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所有人都對秦武表示陌生,但經過秦鴻在臺上一介紹之後便都知曉了。
而後又從全體員工之中挑出業績領先的員工來擔當各部門部長。原本那些整日裡混吃騙喝或者沒有真才實學的職員也紛紛都被撤銷了下來。
留下的話只有一句:展現出你足夠的能力,你想在廠裡擔任哪個職位都不是問題。
這一下子,廠內所有員工都蠢蠢欲動,激情迸發。
簡單的吃了一下午飯,就匆忙的趕去東波。總結一下那邊的情況,或許很容易就能勘查出問題所在。
其實,單單僅憑養殖戶水產魚類大片死亡這一點,並不能輕易下定論是飼料出了問題。
也有可能是水質出了問題!
不排除魚塘的水裡被下了能夠毒死水產魚類的毒素。
高大佑與楚浩然每天都給秦武回報訓練成功,秦武來到靜海市才第二天,強兵隊堅持訓練的人數就已經直線下降。
從起初的103人,到99人,又到94-----現在已經只有78人。
不過,這個成績對於秦武來說還是比較滿意的。畢竟比他預算的人數要高出了許多。等忙靜海市的事情之後,他便能再度回去繼續進行第二項訓練。
帶着汪大山幾人一同,就是爲了讓他們主動承認責任,亦認識到自己所犯下的錯誤。
秦武開着的是一輛加工廠內接待領導公用的越野車,性能還算不錯,開往東波泥濘不堪、崎嶇不平的道路上,的確很適合。將汪大山四人載在車後座也不怕他們逃脫。以秦武的實力-----恐怕他們不會有任何機會。
當到達目的地,下了車之後。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黑黃色的泥土和一座座凹陷下去的魚塘。偶爾間可以望到一抹綠色。養殖戶住的房子都是那種小型的磚頭房子,一層樓,似乎堪比於八十年代的平房。只是房子的面積大大的縮小了下來。其實,這裡並不是他們長久的居住地,只是他們臨時的一個居住點,所以並不用建築得太好。
應該說,只要能夠住人-----其他的問題都不大。
從事養殖類的戶民,一般的生活都是艱苦的。
東波,這個地方無論是地理還是環境都很適合水產類的養殖,所有這裡聚集了多數的養殖戶。
平常一些豪車很少會開來這裡,此刻見那三輛車停下來之後,離的最近的那兩口戶民似乎顯得頗爲好奇。
單單見幾人的裝束。那些養殖的戶民就可以斷定是某家的大老闆來了。
瞬間,集合了不少的養殖戶民,他們似乎一副同仇敵愾的模樣。
慢慢的靠近了,氣勢洶涌-----即便這老闆想對着自己不利,也架不過自己這方人多。那些戶民心裡這樣想着。
爲首的那名粗獷漢子穿着水靴,大步上前,橫眉豎眼的打量起了幾人。用極其不標準的普通話,說道:“我們這個地方死魚了,你們這些老闆啊是不是又想低價從中狠賺一筆。”
顯然,這些戶民-----將他們當成了那些所謂的魚販子。
此刻的張勝已經是加工廠的廠長,自然是要肩負起廠長的使命。率先站了出來,說道:“我是秦豐飼料加工廠的廠長。”
一語驚起千層浪!
那些戶民當聽到‘秦豐’二字之後,立馬間沸騰了起來。爲首的幾個壯漢面色都變的凶神惡煞。
有人罵罵咧咧道:“草^你孃的秦豐,就是吃狗屁的秦豐飼料-----我們的魚都死光了。”
“你們現在過來是想三言兩語,給點好處-----堵住我們的嘴?”另有人附和道。
“你們誤會了。這一次我們來主要找問題的病原。然後就是對你們進行補償。”秦鴻說道。“對了,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秦豐集團的董事長。”
“董事長都來了?”有人顯然有些不可置信。
一般的來說,處理這樣的事情都是下面的人辦的。如果連總公司的董事長都被驚動了,那足以看出他們對事情的重視。
“我們要怎麼相信你?”秦豐讓他們死了這麼多水產魚類,莫名間,對着秦豐有了一定的警惕和牴觸。
“大家先聽我說。”秦鴻雙臂展開一擺,示意所有人先安靜下來,隨即正色的解說道,“大家虧損的水產魚類都由我公司承擔賠償。賠償金額會在你們虧損額的基礎上提高一倍。也就是說你們虧損多少,公司就以兩倍的金額來賠償。”
寂靜!
無比的寂靜!
站在對面養殖戶民似乎有些不太相信秦鴻所說的話。
的確,碰到了這樣的事情,若換成了別的公司或老闆撒手還來不及,哪還會自掏腰包,填補上這燙手的山芋。而且還是兩倍的價格,這簡直就是做夢難求。
不過他們都知道這些當老闆的最狡猾-----似乎並沒有一下子就選擇相信。
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天上掉了餡餅----又豈會輕易讓自己撿到。
“你們這裡總虧損額是多少?”秦鴻繼續問道。
爲首的那名壯漢叫李大壯,是東波這一片養殖戶的代表人。幹事勤快-----哪家有困難他就毫不猶豫的過去幫忙。與‘得天下者得民心’似乎是同一個道理,所以,在這裡很多人都甘心服從他。
這時,他說道:“我們東波單單搞水產養殖的一共是103戶。吃秦豐飼料的有49戶----我們這49戶差不多一共虧損400萬。”
這個數字應該是他們早已經統計好的數字。
“這是八百萬支票,到市內任何銀行都可以兌現。”秦鴻已經開好了一張支票,遞給對方。
李大壯那沾染了污穢的手掌在自己褲腳上擦了擦,顫顫巍巍的接過那張八百萬的支票。
這是不是真的支票----他們不知道。
“誰知道你們會不會給我們一張假支票來唬弄我們。”有人吼道。
“你們可以派一個信任的人去兌現試試。”秦鴻笑着道。
在來之前,張勝早已經計算到了養殖戶的反應,作出了相應的對策。如果損失一些金額能夠讓公司更上一個臺階的話,那是完全值得的。
“大壯,你去吧。”
“壯哥,你家死的魚多,你去吧。”
“大壯,我們相信你。”
……
李大壯有些舉措不定。畢竟,這是八百萬的支票,不是八千也不是八萬。
“張勝,你送他去市區吧。”秦鴻吩咐道。
張勝點了點頭,表示沒有意見。他現在雖然作爲新的廠長,但是沒能讓多數人折服。想要讓所有人乖乖的閉上嘴,必須先做出一番成績來。
終究,李大壯拗不過所有人,跟隨張勝上了車。那張八百萬的支票怕弄丟似得,緊緊的被他攥在手中,時不時還瞄上一眼,這樣才使自己安心。
看着車子的離去,那戶民之中有人驚喜、有人期待、也有人擔憂。
如果真是八百萬的話,那每戶起碼能夠分到十幾二十萬。這樣一來,他們不是虧了,而是賺了。
“可是,我們現在不吃秦豐飼料了,這魚呀-----還是大片大片的死。”有婦女搖頭嘆氣道。整日風吹日曬與勞累,不僅皮膚粗糙,而且顯得更爲蒼老。
“阿芳,你胡說什麼呢。我們這魚本來就是吃秦豐飼料死的。”那中年男人兇巴巴的插口反駁道。生怕這秦豐集團會反悔不賠償這八百萬一樣。
顯然,這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