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賞之所以把所有的事情,都交託給季連娜和本,除了有意他們發揮自己的才能以外,而他們也真的在這些方面做得很好,主要的是,花賞把所有的時間都花費在數碼空間之中。
外界過卻了兩個多月,而花賞卻是在數碼空間之中逗留超過了兩年的時間。喪屍撒旦獸一如既往地呆在鬥獸之塔中,兩年多的時間,從不停竭地進行着鬥獸之戰,每天的戰鬥,每天的吸收着對手的數據之力,可喪屍撒旦獸仍然沒有一絲進化的徵兆。
只是,兩年的修煉,喪屍撒旦獸的實力卻變得異常的強大,那是一種量變的狀態,無論是速度,攻擊力度,都提高了許多,按他自己的話說就:
“我可以秒殺十個當初的俄布洛斯。”
當然,假如俄布洛斯恢復到全盛時期時,喪屍撒旦獸是否還能夠這樣子自信的說着,就不得而知,不過,他倒是真的變強了。
還有一個數碼獸,它是花賞最後孵化出來的數碼獸,可是就比起暴龍獸它們更加快速地進化成爲完全體的階段……古拉獸,在喪屍撒旦獸的引誘,和徵得了花賞的同意之後,也參加了鬥獸之塔中的戰鬥。
在其後的一年之中,並沒有靠花賞的關係,自主地進化成爲了完全體——大古拉獸!
學者獸爲此,用着各種的手段,就差在把它給切片研究的情況下,最後得出了結論。
“它曾經吞噬過達利亞斯的晶核,而且吸收的許多的數據之力,或者戰鬥纔是它的本性,所以在鬥獸之戰中,它能夠自主的進化。”
無論如何,古拉獸進化了,就是一件可喜的事情,那種靠自己凝聚出紋章的力量,從而使數碼獸進化的方式是在是太過於艱難一些,心境的變化,不過掌控,一切只靠機緣。
而古拉獸的進化,似乎更加符合數碼空間之中的進化潮流……只是到了完全體之後,想要再次進化的話,卻不容易了,這其中還需要進化之石。
以鬥獸之塔中,絡繹不絕的數碼獸流量,竟是沒有一個數碼獸知道進化之石是到底是什麼,即使是學者獸翻遍了許多的古籍也是無從回答,也就更不知道該如何尋找。
或許是性格的使然,暴龍獸,加魯魯獸,仙人掌獸和比多獸它們幾個,雖然都有在鬥獸之塔之中修煉,不過它們呆的地方卻是十三鬥獸之臺下面的局域,和衆多的數碼獸戰鬥着,它們是花賞最先孵化出來的一批數碼獸,可是時至今日,卻成爲了一衆數碼獸之中,實力偏弱的一方,雖然比起剛開始的時候,也進化到了成熟期……只是,一種想要追趕的心態會自然而然的產生……以前的比丘獸,如今已經進化到了鳳凰獸……它們沒有妒忌,只是在某些時候也會有點情緒。
對於暴龍獸它們的狀態,花賞只能夠報以苦笑,他知道,而它們也知道,假如自己能夠硬下心腸,讓它們鬥獸之戰的話,或許也能夠進化……只是,它們不想要,而花賞也不想強求。
力量雖然很重要,可是本性卻不能夠違背。數碼獸的種類很多,它們的天性也有着天差地別,這纔是它們存在特色,花賞不想要扼殺了這種心意。
一切,隨其自然,最近花賞有了這樣的感觸。
外界的兩月多,相當於數碼空間的兩年,隨着花賞一起隱匿在數碼空間之中的,除了珂斯麗之外,還有十位的契約侍女。
只是,歌媞娜她們並不如同珂斯麗一般一直陪伴着花賞呆在初始之島之中,而是在騎士獸的保護之中,遊走在混亂大陸之中,尋找着她們的獸。
她們的暴龍機,會帶領她們找到她們的伴生獸……騎士獸已經是完全體,而且在完全體中的實力不錯,而歌媞娜她們自身的力量,還有靠着兵臨人間契約的一些神奇的力量,也能夠戰勝大多數的成熟期數碼獸,所以只要她們小心一點的話,安全並無問題。
而且她們手中的分機,和花賞手中的暴龍主機能夠隨時通訊,假如她們真的遇到了危險,花賞也以爲她們開通了外出數碼空間的權限,只要她們願意,可以隨時離開。
兩年的時間,有三位的契約少女已經找到了她們的伴生數碼獸,而且更是到花賞驚喜的是,這個數碼獸無一不是完全體!
蠻牛獸,戰馬獸,以及靈猴獸……這三個就是最新找到的伴生獸,而且從騎士獸的話語之中,花賞會知道,這三個完全體也有着不亞於他的實力。
當聽到這三個完全體名字的時候,學者獸忽然詫異異常,在問清楚了三個數碼獸的外形之後,更是一臉古怪的神色,喃喃的說道:“竟然是十二神將?居然會是十二神將!他們不是已經在四聖獸也奧林匹斯十二神的戰鬥之中消失了麼?爲何會……”
十二神將是什麼組織,學者獸隨後向花賞解釋說道,在四聖獸的旗下,分別各自有着直轄的三位完全體的數碼獸,十二位的完全體,成爲四聖獸的使者,代表它們維持以前東方區域的平衡。而它們的即統稱爲十二神將。
“是巧合麼?”花賞之後疑惑地問道。
學者獸想了老半天,頭上的帽子忽上忽下地被他把弄着,最後他只是說了一句:“是巧合的話,那麼這個巧合還真是偉大。”
花賞點點頭,已經找到了三個,還差九個,無論是數量,還是已找到數碼獸的名字,都和十二神將的傳說相吻合。
花賞忽然想到了妖精獸,那個守護着火神獸和炎龍獸戰魂,對四聖獸忠心不已的數碼獸……找到了十二神將之後,自己是否,就從此和四聖獸扯上了關係?
這會是暴龍機遊戲裡面的一個既定的劇情麼?
花賞無從得知,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十二部暴龍機的出現,一定會在以後的歲月之中,爲他和數碼空間帶來不可預測的變數。
兩年的時間,花賞一直沉浸在寧靜之中,雖然這段時間之中,初始之島的數碼蛋並沒一個被他所孵化,他亦不覺得可惜。
每天日升月落,珂斯麗陪伴在身旁,他們之間的感情越發的濃厚,彼此之間,是無聲仿有聲,他愛着她,而她也很愛他。
花賞的心境越發的平靜祥和,似乎完全洗滌了在與阿克琉璃斯一戰之中的陰霾。白髮蒼蒼,每日在如畫的初始之島中度過,座看落葉繁花,雲捲雲舒,洗盡繁華……
此時的他,身體周圍似乎被一種靜謐包圍着,輕柔似水,很多時候,會把珂斯麗看得癡迷不已。
或許是因爲心境的問題,有可能是厚積薄發的原因,兩年之後,花賞能夠感到自己體內的內氣達到了一種全新的境界,內氣圓滑自如,自動地在體內沿着奧妙的軌跡運行着,舉手投足之間,能見莫大的威力,更是能夠如同鬥氣一般,自體內發出,狀若透明的水質一般,威力更是不凡。
“或許,這纔是真正的‘真武者’境界吧。”花賞回憶着說道,只是,現在不是前世,他有數碼獸,內氣的修爲,能夠精進固然可喜,一成不變他也不覺得可惜,這是兩年以來養心帶來的澄明狀態。
……
……
“迪達!希望之泉的水,終於注滿了!”珂斯麗高興地對着花賞說道。
花賞回頭,像是愛憐地梳攏着珂斯麗的頭髮,親暱地吻了吻她的額頭,“是啊……兩年的時間了。”
花賞本以爲,希望之泉的水源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可是當第一次打量地抽出泉水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希望之泉的泉地其實很低!低到了不過一人的高度,可是泉水卻是自成一個空間似的,在滿溢的時候,深不見底。
爲了要把極西之地的土壤完全淨化,把蘊含在泥土之中的一種能量驅除,花賞需要海量的泉水,慶幸的是,泉水能夠自動的補充,雖然速度很慢,不過每日也能夠看見泉水的水位上漲一點。
經過了三次的採集之中,終於,泉水第四次的注滿…….也就是,再這一次之後,花賞就採集足夠的泉水。
站於希望之泉旁邊,花賞一手一手的掬去其中的泉水,靜靜地說道:“珂斯麗,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是一個能夠爲他人幸福而付出的人……可是,這一片一片的泉水,都從我的手中捧出,爲極西的人,捧出了能夠存活的天地,我在想……人是不是真的會改變……我自己從不相信,一個人的價值觀假如崩潰的話,是否會自我遺棄,又或者被世界遺棄……只是我現在的感覺很好,心底裡有了從未試過的滿足……”
珂斯麗學着花賞樣子,雙手合攏這,也掬起了泉水,任由那水在指間流落,她微微地笑道:“世界從來也不會遺棄個人……像這水,回到泉中,就看不見它原來的面目,它們都是水,即使是它受到了污染,回到水中,自然就會擴散開來,要不是污染着其它的水,要不就是被大量的水淡化,一直到了恢復清澈的狀態。”
“爺爺曾經說過,人活一世,假如只爲自己那就是悲哀,要是有了能夠捍衛的東西,活着,纔會活得生動一點。”
花賞看着水中的倒影,看着那指間滑落的水,“曾經,要捍衛的……如今也要捍衛的……”
“人活一世麼?”花賞忽然笑道:“想不到你爺爺那個樣子,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珂斯麗展顏一笑,說:“是啊,但是聽到他說這話的時候,總覺得怪怪的,不過現在想來,或許要長大了,看的是多了,纔會發現,老了的人,看得比我們要清晰很多……只是我們一直走入了自我的中心,聽不進老人言吧。”
水一點一滴地被取出,已經見底的水面,又開始了一點一滴地重新注入,等待它重新注滿的那一天。
“珂斯麗,陪我……爲極西灑一場雨好麼?”
水中倒影,他們親暱地親吻在一起。
……
……
維達小鎮之中,經過了規模化的統合之後,出現了一個大型的幻雨香的採集加工場地,勞碌的工人會頂着烈日在爲幻雨香做着烘乾程序,這裡很香,許多的小孩會圍在周邊,看着自己的父母勞動,香氣使到他們心情平靜,自由而開心地揮灑着童年。
“哎呀!你的頭髮怎麼溼了?”小男孩笑着摸了摸身邊夥伴的頭髮,忽然又摸了摸自己,“咦,怎麼我也弄溼了呢?”
忽然,天空之中飄起一陣陣透明似的白霧,溫度似乎一下子清涼了許多,風是溼潤的,打在他們的臉上,頭髮上……而後是,彷彿看到了一個紫色的身影,自天空之中急速的飛過,扇動着背後的幾對翅膀,流線了一道的金光。
白霧散落到土地之中,會有一絲絲的黑色涌出,也像是霧氣一般,只是會被溼潤的風退散消失,
小孩子們驚奇地看着這一幕,而大人們會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也看着這奇怪的一幕,大人會在隨後趕到自己小孩的身前,把他們抱起,走到屋檐之下,看着黑色出現又消失,很多,很多。
“爸爸,發生什麼事情了?”
男人會摸了摸小孩的頭髮,說着安慰的話……一直等到黑色終於不再出現,可白霧還在飄散着,越來越濃郁,像水。
忽然,他們的面前,乾涸的大地上,會出現一點一點的水漬,稀稀疏疏地開始變得密集,而後——
“嘩啦啦!”
“爸爸!爸爸!你看,天空在撥水!好多好多的水啊!”小男孩興奮不已,從未見過,原來天上會撥水了,他忽然想要站出去,被天上的水潑着……他也掙脫了父親的手,跑到了外邊,弄溼了渾身。
“爸爸,天空潑了很多很多的水!我們要不要盛點回家啊!好多哦!”
男人的臉龐溼潤了許多,流入口中的時候,會是苦澀的味道,他也會艱難的聳動着喉嚨,聲音沙啞的着,對着自己的孩子,說,說着一些,老人們告訴過他的話。
“孩子,這不是潑水……這叫下雨。”
這一天,極西之地下了一天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