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瑾忽然一愣,咳了咳,雅兒這是懷疑他和別的女子雙修過麼?
他對天發誓,自己的清白早就毀在唐夜雅身上了!
他潔白的像是一張白紙,只不過比她開竅的快一些……這話,她信麼?
哪個男人好意思承認,你是我唯一的女人啊。
“咳咳,你爹在咱們大婚前,和我講解過雙修的事情,當時也是聽個大概。後來,”楚風瑾頓了頓,取出一個小冊子,“綠水老頭在咱們離開前,送了我這本《雙修寶典》。”
唐夜雅拽過這本秘籍,翻看了一下,上面果然是畫的栩栩如生,活靈活現,文字言簡意賅,讓人熱血沸騰。
唐夜雅也咳了咳,心中暗罵不正經的爹和不正經的師父。
楚風瑾忽然把頭湊過來,俊臉上帶着笑意,“雅兒,你以爲我是怎麼學會雙修的?”
“咳咳,我當然是以爲……你自學成才啊。”越說聲音越小,唐夜雅也不好意思承認自己的小心思。
楚風瑾笑了,說的理所當然,“我當然是自學成才,你需要爲我的清白負責。”
唐夜雅掩嘴笑,“你放心,我會負責到底的。”
……
南國。
案臺後的皇甫遙合上文書,看見屏風後的風月茜探着頭。
皇甫遙霍地從椅子上站起,大步流星地走過來,“她怎麼樣?”
風月茜當然知道這個“她”指的就是左丘國的女將軍冷月璃。
她從屏風後大搖大擺的走出來,拍拍胸脯,“本郡主出馬,哪有搞不定的道理。”
皇甫遙急道,“人呢?”
風月茜揚起小臉,“遙哥哥,我給你搶了個妃子,你怎麼謝我?”
皇甫遙的眼中閃過一縷欣喜,不知是滿意“妃子”這個詞,還是滿意“搶”人到南國的這個結果。
“她在哪?”
風月茜努努嘴,“在偏殿咯。”
看到皇甫遙邁開腿離開,風月茜在他身後高呼,“你還沒說怎麼謝我呢?”
皇甫遙甩出一句話,“父王說讓你和親時,我會把他攔下的!”
風月茜撇嘴,這哪是什麼正兒八經的感謝啊,一點誠意都沒有!
南國郡主忽然覺得生活又無趣了,想來想去,覺得還是去偷偷看遙哥哥怎麼降伏“愚忠”的嫂子比較有趣。
她躡手躡腳地跟在皇甫遙身後。
皇甫遙前腳進入偏殿,就立刻設了結界。
風月茜後腳趕到,就砰地撞上去。
揉揉吃痛的鼻子,南國郡主有些委屈,“怎麼設了結界,難道是防止我偷看的?哼,等你不能降伏她時,就算求我,我都不幫你呢。”
皇甫遙自然沒聽見風月茜的不滿,他急匆匆地走到房間外,卻停在門外。
見面說什麼,這是個頭痛的問題。
一向桀驁不馴的南國太子第一次遇到了難題。
皇甫遙擡起手,叩門,“冷將軍?”
裡面沒人迴應。
皇甫遙心想,一定是風月茜強行把她擄來,她正在氣頭。
“冷將軍,你不若開門,本宮就進來了。”
依然沒人迴應。
皇甫遙乾脆推門而入,“冷將軍?”
一直沒有看見人影,卻有一個抹氣息在屏風後面。
皇甫遙走進去,越過屏風,看見冷月璃正蓋着被子躺在牀/上沉睡。
那睡顏寧靜恬淡。
皇甫遙皺眉,一個將軍,怎麼會在陌生的環境下酣然入夢?
他探出神識對着她的身子審視了一番,沒有受傷的跡象。
難道是中毒了?
皇甫遙坐在牀邊,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抓起她的手腕就開始診脈。
一把匕首忽然停在皇甫遙的喉嚨前,他的余光中,冷月璃坐起來,瞪着他,“想不到你這麼狠!”
縱然明白他是個爲了達到目標不折手段的人,冷月璃也不願相信他竟然會對自己下手!
左丘國隱忍了三十年,爲的就是能脫離楚國的擺佈,重獲自由。
而皇甫遙,竟然在這麼重要的關頭,讓人假冒陶家的人與她交易,陷害她,讓她不得不離開左丘國。左丘國少了一員大將,而南國如果又多了她這個將軍,此消彼長,他日逐鹿天下,就多了幾分勝算。
皇甫遙的眸光頓時冷了下來,他沒想到自己如此擔心她的安危,處處爲她思量,卻換來他的仇視。
南國太子以爲冷月璃恨他,是因爲風月茜將她強行擄到南國,而她以爲這是他的命令。
人是他派的,就算結果事與願違,皇甫遙也不會將責任推在風月茜的身上。
他冷着臉,斜眼睨着她,“把刀放下。”
冷月璃依舊握着刀,“我不會讓你如願的,我不會爲了一個卑鄙小人賣命。”
她說他是卑鄙小人?
皇甫遙握緊拳頭,骨節嘎吱作響。
他的確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然而誰這樣說他,他都無所謂,但是她說,就是不行!
皇甫遙的頭猛地向後一仰,避開刀刃,右手陡然發力彎向她的手腕。
形勢瞬間逆轉,匕首抵在冷月璃的頸間,他與她面對面,盡在咫尺。
冷月璃在他的眼中看見自己的倒影,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皇甫遙咬着牙,好多咒罵的話在嘴邊盤旋,最後通通嚥進肚子。
他到底還是沒有她狠心,捨得說那麼殘忍的話來這麼對方!
皇甫遙頹敗地鬆開手,站起來,扭了扭脖子,轉頭瞪着她,“你是不是以爲那個左丘國國王就是正人君子,就值得你賣命?”
冷月璃也回瞪他,“皇上他比你好千倍。”
皇甫遙氣急敗壞,“好!好!你等着!”說罷摔門而去。
冷月璃垂下肩,不明白自己那麼欣賞的男子,怎麼會對她也痛下毒手!原來她和其他的人都一樣,對皇甫遙而言都只是棋子!
片刻之後,皇甫遙推門而入,將厚厚地一摞情報狠狠地摔在她的牀/上。
他居高臨下,“自己看!”
冷月璃拾起碎片,一頁頁地翻看,越看,臉色越蒼白。
皇甫遙出去才片刻,不可能在瞬間就捏造出這麼厚的情報,這些紙,有些因爲時間久遠已經泛黃,但是黑色的墨跡清楚地記錄着左丘龍依的罪刑。
“冷將軍,你不是三歲孩子了!你不會天真的以爲,有哪個帝王不是雙手沾滿鮮血、踩着累累白骨坐上龍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