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假如天子戳穿我,那豈不是要遭四方攻擊了?”開始之時我假冒天子使臣,主要就是爲了騙得劉表的信任,而且也未曾給其機會調查真僞,一旦我的身份公佈,必會短時間內天下皆知,若天子不承認我的身份,那我將會大禍臨頭啊!
誰知諸葛亮卻是笑着搖了搖頭,他搖了搖手中羽扇,緩緩說道:“天子定不會戳穿於你!天子此時自身難保,若外部出現天子使臣的勢力,短時間內他定會大肆宣揚,只有這樣,衆人才會再次關注於他,他的分量亦會更重!”
聽聞諸葛亮的解釋,其實我還不是特別明白他到底是何意,但是既然他這般自信,而且憑他是諸葛亮,我便沒有任何懷疑之意,當即準備佈告,發佈天下。
當日準備妥當,第二日我們便從襄陽出發,各自趕往目的地。
益州毗鄰荊州,已經是很熟悉的鄰居了。而且劉表與劉璋均是漢室宗親,再加上劉表沒有擴張之意,所以荊益二州多年來一直處於和平狀態,少有戰火。
進入益州之地,我才發現爲何劉璋民殷國富而不知存恤,這益州簡直就是天府之國啊,土地肥沃,雨季充沛,民風淳樸,收成大好!有了這樣的地方,再加上他固守不出,不知外界風雨,不知存恤便也正常。
進入益州,看着農民忙於收成,再看各守城士兵疲憊懶散,我不禁搖了搖頭,的確是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啊!沒有外敵,沒有壓力,他們如何提高戰力,而這般懶散,少於演練,如若外敵進犯,他們如何能抵擋得住。
突然間,雷電大作,風雨傾瀉而下。
“秉主公,大雨忽做,是否尋處躲雨!”一士兵問道。
“快快找尋可避雨之地,儘快躲雨!”我不禁無語,碰到大雨不去躲雨,還要向我詢問。
由於紅衣不會騎馬,所以我也就放棄了騎馬,與紅衣共同坐在馬車之中。
紅衣見我無語的表情,忽然哈哈笑道:“看來你這個主公也當的也不是那麼輕鬆嗎?什麼事情都要向你詢問!”
我亦嘆了口氣,我的這些親衛兵哪裡都好,碰到危險,一個個爭先擋在我的身前,即使殞命,也必保我安全,這令我確是感動。可是他們卻沒有主見,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要向我詢問,讓我不得其煩。
“秉主公,前方有一破廟,是否進內避雨?”一士兵再次問道。
“就去那裡避雨吧!”我點頭說道。
待得我們進入破廟後,外邊狂風更大,肆雨更虐,烏雲蔽日,雷電驚天。
“這天氣真是怪,怎麼說下雨就下雨!”我抱怨道。
“世事無常,天亦無常!凡事謹遵天道,一切自有天意!”一個聲音忽然從廟內深處傳來。
“何人在此?”親衛兵們聞言,紛紛拿起武器,向廟內慢慢走去。
“貧道抱朴子,俗家名葛洪!無量天尊,見過將軍!”一身着道士服,年約五旬,面容枯瘦的老者從破廟內部走了過來,他的眼睛卻異常發亮,與大師的慧眼不同,此雙眼睛看起來更具靈性,他向我稽首說道。
聞言,我亦連忙還禮說道:“在下狂龍,見過道長!”
“狂龍將軍威名遠播,貧道多聞將軍異事,今日一見,將軍果非凡人!”抱朴子說道。
“今日爲求避雨,進入貴觀,打擾之處,請多見諒!”我禮貌的說道。
“無妨,此時起雨,乃是天意。將軍到此,亦爲天道!”抱朴子說道。
“你這道人,就不能正常說話,什麼天意,什麼天道!”呂布聞言,大不耐煩。
“大哥,切莫對道長無禮!”我連忙說道,此道人雖然說話神神秘秘,但我卻有感此人絕對不簡單。
“哼!”呂布聞言,向旁側走了過去。
“道長,我大哥沒有惡意,得罪之處,請您原諒!”我躬身說道。
抱朴子聞言點了點頭,他竟然受了我這一禮,沒有避讓,亦未扶起於我。雖然我心有奇怪,卻並未計較,也許這就是道家之人與常人之異吧。
“將軍請自便,貧道還需打掃本觀!”抱朴子再次向我稽首,便又回到了觀內深處。
“道長請便!”我亦回禮說道。
“大家就此休息,不許亂動觀內物品,亦不許大聲喧譁!”抱朴子離開之後,我命令道。
雖然我是一個無神論者,但道觀之地,乃道家衆神集聚之地,而道教乃是我國固有之教,我國土生土長形成之教,我自然不會破壞於它。
我觀外面仍然風雨大作,顯然短時間內不會有所停止了。無聊之時,我便向觀內深處走去,待我走的近了,便發現抱朴子正在仔細打掃道觀,雖然道觀很是殘破,但他仍潛心打掃,未曾有一絲分神。
我繼續向前走去,進入道觀後屋,發現三尊神明之相均立於正對門處,他們高度均有兩米餘高,面相**,卻亦和藹,讓人倍感親善。
我跪在松浦上,閉着眼睛,潛心祈福。雖說我不信神佛,但近來事多,祈福至少會讓我有個心安。
“將軍面容親善,乃是大緣者!”不知何時,抱朴子已然來到了我的身旁,他虔心的注視着面前三莊神相 ,緩緩說道。
“請道長言明,在下不甚瞭解!”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