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師兄找我?”楚名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太白師兄找我有什麼事呢?”楚名很疑惑。但他還是起身跟着那人走了。
他們來到了學生會門口。
“你可以進去了,太白會長就在裡面等你。”那人將門打開讓楚名進去。
“楚名,好久不見了。”太白正坐在皮質沙發上看着楚名。
他穿着一身校園白西裝,黑色長褲。
“太白會長好!”楚名恭敬的說。
“不用那麼客氣,叫我太白就好。”
“楚名,過來坐。”太白熱情的將楚名拉到他旁邊的位置上。
“別那麼緊張嘛,弄得我好像一個壞人似的。”太白笑着說。
“太白學長絕對不是壞人,學長這麼幫我們,怎麼會是壞人呢。”楚名搖了搖頭說。
“哈哈哈,楚名,你還是這麼善良啊。一個人是好是壞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看出來的。”
“喝什麼?”太白指了指桌上的飲品。
“水,水就好了。”
太白從桌上拿了一瓶包裝精緻的瓶裝水遞給楚名,自己則順手打開了一罐啤酒。
“還是這種Kobrau的啤酒好喝。”太白滿意的喝了一口。
“我這個是?”楚名看了看瓶身上的英文Evian(依雲)。
“依雲!很貴的水了。我都是喝冰露的。”楚名喝了一口。
“難怪別人都說來一瓶依雲,果然很好喝。”楚名想。
“太白學長,你這麼着急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呢?”
“你還記的我們的反流聯盟嗎?”太白問。
“當然記得,還是太白你邀請我進入的呢。”楚名回答。
“那我們的目的是什麼,你還記得嗎?”
“打敗臭屁流川風!”
“很好。”太白很滿意。
“楚名,首先恭喜你進入了比賽的四強,我看了你昨天的比賽,穆是一個強大的對手,你竟然能在比賽場上打敗他。確實很強。”太白稱讚楚名說。
“太白學長你別誇我了,我都不好意思。只是碰巧,碰巧而已。”楚名嘴上說着不要誇,心裡卻想着再多誇一點。
“沒錯,我就是天才,天才楚名,哈哈哈再多誇我吧,哈哈哈。”
“不過....”
“不過什麼?”楚名感到很奇怪。
“我希望你能放棄之後的比賽。”
“什麼?太白,開玩笑也不能這麼開啊。我好不容易纔得來這個機會能夠有機會參加全國大賽,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楚名想着。
“放心,不是讓你棄權,只是讓你放棄一場比賽而已。”太白說。
“你也知道,接下來的四強比賽是循環賽制,每個人都要比三場,贏的場次最高的三人會作爲學院的代表參加全國大賽。”
楚名點了一下頭表示明白。
“就是說一個人只要贏兩場就絕對能進入全國大賽,甚至運氣好的話只要贏一場就行了。”太白認真的說。
“可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楚名不解的問。
“反流聯盟的目的是什麼?”
“打敗流川風。”
“對,但重要的是由我來打敗流川風。我已經和流川風訂了賭約,我將在這次比賽上一舉挫敗流川風,讓他再也沒有能力繼續呆在學生會,從而我將繼任學生會會長。”
“這個計劃,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所以我不希望有任何意外發生。”太白嚴肅的說。
這時房間裡氣氛突然安靜起來。
“太白學長你是要...”楚名突然明白了。
“沒錯,我就是希望你能放棄與流川風的比賽,由我在比賽上光明正大的打敗他。”
“我要贏,就要贏的堂堂正正。”太白眼裡迸發出怒火來。
“可是太白學長,你怎麼確定我就是第一個與流川風比賽的人呢?”楚名問。
“我查到了接下來的賽程表,你的第一場的對手就是流川風。”太白說。
“真的是流川風!”楚名吸了一口冷氣。
“第一場就是和臭屁流川風打,這也太難爲我了。要是第一場就輸了,我天才楚名的面子往哪裡放?”楚名想。
“你也知道流川風很強,你不一定是他的對手。楚名你是競技場上最大的黑馬,我沒想到你竟然能打贏穆。你纔是比賽上最不穩定的因素。”
“這到底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楚名很無奈。
“我不希望有任何意外發生在我和流川風比賽之前。所以我希望你放棄這場比賽,由我來堂堂正正的打敗流川風。”太白很認真的說。
“我不會讓你無條件放棄的,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只要在我的能力之內。”
“不不不,太白學長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你之前幫了我很多了,我感謝你還來不及,怎麼還會提要求呢。”楚名連忙拒絕。
“那這麼說你是同意了,我很高興。”太白說。
“我一個廢材怎麼打的過流川風。這已經是確定的了,不管我打不打我都會輸。還不給自己留點面子,順便給太白師兄賣個人情。我果然是個天才。”楚名在心裡想着。
“太白學長你的事就是我們反流聯盟的事,我會棄權的。”楚名說。
“楚名,我欠你個人情。”
“沒事的,太白學長我們是朋友對吧,朋友之間不存在誰欠誰的。”
“朋友嗎?”太白喃喃自語。
“那就這樣了,太白學長我先走了。”楚名向太白告辭朝門口走去。
太白看着楚名離開的背影。
“朋友....”
......
“少爺,該回家了。”黑衣男子恭敬的說。
“嗯。”太白麪無表情的坐進奔馳車中。
車緩緩開在道路上。
“淅淅淅。”窗外下起大雨。
“嘩嘩譁。”雨滴打在車頂發出沉悶的聲響。
“該死的雨,待會又要擦車了。”司機咒罵着突如其來的大雨。
太白靜靜望着窗外絲毫沒注意到大雨,他只是呆呆着看着車窗。
“少爺,到家了。”黑衣人將傘撐在太白頭頂。走進大門。
太白回到了家,但寬敞的家中,只有他自己和幾個傭人管家。
他沉默不語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少爺,太太打電話回來了,今天不會回來吃飯了。要您自己先吃吧。”
“知道了。”
太白已經習慣了,自己的母親是政界要員,每天都有事情要處理,根本沒有時間來照顧他。
父親是商界叱吒風雲的大人物,太白看見他最多的時候是在電視上。
太白在房間裡看了會書。
“少爺,該練琴了。”管家敲了敲門。
太白打開門朝琴房走去。
太白從六歲就開始被母親要求學鋼琴,他的休息時間有一半都拿來練鋼琴了。
“必須把鋼琴練好,我所認識的人中沒有一個小孩是不學鋼琴的。”太白的母親說。
於是太白就練了十四年的鋼琴。
但他並不喜歡鋼琴,他只是不想父母傷心,因爲他是李氏集團的董事長的兒子。
“不能讓爸爸媽媽爲我擔心。”
“這都是他們對我的愛。”
小小年紀的太白從來沒有浪費過一點時間在玩樂上。
別人在玩樂時,他在練琴。
別人在睡覺時,他在學習。
“我必須變得更優秀才配得上父母對我的期望。”
所以太白一直都是第一。
學習上沒有人能超過他,任何比賽他參加他都是第一。
漸漸地他就成了別人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學神”,“天才”。
太白也接受了別人對他的稱讚,開始變得高傲起來。
“沒錯,我就是最優秀的。沒有人比我更強。”太白開始更加努力的學習。
他把所有人都遠遠甩在了身後。他覺得很滿足。
只是,他沒有朋友。
因爲他是李氏集團的繼承人,沒有人敢對他不尊重,就連他身邊的同學都是這樣,拼命想着討好他。
“我不需要朋友。”
太白的前半生一直活在掌聲與讚美中。
他漸漸覺得世上沒有真正的友誼,大家都只想從別人那裡得到利益而已。
他漸漸把自己封閉起來,只聽得到別人的讚美。
直到他遇到了自己這一生最大的敵人流川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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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風的家境比他還要好,而且他比太白更加聰明。”
大家轉而去崇拜流川風了,太白很受刺激。
他在大學前兩年都處於一種低落沮喪的情緒中。
他生了很重的病並且很長時間都沒有好轉。
有一天,太白躺在病牀上想。
“難道自己就這樣一直消沉下去?”
“不行,我要打敗流川風!”
太白積累的憤怒終於爆發了。
病很快好了起來,太白開始努力練習,爲的就是在有一天能夠打敗流川風,重新得到衆人的喜愛。
.....
“少爺,可以吃飯了。”
“嗯。”太白結束了練琴,朝餐廳走去。
長方形的餐桌上只有自己一個人在位置上默默吃着。
太白吃完了晚餐。太白看了看電視里正在報導父親的新聞,太白順手就將電視關了。
太白去了健身房。
兩個小時後,太白大汗淋漓。
最後太白到了浴室。
水順着太白的臉頰流下來,浴室裡霧氣朦朧。
太白感受着水流的衝擊。
突然太白怒吼了一聲。
“流川風,我會打敗你的!”
聲音在空曠的浴室中迴盪着,久久不散。
太白將頭埋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