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瑾想她,就像她那麼深刻地想念他一樣。
一個多月未見,可是他曾帶給她的溫暖,卻猶在心田。
瑾,我多想告訴你,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啊。
唐夜雅默默地流着淚,絲毫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唐夜雅是驕傲的,驕傲到不允許任何人看見她傷心的淚水,哪怕是聽見聲音都不可以。
所以,即使對面房間裡的寒月冥正在修煉,根本不會注意到她,她的眼淚也流的悄無聲息。
然而,就在此刻,寒月冥睜開眼,心中一片酸楚。
他不需用神識去探究對面房間內的唐夜雅正在做什麼,就能猜想出,她一定偷偷地看着楚風瑾,偷偷流眼淚。
寒月冥心中暗道,她真是愚蠢的女人,不是麼。
明明自己纔是唯一能守護她的人,明明自己的愛也不比那個楚風瑾少,可她偏偏還是站在楚風瑾的身邊,幸福的傻笑。
寒月冥有些煩躁,不願她在痛苦的思念中繼續沉淪,扯着嗓子喊道,“唐夜雅!”
唐夜雅聞聲,趕緊關閉結界,擦了擦眼淚,然後起身出了房間,推開他房間的門,“怎麼了?”
寒月冥銳利的眼光在她臉上掃射了幾個來回,確定她果然哭過了,卻裝作什麼都沒看到一樣,頤指氣使道,“我還沒睡覺,你就跑了。快扶我躺下。”
唐夜雅瞥了他一眼,心想自己不和病好一般見識,就走上前,扶着他的肩膀,將他放下。
然而,寒月冥的身子比早上時可重多了,唐夜雅沒有心理準備,手中力道不夠,寒月冥的頭就“咚”地一聲磕在了白玉枕頭上。
“你……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寒月冥瞪着她。
他堂堂仙尊,居然也有睡覺磕到頭的時候,說出去不笑死人了!
唐夜雅無辜地眨眼,“我不是有意的。不過,你怎麼忽然變重了?”
寒月冥想要噴火,“我這不是在恢復麼,當然越來越重了!”
唐夜雅點頭,反而笑了,“反正磕一下也不會死人。要不是你恢復了,也不會磕到頭。所以,也算是好事。”
這是什麼理論,因爲他恢復了,所以就該撞頭?
寒月冥看見她好不容易扯出笑容,也就忍下了心中的怒火。被撞一下,也是挺值的。
唐夜雅淡淡地笑着,“你睡吧。明早我再來幫你翻身。”
寒月冥卻盯着她的臉,霸道地說,“不許走。”
唐夜雅疑惑地看着他,“恩?”
寒月冥繼續道,“我不許你走。不許你爲了別的男人偷偷哭。”
唐夜雅一怔,心中像是一團柔軟的棉花被潑了一盆水,忽然變得堵塞又沉重。
唐夜雅垂下頭,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寬敞的宮殿忽然安靜了下來,唐夜雅的腦中一片混亂,組織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這樣的沉默持續了一段時間,最終,還是被寒月冥的開口打破。
“我知道你心中惦記着楚風瑾,但是他和你走不到最後。你到了金丹期之後,需要到幽蘭谷地去尋得我的身軀。然後,你要和我一起飛昇,去找我的仇人報仇。以我的力量,只能帶着你一個人飛昇到仙界,楚風瑾,只能留在紫霖大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