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男人着急的模樣,秦鴻安撫着道:“放心,不管是不是秦豐飼料的問題,我們都會賠償這八百萬。”
話一出口,所有人表現的無比驚訝!
水產魚類的死,不是秦豐飼料的問題,也甘願賠償八百萬------這公司嫌着錢多了,還是這董事長腦袋出問題了。衆人紛紛如此猜想。
那男人似乎聽到這一消息也安下了心。
“可以帶我們去看看餵養秦豐飼料的殘渣和大片死魚的魚塘嗎?”秦鴻笑了笑,問道。
“好的。”那婦女當即點了點頭。隨身轉身向一座魚塘走去。
秦鴻等人緊隨着跟上,而那羣聚集在一起的養殖戶明夜開始跟隨着離開。
很快,衆人來到了一座魚塘。從表面上觀察,除了有魚翻身扶起來之外,看不出有任何的異常。
秦鴻身軀下蹲,隨手在魚塘裡撩起一些被風吹拂邊緣、浸泡了很久的殘留顆粒飼料。將顆粒攤放在手心中,他垂頭側了側鼻子,聞了聞氣味。而後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良久才得出結論,說道:“除了氣味淡化,沒什麼變化。以我之見,氣味淡化是因爲浸泡在水中時間已久的緣故。”
“那這麼說不是秦豐飼料的問題嘍?”那名瘦小的男人站了出來問道。
“應該不會是飼料的問題。”秦鴻正色的說道。
“那是什麼問題----我們的魚可都是吃了秦豐飼料纔出現大規模死亡的。”有人持有己見,“東邊那幾戶吃的恆興飼料,最西邊那幾戶吃的海貝飼料-----都一點問題都沒有。上次捕起來的魚還比去年的產量翻了一倍。”
“阿根,我們現在都已經不再吃秦豐飼料了-----今天又不是出現大規模死亡了嗎?”那名叫阿芳的婦女反駁道。
頓時間,那名瘦小男人啞口無言。
到底是什麼問題,其實他們不知道。
剛開始一致的認定是秦豐飼料的問題,可是這會兒各個心裡沒了底。
不吃魚飼料,魚還死-----那隻能說明魚的死不太可能是秦豐飼料的問題。
秦武至始至終都靜靜的觀看着這一幕,沒有說過任何話。
那原本跟隨在他其後的汪大山幾人相互默契的交換了一抹神情。示意-----開始動手!
混亂之中更容易得手。幾人往幾個不同的方向開始出擊。汪大山的速度還算快,可謂是寶刀未老,從衆人之中穿梭而過。正從腰間掏出一把三五公分的小刀。沒有反應過來的人們突然一陣驚愣,而後秦鴻已經被其扣住了喉嚨。那把銀光閃閃的小刀在他手裡揮動着,忽明忽現,猶如一條隨時潛伏在暗處給人致命一擊的毒蛇。
齊閒阻攔住了陳強的去路,而柯雲霞與李升升也在兩邊夾擊住了秦武的去路。
“秦董!”陳強緊急的喊了一聲,卻已經爲時過晚。
“哈哈-----秦鴻,你不是秦豐集團的董事長嗎?很了不起是不是,還撤了我們的職位。現在你的命都在我手裡。”抓了秦鴻當人質的汪大山突然哈哈大笑。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到了,那些戶民都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幾步。
說白了,他們都只是普通人,哪裡見識過綁架的場面。更何況,對方手裡還有刀子。
“小武!”秦鴻看着自己兒子被兩把刀架在脖子上,不禁着急的大喊。比起自己他更擔心兒子。
“爸,我沒事。”秦武給了老爸一個安心。即便是被刀架着,他也依舊神態自若。因爲以他的實力如果想要掙脫-----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不過,他並不着急這麼做。秦武倒想看看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或許,很快一切事情都會水落石出。
以秦鴻的力氣既然死活都拗不過汪大山。可想而知,對方有着足夠的實力和信心。
“你們先前的一切都是在演戲?”秦鴻不是傻子,很快就察覺到了一絲端倪。
“你現在才發現,未免也太蠢了點吧。”汪大山不屑的說道,“不錯,我們先前的一切都是在演戲。怎麼樣?我們的演戲技巧還不錯吧。想召開記者招待會讓我承擔一切,挽回公司名譽?我們除非傻了-----那些警察把我們抓進去將牢底做穿都出不來。如果我們傻乎乎的聽你們的,那我們這後半輩子豈不是毀了?”
“你們到底想幹嘛?”從話語中,誰都能聽出誰對誰錯。那名‘阿芳’婦人立馬喊聲道。
“臭三八,沒你們的事----滾開!”汪大山破口罵道。
華夏國民素質低下,說的不正就是這種人。
“你說什麼?”有壯漢有些怒着道。
“滾不滾,老子的刀子可不長眼!”汪大山瞪着眼睛,那把小刀在所有人面前晃了晃。
那壯漢立馬沒了聲響。
“實話跟你們說吧。你們的魚都是我叫人毒死的。”汪大山說着,齊閒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將所有現金和車鑰匙都拿出來。”隨即,又對着秦鴻威脅道。
錢-----這些年貪污的錢恐怕會是一筆天文數字。所以壓根就不缺少。只是,如果一昧的坐以待斃,那到頭來只會有錢沒命花。而且這錢也會重新收繳上去。
與其這樣,那還不如先發制人。只要能夠逃脫,那一切的一切都將是光明的開始。
聞言,所有的養殖戶民都是一臉的憤怒之色。有人怒吼道:“原來是你----你爲什麼要殘害我們的魚!”
“爲什麼?不殘害你們的魚-----我們又怎麼從中謀取利益,私吞利潤。”汪大山冷哼道。
“你們這些惡人,原來一切主謀都是你們,還把事情嫁禍給秦豐飼料。你們不得好死!”阿芳撕心裂肺的吼叫。
“秦豐飼料,是我們相信的飼料------秦董事長,我們將他救出來。”有人喊道。
“救出來----救出來-----!”隨即便有多數了附和了起來。
這會兒,他們團結一心同仇敵愾。不在後退,而是上前。
汪大山等人一看這場面,不由的急了,喝聲威脅道:“你們要是敢過來,我就殺了他!”
頓時,他們又停住了腳步,站出一個爲首的代表人物。頓聲道:“如果你們敢傷害秦董他們一根汗毛,我保證你們誰都走不了。因爲我們會阻攔住你們,再報警。”
如果警察來了-----那他們就真的完了。
有刀子也架不過人多。現在唯一的保命符就是手頭上的人質。
“你-----交出車鑰匙!”李升升刀子在秦武脖子上擱了擱,厲聲道。
後來才發現聲音與身軀都隨之在微顫------是的,他是在害怕。
“你是在害怕?”而此刻,秦武恰恰笑了。因爲這樣的結果,纔是他最想看到的。
他們幾人自以爲密不透風的計劃,其實老早就已經比秦武識破了。之所以遲遲不動手,就是爲了在等一個最好的契機。
現在既然已經等到了,他爲何還需要被假裝劫持?
“少囉嗦!快交鑰匙!”李升升被說真心事,不由的急了。因爲他還不想死,所以急着想要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