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兒,陳北他人呢?”木祝淡淡的問了一句。
木瑾兒美眸掃過四周,也沒瞧見陳北的身影。她皺了皺繡眉,美眸裡閃過一道靈光,想了想,講道,“我也沒見到陳北,來到府裡,我讓下人帶着他沐浴,換一件乾淨的衣服,而後,他也就不見了蹤影。”
“大概他是在府裡瞎轉悠吧。”木瑾兒不着邊的講了一句。
“木棠,你讓下人在府裡找找,找到陳北,便把他帶來。”木祝淡淡的講了一句,而後便讓下人端上了酒菜。
木雪兒坐在大椅子上,因爲椅子太高,小腳丫還夠不到地面,好動的她,雙腳晃來晃去。聽着木祝他們的談話,靈動的大眼睛眨了眨,他也聽不太懂,只是聽到了“陳北”兩字後,清澈的大眼睛,便瞧向了正院偏僻的角落處。
這個時候陳北正靠着大石獅子呼呼大睡着。
“瑾兒姐,大哥哥正在那大石獅子上睡覺呢,我要不要去叫醒他?”木雪兒眨着大眼睛,粉嫩的小手指着陳北所在角落處,問道。
木瑾兒順着木雪兒小手所指的方向望去,便看到了陳北靠在大石獅子上睡得正香。皺皺秀眉,她微微一笑,心裡念道了一句,倒是睡得真香。
“雪兒,你去把大哥哥叫醒。”木瑾兒淡笑着講道。
木雪兒點頭,從椅子上跳下,跑到了陳北身旁。
“大哥哥……大哥哥……。”木雪兒用小手扯着陳北的衣衫,靠近陳北的耳旁,輕聲的叫道。
陳北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叫他,微眯着眼睛,瞧了瞧,發現是木雪兒。
“大哥哥,酒宴都開始了,你再睡,好吃的東西都被別人給吃光了。”木雪兒眨着大眼睛,講道。
“嘿嘿……走,雪兒,咱們去吃好吃的。”陳北起身整理了下衣衫,嘿嘿一笑。
木雪兒高高興興的跟着陳北來到了圓桌。
木棠讓下人靠着木瑾兒添了一把椅子,陳北也沒客氣,便是徑直坐了下來。
“哼……還真是不知禮數。”圓桌旁坐着的一名男煉丹師冷冷哼了一聲。
這名男煉丹師名字叫做,何況,是一名頂級的三品煉丹師。與何況坐在一起的男煉丹師叫做,吳桐,緊挨着吳桐的女煉丹師叫做青靈,吳桐和青靈也都是三品煉丹師,只不過,兩者與何況相比,煉出丹藥的品質要略遜一籌。
何況,冷眼瞧着陳北,眼裡掠過不屑一顧、自傲的神色。雖然煉丹大賽的第一輪,陳北煉出品質十星的生靈丹,搶盡了風頭。但是何況很自傲的相信,第二輪,他會力壓羣雄,無比風光。
陳北瞧也沒瞧一眼何況,只管和身旁的木雪兒玩耍嬉笑,木雪兒時不時的拿着靈果,請陳北吃靈果。
何況沒料到陳北竟然會不理會他,臉色上的冷意越來越重,心頭也有一絲怒氣涌了上來。
張葉瞧着圓桌上的氣氛有些凝重,便想要活躍活躍氣氛,卻是被木祝用神識傳音攔了下來。
“年輕人,爭強好勝,在所難免。”木祝神識傳音給張葉。
“木祝,我看你是在挑選金龜婿吧,想借着何況的挑釁,來瞧瞧陳北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張葉用神識迴應着木祝。
“呵呵……算是吧。”木祝淡淡一笑,饒是打量起正在和木雪兒嬉笑的陳北。
“木祝,這麼說,煉丹大賽結束後,你會拒絕郭家的提親。”張葉從木祝的話中聽出些端倪,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郭家和木家只要是不聯姻,丹城內的各方勢力就會處在一個動態平衡中。即便是郭家在怎麼的霸道,想憑着一家之力,來吞併整個丹城的勢力,是絕對不可完成的事情。而且,張葉也不會放任郭家做大。雖然不能明目張膽搞破壞,但是暗地裡使壞的本事,張葉還是有的。
何況的冷眼裡冒着怒氣,陳北視他如旁若無人,這樣他感覺到無比的恥辱。
“陳北,你小子也太狂妄了。”何況冷着臉色,壓着心頭的怒氣,低沉的冷喝了一句。
“額……哪裡來的瘋狗,亂咬人。”陳北咬了一口木雪兒遞給他的靈果,清香甘甜的果汁讓他眯起了眼眸。他也沒瞧何況,只是隨意的講道。
“瘋狗麼……大哥哥哪裡有瘋狗,雪兒最怕瘋狗了。”木雪兒眨着靈動的大眼睛,咬着手中的大靈果,溢出的果汁,粘在她水嫩的臉蛋上,倒是生出了一副惹人憐愛的樣子。
哈哈……木雪兒天真無邪、童言無忌,惹得衆人哈哈大笑起來。
“你……陳北,你竟然敢罵我是一條瘋狗。”何況被氣的面龐通紅,怒氣爆發出來,他怒氣衝衝的站起來,用手指着陳北,怒喝道,“陳北,你小子狂妄什麼,不就是煉出了十星的生靈丹,老子可是頂級的三品丹師。”
“而且,老子還領悟出第二道靈火印,用不了多久,老子就能夠煉出四品丹藥,成爲一名大丹師。”
何況甚是自傲,他大手掌翻轉,一道丹火在其掌心升騰而起,緊隨之後,丹火衍生出玄武的模樣,玄武印。玄武印凝結出來後,何況閉目凝神,翻出另一大手掌,火苗升騰,隱約間有一頭猛虎的威勢從火苗內散發出來。
“白虎印!”
“是白虎的威勢,何丹師果真是天賦異稟,如此年紀便領悟出第二道靈火印,假以時日,定然能成就大丹師。”
…………
“雖然白虎印並未凝結成型,但瞧其散發出的威勢,距離成型之日也不遠了。木祝……你們木家倒是請來了一位不錯的丹師。”張葉微微一笑,講了一句。
“呵呵……。”木祝挑了挑濃眉。
何況掌控着雙掌上的丹火,聽着衆人的誇讚,他得意洋洋的挑了挑嘴角。冷冷的瞧着陳北,他自傲的講道,“陳北,不知道你領悟出第二道靈火印沒?”
“沒有。”陳北很簡單的講了兩個字。
“哈哈……陳北,你連第二道靈火印都沒有領悟,還想着加入木家,還真是自取其辱。”何況低聲的大笑起來,言語中盡是嘲諷和奚落。
“陳北,我勸你還是快點滾蛋吧,免得木家的人把你趕出去,到那時候,不單單是你的顏面受損,就連煉丹師的臉面也被你丟光了。”何況冷冷的嘲諷着。
“陳北,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何況句句嘲諷,冷言冷語,他要奚落陳北一番,讓陳北在衆人面前出醜。
陳北絲毫沒有理會何況的嘲諷,他和木雪兒品嚐着靈果,木雪兒時不時的還端起果汁,來給陳北敬酒。
“木祝,怎麼樣,對陳北這小子你有什麼看法?”張葉神識傳音道。
“呵呵……很不錯,如此年紀,便又如此堅韌的性子和忍耐性,絕非尋常之人所能比的。我很好奇,他到底是在怎樣的環境中,成長起來的。”木祝用神識和張葉對話,話語中流露出對陳北的讚許。
一旁的木瑾兒倒是沒有多講什麼,美眸裡閃着靈光,偶爾眼角的餘光掃過陳北,多出一抹情愫,似乎在想着女兒家的心事。
“喂……瘋狗,累了,就閉嘴吧。”
陳北身上的氣息突兀的冷寂起來,冰冷的目光如寒光之刃徑直射向了何況。陳北的話裡同樣有着冷寂的氣息,如死神之語般讓人聽到後,後背一陣淒涼,毛骨悚然。
如有黑夜下的幽靈,透着令人畏懼的冷寂。
夜,永遠是陳北最爲喜愛的。他在黑夜下,將自己融入無垠的黑夜之中,如掌控了四周。他坐在圓椅子上,冷冷的盯着何況,如冰冷的死神般透着死亡氣息的壓迫感。後者在陳北冷寂氣息的壓迫之下,盡是心生畏懼,情不自禁的後退了數步。
“這……。”
“這……這是靈皇境的掌控天地之勢,這……這怎麼可能,陳北這小子,難道是一尊靈皇。”
張葉滿目驚異,陳北身上氣息的變化,太過於詭異,那種冷寂的氣息,竟能融入黑夜後,受其掌控。
“陳北不是靈皇,他身上氣息只是六階靈師者,這點不會有錯。他應該修煉了一門秘法,能掌控小範圍的空間。”木祝用神識和張葉交談着。
木祝的境界只差一步,便可踏入靈皇境,他比張葉的感覺,更爲的清晰和精準。他一眼便看出,陳北並不像靈皇境界的人那樣,舉手之間便可調動天地之勢。
木家所邀之人中不乏有步入靈王境界的人,靈王,可融入天地,他們自然也感覺到了陳北身上詭異的氣息,也都紛紛瞧向了陳北。
“呵呵……陳北賢侄,我早就聽瑾兒提起過你,今日一見,果然是一表人才啊。”木祝坐在椅子上,笑呵呵的講了一句。
木祝原本還想再打量打量陳北,但眼下陳北搞出來的動靜太大,已經引得其他酒桌上的人的注意,所以,他也只好充當和事老,後越活越尷尬的氣氛。
張葉聽了木祝的話,挑着眉頭,用神識傳音道,“木祝,你這八字還沒一撇呢,這麼快就改口叫賢侄了,你臉皮,可真厚。”
木祝白了一眼張葉,隨手招呼着何況坐下,而後端起酒杯,領酒暢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