“蒼天如圓蓋,陸地如棋盤。世人分黑白,往來爭榮辱。榮者自安安,辱者定碌碌。南陽有隱居,高眠臥不足!”嗓音洪亮,底氣十足。
我見狀,連忙下馬問道:“敢問先生可是臥龍先生?”
那人搖了搖頭,問道:“將軍是何人?”
我一驚,我並沒有身着軍裝,而是穿了一身粗布衣裳,沒有想到這人一眼就看了出來,我連忙問道:“先生如何識得我是將軍呢?”
“其者有三!”這人伸出三根手指說道,“其一,將軍雖然身着粗布衣裳,然而眉宇間的那種英氣是無法遮擋的,也只有掌握生殺大權的人才會擁有這種氣勢!其二,可以公然帶着如此多人而不加掩飾,也只有名正言順的將軍纔可,換做他人要麼會被當成匪類,而遭軍隊抓捕,要麼會被認爲不符道德倫理,受世人責罵。”
“而其三,”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在一段時間之前,我曾經碰到過三個人也與將軍一般,來此向我問話,而且他的問題與將軍別無二致,均是詢問臥龍之事!”
聽了他的分析後,我連忙稽首說道:“先生真乃當世智者,句句在理,在下乃新任南陽太守狂龍!”
這人聽後,先是好奇的打量了我一下,隨即也稽首說道:“我是臥龍的朋友,在下崔州平!”
“原來是崔先生!”我連忙抱拳說道,“早聞崔先生乃飽學之士,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崔州平笑着說道:“將軍謬讚了,不知將軍有何事非要見臥龍呢?”
“大漢危矣,天地崩殂,天下百姓均生活於水深火熱之中,不過我也知曉此乃天下大勢,無可避免,但是身爲漢臣,還是要盡力爲之!故此來尋臥龍先生,求治國安邦大計!”我說道。
崔州平一聽,哈哈大笑起來:“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是天意,人豈有迴天之術,談何容易啊!不過,將軍見解要比前些時日的那人開闊很多,相信臥龍也許真的會爲將軍而出山!”
“多謝先生誇獎!”我說道,“崔先生知道臥龍先生身在何處嗎?”
“我剛從臥龍那裡離去,先生現在前去他的草廬,應該會尋得到!自此山之南,一帶高岡,乃臥龍岡也。岡前疏林內茅廬中,即諸葛先生高臥之地”崔州平說罷,便起步離去。
“崔先生乃是當時不可多得的智者、學士!不知道崔先生可否出山助我平定天下!”我見崔州平要走,連忙問道。
崔州平笑着搖了搖頭,“山野村夫,妄談國家大事!如日後果真想爲將軍出力,我自會去尋將軍!”說罷,便在前方轉彎處消失了。
看着崔州平的背影,我微微搖了搖頭,由於對崔州平並不瞭解,我也不知道崔州平比之諸葛亮如何,但是看他剛剛的侃侃而談以及對天下大勢的看法,便知此人絕非凡人。
不過既然尋他不得,那就只有日後再說了,畢竟這次來此我主要的任務就是尋找諸葛亮。
“上馬!走!”我騎上快馬,向着崔州平指向的方向行去。
我騎着快馬,只是幾裡就看到了所謂的臥龍崗,果然清靜異常,高岡屈曲壓雲根,流水潺潺飛石髓;勢若困龍石上蟠,形如單鳳鬆陰裡。
“停!”我下馬說道,“在這周圍嚴密的防守,禁止任何一個人進來,如果有人膽敢硬闖,殺無赦!”
“諾!”衆人很快散佈在草廬的周圍,嚴密防守着。
我獨自步行至草廬前,上前叫門。不一會,便有一童子前來開門。
“我是狂龍,今日特來拜會諸葛先生,請問諸葛先生可在?”我溫和的說道。
童子答道:“先生今日在家,但此時還在草堂裡睡覺,未起身!”
“既然如此,就暫且不要通報了,我在外等候即可!”我說道。
我慢慢走了進去,只見諸葛亮正仰臥在草堂牀蓆之上。於是便在階下等候,可是等候了許久,仍然沒有看見諸葛亮醒來。
“你們是何許人也,爲啥不讓我們兄弟三人進去!”就在這時,一聲怒吼響起。
我怕吵醒諸葛亮,於是起身前去查看發生何事,當我走出草廬時,發現我所帶的士兵此時正與三人在那裡爭執。
“發生何事了?爲何這般吵鬧?”我走近後,問道。
“啓稟將軍,這三人不聽勸阻,非要進入草堂內不可,遂與之爭辯!”一士兵答道。
“不是說過硬闖者,殺無赦嗎?”我淡淡的說道。
“是!”這士兵一懍,他從未見到過我用這種語氣說話,即使在襲擊袁術時,我也從未露出這種冷血之色。
“將軍有令,硬闖者,殺無赦!”這士兵大聲喊道,衆人遂紛紛舉起武器,衝向那三人,如若此三人再次硬闖,那就一定是不死不休了!
“大家且慢!”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我乃新野劉備,今日是來拜訪臥龍先生的,無意與各位衝突,大家可否放下武器詳談一下!”
“新野劉備!?”直到這時,我才仔細的看向這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