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遙看着她的目光不由柔和了一些,笑道,“雖不是什麼重要的話,卻是發自肺腑。【無彈窗】冷將軍果然是巾幗將軍,南國求賢若渴,若你願意,南國的大門永遠對冷將軍敞開,職位,也不會侷限於護國將軍。”
冷月璃愣了半晌,垂下眼瞼,心中悲喜交加,思量片刻,抖了抖脣,笑道,“承蒙擡愛,但左丘國國王對我恩重如山,請恕月璃實難從命。”
皇甫遙心中不由沉下幾分,有些失望,他只當是因爲自己惜才、怕錯過千里馬而可惜,於是道,“如此,實在可惜了。”
然而,他的手卻不聽使喚地從腰帶上扯下一條玉佩,遞給冷月璃,“冷將軍,剛纔的邀請長期有效,這塊玉佩,就作爲信物吧。”
冷月璃顫抖着伸出手,明知道此舉可能會引起有心人的猜忌,給她扣上個通敵叛國的罪名,可還是接過玉佩,眸中光影閃爍,“謝太子殿下。”
皇甫遙起初還擔心她會再次拒絕,見她將玉佩收至中,心情好了三分,凝視着她,“既然如此,我便在南國等着冷將軍。告辭。”
冷月璃點點頭,有些依依惜別的意味,“月璃拜別太子殿下。”
……
另一面,楚風瑾楚**隊班師回朝,絲毫不知道寒月冥已經回到月冥劍中,正在痛苦地伸吟。
上次寒月冥強行支配唐夜雅的身體,又耗費了大量的靈力幫助楚風瑾,已經是重傷未愈。
如今,寒月冥不得不現身在魔氣濃郁的玉魔宮,不論是擊碎玉魔宮宮主的威壓、還是揮出讓玉魔宮宮主內府震碎的一拳,都像掏空了他的靈魂一樣,讓他的傷勢雪上加霜。
果真,一旦有了要守護的人,就有了軟肋。
寒月冥苦笑,卻無可奈何。
楚國的軍隊馬不停蹄,虞歡不言不語地陪在美姬身邊走了一段路。
楚風瑾心中只擔心唐夜雅的安危,根本無心顧及其他,自然也沒有看見虞歡因短暫的相聚又要別離的愁緒。
美姬見虞歡悶悶不樂,自己心中也像被什麼堵住了一番。
上次虞歡痊癒後不辭而別,美姬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他了。
如今,終於見面,竟然又要匆匆離別。
二人一路無話,就這樣默默地飛着。
就在距離皇宮越來越近的時候,虞歡飛到楚風瑾面前,“就再次分別吧。”
楚風瑾明白他如今修魔,再一路相伴,難免惹人議論,就回頭看着美人蛟,“美姬,虞歡要和我們分別了,你送他一程,路上注意安全。”
虞歡與美人蛟對楚風瑾的安排都顯得有些意外,原本送別是件美好又酸楚的事情,他們卻都覺得有些侷促不安。
虞歡和美人蛟對視了一眼,就將劍身調轉,離開了大部隊。
美人蛟不知道虞歡要去哪,就靜靜地跟在他。
虞歡其實也沒想好自己還有何處可以落腳,就朝着迷霧森林的方向飛。
越過重重迷霧,虞歡看着美姬跟在他身邊,雖然漫無目的,卻恬靜柔和。
哪怕沒有終點,只要一路有你,就算是地獄,都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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