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楚名從牀上起來。他睡的並不怎麼安穩,樓上那層宿舍的人不知怎麼的,異常興奮,玩着遊戲喊着話。
“一羣坑貨。”
“對面的菜雞!”
“五殺,五殺,五——殺!唉,又死了。”
總之楚名是沒有睡好,睡到七點楚名戀戀不捨的從被窩裡鑽出來。然後牙都沒刷就急衝衝的跑去上課了。
“呼!呼!還好差一點遲到。”楚名趕在鈴響的最後一刻衝進教室。
“楚名!你又是最後一個到的。說了幾次了不要踩點,不要踩點。你沒長耳朵嗎?”講臺上的人一雙美目正憤怒的看着楚名。
“對不起啦,蘇柔老師。”楚名盯着蘇柔的眼睛真誠的說。
“信你纔怪,已經上課了回座位上去吧。”蘇柔擺了擺手。
蘇柔,秦南學院最年輕漂亮的美女教授,主要教授王國政治。人雖然長的冷豔美麗,但實際上卻是一個書呆子,除了思想政治外,其餘都不怎麼了解。所以經常被學生們捉弄。
楚名回到了坐位上,就開始打瞌睡。
“同學們,把書翻到一百七十三頁,第三行法治思維及其內涵...”
“呼————”
“呼————”
“同學們,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裡。下課”
“嘩嘩譁。”人羣嬉嬉鬧鬧的離開教室,只剩楚名一個人還在那裡呼呼大睡。
“砰!”
“好疼啊,誰?是誰打本天才?”楚名睡得正熟,突然被拍醒內心十分不爽。他剛想破口大罵。
“嗯?”蘇柔瞪着楚名。
“蘇——,舒服啊,謝謝老師,您這一拍對我意義匪淺啊!”
“醍醐灌頂,茅塞頓開。我瞬間就明白老師你上課講的內容。”
“少耍嘴皮子,說上次的作業爲什麼沒交,又是隻有你一個。真特殊啊,楚名。”蘇柔生氣的問楚名。
“那個——”楚名想起來了他上一週跟着希薇去了異獸山脈,回來後又一直忙着比賽根本忘記了作業這回事。
“你不會沒有做吧,楚名。”蘇柔目光像針一樣扎向楚名。
“沒————沒有這回事。哈哈哈,老師我作業放在宿舍了。”
“真的嗎?”蘇柔有些不相信。
叮鈴鈴鈴。上課鈴響了。
“蘇柔老師,上課了。我先走了。”楚名趕緊溜出教室。
“作業我下次再給你。”
“楚名!”蘇柔氣的直跺腳。
......
“好險好險。”楚名鬆了一口氣。楚名半聽半睡的聽完了最後一節課。
終於下課鈴響了,楚名跟着人潮走出教室。
“咕——”
肚子好餓啊,今天吃什麼呢?楚名走出教學樓,邊走邊想着吃什麼。
“老大!終於找到你了,快跟我走。”張飛二話不說拉着楚名就跑。
“喂!張飛你要帶我去那裡啊?”楚名被拖在張飛後面像一根隨風搖擺的稻草。
“到了你就知道了。”張飛不給楚名說話的機會,向前飛奔而去。
“呼,呼。累死我了,到底是什麼事情啊,這麼着急。”楚名跑的氣喘吁吁。
“楚名!”
“希薇姐?”
希薇的眼睛紅腫了好大一塊,一點都沒有了平時溫柔美麗的樣子。
“父親,父親他病危了!”
“爸爸他!呸,令尊他病危了?”楚名很驚訝的說。
“父親他昨晚上突然心臟病發作,被緊急送往了醫院。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期。”
“他一直唸叨着你的名字,說是一定要見你.....”希薇已經泣不成聲。
楚名像是遭到了五雷轟頂一般,半天才回過神來。
“快,快帶我去。”
車馬不蹄的趕到了市中心醫院。
“家屬現在不能進去。病人還在搶救。”護士連忙攔住三人。
“該死的,護士快告訴我渡邊老爺子現在情況怎麼樣了!”楚名一把抓住護士的衣領激動的說。
“我——我也不知道啊。”護士看見楚名這麼激動開始慌了。
“該死的。”楚名用力錘了下牆壁。
“楚名君,你先不要着急。現在不能進去,我們先在旁邊等待吧。”希薇安慰楚名說。
“只能先這樣了。”
這樣,楚名空着肚子坐在走廊的坐位上焦急等待着。
太陽西沉,天黑了下來。
“砰。”手術室的門被推開。
“醫生,老爺子怎麼樣了,快回答我呀。”長時間的等待以經讓楚名失去了耐心,這時醫生出來了,他趕緊上前問到。
“這位家屬請不要激動。我們——”
“你們什麼?”楚名急不可耐問到。
“我們已經盡力....”
“呃——”楚名差點暈過去。希薇眼淚開始大滴大滴地落下來。
“父親...”大家聽到這裡都異常悲痛。
“我是說盡力搶救回了老爺子,手術很成功!”
“咳咳咳,這位家屬你能放開我的脖子嗎?我快被你掐死了。”醫生已經喘不過氣來了。
“盡力了,盡力了。呃!你剛纔說什麼?”楚名還沒有緩過神來。
“我說手術很成功!咳咳咳。”
“我靠!話能不能說完。我都快被你嚇死了。”
“咳咳,你再不放手,我就先被你掐死了。”手術醫生的臉已經成了豬肝色。
“哦。”楚名放開了手。
“咳咳咳,水,水!”醫生去找水了。
“楚名君,我們進去吧。”希薇和楚名進去了,張飛在外面守着。
渡邊老爺子安靜的躺在病牀上,手上還打着點滴。
“父親。”希薇看着渡邊憔悴的樣子,剛止住的眼淚又落了下來。
“還好,渡邊老爺子現在看起來暫時沒有什麼危險。”楚名鬆了一口氣。
“楚名君,我真的害怕會失去父親,他是我在世的唯一親人了。”希薇擦了擦眼角的眼淚。
“希薇的母親呢?”楚名想問但看見希薇悲傷的樣子又咽了回去。
“希薇,放心吧,渡邊老爺子會沒事的。”楚名拍了拍希薇的肩膀。
“謝謝你,楚名君。”希薇的心情明顯好了一些。
這時病房外有人敲門。
希薇走了出去留着楚名看着渡邊老爺子。
大約半個小時後,希薇纔回來。
“怎麼了,希薇?”楚名感到奇怪的問到。
“沒什麼,一點小事情。”希薇的表情很陰沉,欲言又止的樣子。
“楚名,我還有些事要處理,你先在這陪着老爺子吧。”說完希薇就走了出去。
“小薇!”希薇已經離開了。
楚名追了出去,但希薇已經不見了蹤影。
“張飛,你剛纔聽到他們說什麼沒有?”楚名看着旁邊正在打瞌睡的張飛。
“醒醒,快起來!”楚名把張飛搖醒。
“你聽到什麼沒有?”楚名焦急的問張飛。
“老大,你別搖了,我都被你給搖暈了。”張飛說。
“我好像聽到說。賭城,砸場什麼的,其它的我就沒聽見了。”
“賭城?”楚名想起了去希薇家那一日發生的事情。
“砸場,賭城。”
“稻川會!希薇現在有危險。”楚名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拉起張飛說。
“快走。”
中環賭場是全市最繁華的賭場歸五月花家族掌管,一直都是五月花家族的重要經濟來源之一。賭場在市醫院的東邊。
賭場的位置很好找,楚名他們坐着的士很快就到了那裡。
“到了。”楚名他們下了車。
但眼前的景象讓他們十分驚訝。
原本繁華的賭場已經變的暗淡無光,前面的女神噴泉被人給推倒,摔的四分五裂。
現場混亂一片,到處都是打殺的聲音。
“哈哈哈哈,兄弟們,今天就是五月花滅亡之日。燒了他們賭場,讓他們知道跟我們稻川會作對是什麼下場。”一個光頭男在那裡大聲囔囔着。
“啊!”一道嬌聲傳了過來。
“小薇!”楚名看見了倒在地上的希薇,他不要命的穿過重重阻礙向希薇跑過來。
“滾開!”楚名一腳踢飛那名嘍嘍。他抱起希薇查看她的傷勢。
“還好,傷口不是很深。”楚名撕下裙角將傷口細細包紮好。
“他們人太多了,我們根本沒有做好準備才....”希薇已經說不出話了。
楚名將希薇放到一處安全的地方,他看着眼前混亂的景象。
“老大,他們人太多了,怎麼辦?”張飛一拳打昏一個稻川會的人。但又有源源不斷的人向張飛撲了過來。
張飛現在也只能自保。楚名看了看五月花的人與稻川會的人。幾乎是三個稻川會的人打一個五月花的人,並且人還越來越少。
“怎麼辦,怎麼辦。這樣下去會全軍覆沒的。”楚名絞盡腦汁在想着辦法。
“哈哈哈,兄弟們繼續給我打,給我砸。今天就讓五月花的人看看誰纔是秦南市的老大。哈哈哈。”光頭越來越猖狂了。
“啊!到底該怎麼辦啊。”楚名咆哮着。
他一個人是打不過整整三倍餘的敵人的。他不是流川風也不是太白,他只是個普通人。
沒有辦法,現實就是如此,我們總希望自己像正義的奧特曼打小怪獸一樣,打敗小怪獸。可現實是我們不是奧特曼,我們只是那些在底下期待着有奧特曼的人。敵人也不是任人宰割,只會被打敗的小怪獸。
“哈。”張飛也堅持不住了,被稻川會的人狠狠打在地上。
“雜魚就是雜魚。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你們是沒有任何機會的。哈哈哈哈。”光頭男已經猖狂到了極點。
但是,我們也可以有自己的選擇。那就是不再逃避給這該死的現實狠狠來上一拳。一拳不夠就再來一拳。
“啊!該死的雜魚,竟然敢打本大爺英俊的帥臉。”光頭男憤怒了。
“打的就是你!”楚名一個直鉤拳對着光頭男的下巴狠狠打了過去。
“啊!”光頭男嘴裡鮮血淋漓,掉出兩顆白牙來。
“該死的,兄弟們給我上,把他打死爲止。”光頭男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了。
十幾個人朝楚名過來了。
“能不能別打臉?”
“唉喲,唉呦。”
十幾個大漢對楚名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毆打。
半個小時後,五月花的人趕來了,稻川會的人也砸的差不多了撤退了,只留着楚名被打的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喘氣。
“還好,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