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強大的氣勢不停片刻,在衆人驚愕之間,已經帶着強勁的烈風撞擊似的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當看清了來人的面容之後,所有的人都暗暗地鬆了口氣。此人正是希爾手下的最強力量守護着,七階疾風劍士,圖科老頭。
“圖科爺爺。”希爾甜甜地叫了聲,衆人間的氣氛纔在這一刻活躍了起來,再不是那種弩張劍拔的情形。原來這是後,一衆的騎士都是把劍對象了圖科,要不是希爾喊得這一聲,這些緊張過多的騎士恐怕人還沒有看清楚就發動攻擊了。
“大小姐,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圖科疑惑地問道,一看這現場被破壞得不想人樣的情形,只要不是白癡也會知道這其中的事情有多麼的兇險。
在希爾緩緩地講述下,圖科終於搞清楚了所有的事情,不過他看向花賞的表情卻是充滿了疑惑,還有不相信。
良久,圖科嘆息一聲,不再爲花賞的事情而心煩,只聽見他淡淡地說道:“大小姐,以後的事情,假如不是很必要的話,我希望你派遣別的人去做吧。我終究是要留在你的身邊才安心啊……”
“圖科爺爺…….”希爾的聲音充滿感激地響起,或許在家族之中,只有這個老人家纔會把自己的安慰如此地放在心上吧!希爾有稍稍側開了頭,看着真正和祖頓胡扯的花賞,眼裡閃爍着些許期盼的光芒。
“好吧,各位,既然圖科先生回來了,那我先告辭了。”花賞走到前面,對着一衆人說道,他總覺得留在這裡渾身不自在,尤其是被希爾看着的時候,心裡總是發毛似的,心慌不已。
花賞有點自嘲地笑了笑,什麼時候,自己居然會害怕一個女人的眼神了?難道是因爲重生的關係,自己也變成了一個和身體同步的小毛頭了嗎?擡頭看了看天上的星辰,花賞似乎在尋找着什麼似的,終究是落幕地閉上了眼睛。
再次苦笑地搖搖頭,花賞沒有理會祖頓的挽留,帶着珂斯麗,向着自己的住處走去。
“小姐,你怎麼啦?”沃瑪看着希爾呆着似的,疑惑地問道。
“我…我可能累了吧。沃瑪,善後的事情就交個你和祖頓了,我想休息一下。”希爾淡淡地說完,在衆人的簇擁下,走向遠處。
沃瑪看了看希爾離去的方向,又看了看花賞走時的位置,彷彿有點明白地點點頭,又搖了搖頭,低聲說道:“那個混蛋有什麼好的!哼!”
戰鬥過後,這時候已經是夜深了,但是善後的工作依舊是有序不亂地進行着。沃瑪自小就跟在希爾的身邊,對於這些工作可以說是駕輕就熟,顯得老道,完全不像一個花季少女。只要她一站着,就自自而然地透露出一種精明能幹的氣息,只要不是在希爾身邊的時候,或許沃瑪纔會把她的這些才幹展露無遺吧。
“圖科爺爺,事情是真的麼?”回到了新的房間之中,希爾並沒有馬上休息,反而是詢問起圖科老頭來。
原來,從花賞空中得知獸潮的事情後,希爾就馬上派遣了圖科前去打探,因爲無論是在實力或者是速度上來說,作爲七階,而且還是風屬性的圖科,纔是最適合的打探人選。要是換作了別人的話,一是沒有怎麼快返回,而來要是真的遇到了某些強大的魔獸時,也沒有相當的自保力量。
一開始是圖科是堅決不肯的,但是希爾意思說在奧卡特城之中並不會出現危險唯有,而且確實也找不到適合的人選,圖科無奈唯有前行。只是想不到的是,在這奧卡特城之中,居然有人立心不良要對付希爾而已。
“那菲爾少爺的消息是真的!”圖科在慢慢地回憶着剛纔看到的情況,語氣之中還帶着點點的震撼,繼續說道:“當我順着方向去的時候,在最臨近城裡的一個小村莊處就發現了魔獸的蹤影,而且那個小村子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廢墟了。”
“不過我離開的時候,那些魔獸還漫無目的地在那附近盤旋着。我想再有一兩個小時的時間,它們就會來到這裡了。”
知道有這麼件事是一會事,但是當親耳從圖科的口中證實這件事情是,希爾也禁不住深深地憂慮起來。半響,希爾問道:“那些魔獸的實力如何?”
“普通都是一些低級的魔獸,假如只有這麼些的話,不用出動城裡的防禦結界,就城裡的守衛都可以解決。只是,拍就怕這不過是大浪來前的小水花而已。畢竟黑冰山脈上的傳說很多,天知道里頭還藏着什麼逆天的強大力量,而且它們又會不會被這次的獸潮吸引呢。”
希爾撐着額頭,用力地揉了揉,剛纔使用聖器的時候,魔力消耗還沒有恢復過來,不過對已身家豐厚的不想人話的希爾來說,享受一點能夠瞬間恢復力量的藥劑就如同喝茶一般。不過她的老師曾經和她說過,在這種大消耗之後,最後還是靠本身來恢復,這樣才能夠有效地鍛鍊自己。
因此,嬌貴如希爾,也得乖乖地一邊享受着頭痛的折磨,還要開始分析將要面對的形勢。稍稍按摩了一下,頭痛似乎減輕了些,希爾繼續說道:“那麼,圖科爺爺,您的意識是?”
“儘早離開吧,畢竟真的開戰了,我們留在這裡只會有危險而已。再說,小姐,你已經出來快一年了,家裡頭有些事情,終究要回去面對的。”
“我知道。”希爾苦笑一聲,柔柔地說道:“可是我真的不想回去面對那些人的嘴臉啊。”
圖科長嘆一聲,看着窗外的夜色,忽然說道:“要是一開始,那個少爺能有現在的表現的話,事情可能就明朗多了。他可真的隱藏得夠深啊!”
希爾沉默了一陣子,隨即嚴肅地說道:“圖科爺爺,我不希望你回去之後把這些事情報告上去。我想那菲爾這樣做,一定有他的原因的。”
“小姐,你就這麼相信他嗎?”圖科直直地看着希爾,彷彿要把她的心也看透似的。
希爾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輕輕地點點頭。
“我明白了。”
其實,包括圖科和希爾在內,也都並不相信那菲爾會在離開帝都之後能夠獲得如此驚人的實力,那麼唯有一個解釋,就是他一直在隱藏着。
這份心機可算是夠深沉的了。只是對於這份隱忍,兩人都抱有不同的看法,圖科是爲此而感到擔憂,至於他擔憂點什麼,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而希爾,卻是下意思的選擇了相信,或許這很沒有理由,但是這是她一向以來的第六感知,因爲信了,所以就信了,如此簡單而已。
“好了,圖科爺爺,去準備一下吧。等到了明天,城裡一定會很亂的,到時候要走的人可能不少。不管用多少的錢財,能夠打點的地方都不要遺漏,我不希望看見自己的這一行人有什麼損失。”短暫的沉思過後,希爾果斷地作出了決定,在這一刻,這位一直在幕後支撐着費爾商會的天之驕女恢復了她應有的精明,眼中閃爍着智慧的光芒。
……
“全滅?你確定?”一個人不可思議地說道。
“是的,少爺,他們的靈魂信息全部熄滅了,在沒有回來的可能了吧。”回答的人是米修斯,這位身材剽悍的年輕人雖然是說的輕淡,但是從他那深鎖的表情看來,可能也不好受吧。
“希爾身邊難道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強大存在?”這個人自然就是李若羅亞了。
“或許吧。我們的人的確是看到了圖科離開的。那麼除了這個假設的話,我推斷不出她有什麼理由能夠斬殺第二分隊的所有成員。”米修斯也只能夠這樣想了,畢竟他不是神,如何也不會想到這個所謂的強大存在,其實就是花賞。
李若羅亞苦笑一聲,緩緩地說道:“可惜了一個分隊了,這下又不知道要多少的時間才能夠補回來。只是,希爾身邊有如此的強者,隱藏得也夠深的了。”
“那麼,你的意思是?”
“事情先放一邊吧,畢竟,時間就要到了,不是嗎?”李若羅亞忽然又變得輕鬆無比的說道。
“城治大隊都已經集合好了,應該能夠抵禦第一波的攻擊。至於多羅卡峽谷那邊,通過魔法傳信,他們原來比我們還早要知道有魔獸攻城的事件。尤里卡蘭斯大人已經派出了五支千人隊敢回來,幫助我們抵禦獸潮。
“嘿,那個酒瓶子還真捨得啊。平常要問他借點人都說沒有,這次如果不是珂斯麗在城裡的話,他屁也不會放一個吧。”李若羅亞好笑地說道。
“嗯,根據分析,這個可能性很大,畢竟他和您家裡的那位……”
“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爭風吃醋,而且還敗給了那個滿腦子自會戰鬥和喝酒的老頭嗎?說了就說了,我還嫌這件事情沒有被捅出來呢。那個死老頭,居然把我繼承家族的資格給廢除了!哼!!”李若羅亞咬牙切齒地恨聲說道。
不過很快,李若羅亞又恢復了平常,或許只有在米修斯的身前,他的情緒變化纔會如此地頻繁吧。
“好吧,米修斯,等真正的獸潮來臨的時候,記得把大門打開我。我這次可要看看那個老頭子是否還能夠窩起來閉關!”
“哈哈哈。等着吧,我會把所有的屈辱都還給你的!耶卡波魯.迪爾!”
夜更深了,而這個時候,熟睡的人或許感覺不到他們的牀正以輕微的幅度震盪着,假如有人在這個時候真在解決生理問題,而他有恰好看向了天空的話,或許還會看到一些詭異的彩光,甚至又加入他的耳朵足夠清醒的話,還能夠聽到一聲聲細微的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