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宇中所有的星域至尊強者們都因爲王者的號召聚集在了一起,所有星域至尊們的臉色即深沉而又雀躍,人人都因爲始魔祭壇的即將面世而心潮澎湃!
如果說以前始末祭壇的出現無疑將引起一陣血雨腥風,那麼現在此時寰宇之巔的那道身影則是打碎了他們所有的爭鬥之心!
他們能夠從魔物的進攻之下存活,他們的實力能夠有質的飛躍,都是因爲那手掌乾坤的至強之人!他們和她之間的差距巨大道讓他們幾乎無法想象,當他們因爲她的力量修爲越加精進,他們對她的敬畏之心也愈益清晰!
只有瞭解了蒼穹的廣袤纔會知道自己的渺小,只有見識過滄海的恢弘纔會知道滴水之力的單薄!而她至於他們,就好像是無盡的星宇與星雲中的一顆塵埃一般!沒有人認爲自己又可以與她一較高低的能力!
而且,她的存在已經不單單是強者和統領者這麼簡單,她是他們的希望和未來,是指引他們前進的信念和意志!
一道又一道的灼熱光芒劃破星域和四周凝重的氣息,陸陸續續降落在了凌雲之城的四周,墨蓮和晝殛站在凌雲之城的上空,雙眸凝睇着遠處仍然在不斷集結着的星域至尊和強者們,嘴角的笑意漸漸明顯起來。
晝殛輕輕攬過了墨蓮,皺眉道:“蓮兒,你真的打算將始魔祭壇呈現在這些人的面前?”
墨蓮轉眸看向晝殛,他眉峰如劍,朗目若星,凝睇着她的目光帶着一種寵溺的味道,讓人不由自主的沉淪。
這樣一個完美猶如天神一般的男子,這樣一個深情不悔的男子,怎麼會就出現在自己的身邊呢?
見墨蓮看自己看得失神,晝殛再次以滿意自己有了這樣的一副皮囊,微微一笑,他俊美的容顏愈加奪目,垂首輕輕在墨蓮的脣上落下一吻,呢喃道:“蓮兒,難道是想爲夫了?”
墨蓮聞言臉色微微一紅,翻了個白眼道:“不是!我只是在師傅通過緋粦找到了路西法沒有!”
晝殛微微眯了眯眼,手中的攔着墨蓮的力道緊了緊,在她耳邊輕輕道:“哦?看來蓮兒不是很想念爲夫呢,向來是上次爲夫不夠努力呢。”
墨蓮愣了愣,當她明白了晝殛所指爲何物之時臉色頓時有些難看,四周看了看返現沒有人在自己的身邊,墨蓮猛地伸手狠狠的掐住了晝殛的手,咬牙切齒的道:“你再亂說話,就讓你好看!”
墨蓮羞怯而又憤怒的模樣讓晝殛心情大好,他並沒有因爲手上的刺痛而又任何的不滿,看着墨蓮的眼神反而愈加的溫和,好像怎麼都看不夠一般。
半晌,墨蓮嘆了口氣道:“殛,你說師傅、黔邶和緋粦碰在一起,不會出事吧?”
晝殛笑了笑道:“你師父現在所有的心思都落在了黔邶的身上,估計對緋粦也不再有恨意了。不過,這樣不代表你師父就是一個有仇不報的人。”
“嗯……”墨蓮點頭,隱隱有些擔憂起來。
——
墨域的邊緣之境,一個有着火紅長髮的男子臉色沉痛的站在沙漠之中,而他的對面站着一黑一白兩道身影。
女子目光平靜的注視着,彷彿在她面前的人並不是什麼有着深仇血恨的人,只是初識的路人。
“羽殤……我……”緋粦開口,聲音黯啞的讓人心頭一跳,而墨舞羽殤則是搖了搖頭打斷了他的話。
她知道緋粦一直都跟在自己的身邊,但是她並不打算找他復仇,她發現,過去的那一段仇恨對自己現在的影響竟然在不自不覺中淺淡了下去……她也知道,這一切最終的作俑者並不是緋粦,而是他身後的人——路西法而已。
黔邶眯了眯晶瑩透亮的眸子,修長的大手輕輕的握住了墨舞羽殤的手,那聖潔而又迷茫的神情讓墨舞羽殤的心再次軟成了一灘水。
就算墨舞羽殤知道黔邶已經恢復了,但他死不承認愛裝瘋賣傻她也不忍心戳穿他。
因爲他一旦康復,自己又有什麼理由繼續留在他的身邊呢?
墨舞羽殤的心有些無奈和膠着,她竟然不知不覺中開始貪戀他的溫柔和寵溺起來,但是兩人之間的核膜始終都還是存在。
他不戳破,她也不解釋,就好像是兩人之間固有的默契一般。
他不想失去她,她也不想放開他……
但是當年的事件無論是他還是她,對彼此存在着深深的內疚。
當年的事件變成了兩人心中的一道坎,漸漸轉化成爲了一道鴻溝,生生將兩顆本應該緊緊相連的心分離。
墨舞羽殤溫柔的拍了拍黔邶,示意他稍安勿躁,這纔回頭看着緋粦淡淡道:“梵天……不,我現在應該稱呼你爲緋粦纔對。本王過來尋你並不是要和你說過去的是非,你也知道現在寰宇中的戰局很緊張。本王有要事要找路西法,請你把他找出來。”
緋粦看着兩人的互動,再想起墨舞羽殤的話,眉頭不由自主的皺起,緋紅色的眼瞳中流露出一種苦澀的意味。
曾幾何時,墨舞羽殤那樣包容安靜的笑容也會對着他綻放,而現在……
緋粦自嘲的笑了笑道:“好,但是路西法大人他現在有些不方便,我會告訴他,讓他主動前去尋找墨蓮尊者。”
墨舞羽殤一愣,看來路西法已經知道了墨蓮的行動和打算,點頭道:“如此就有勞你了。”
言罷,墨舞羽殤並沒有打算多說什麼,轉頭拉着黔邶就想要離開,而緋粦卻微微一驚身軀一動就掠到了墨舞羽殤的面前,急忙道:“羽殤……我……”
墨舞羽殤微微皺了皺眉,擡眸看向緋粦,一雙墨色的眼瞳中平靜無波,襯托着那一張讓緋粦既熟悉又陌生的絕色容顏,就好是忘途川畔的妖嬈之花,帶着勾魂攝魄的疏離之美。
曾經的墨舞羽殤注視着他的視線時那般的溫和柔軟,他以爲發生了那樣兒的事情她一定會恨他!只要一想到他最愛的女人會用那樣憎恨的眼神注視他,他的心就疼痛的幾乎無法呼吸!
然而此時此刻他才知道,原來有一樣痛比仇恨的痛更讓他瘋狂!
那就是陌生和不在乎!
沒錯,墨舞羽殤這樣毫無波瀾的目光讓緋粦的一顆心幾乎陷入了絕望的邊緣!他想過很多關於兩人再見時的景象,只是沒想到會是這樣。
沒有憎恨,沒有憤怒,沒有不甘,更加沒有怨念……
這個時候緋粦才知道,原來比起墨舞羽殤對他的恨,這樣風輕雲淡的模樣更加讓他無法自已!
“羽殤……過去的我也是迫不得已,對不起!”
緋粦急忙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他想要激起墨舞羽殤心中的些許波瀾,就算是一點點也好,請不要將他無視的這麼徹底!
墨舞羽殤始終平靜的看着緋粦,半晌搖了搖頭道:“不,你沒錯!”
緋粦心下一喜,而黔邶則一愣,微微眯起了眸子一股深沉的憤怒在眼瞳中醞釀。
難道這樣的痛苦和磨難都沒有讓她看清楚他麼?難道他還要原諒他麼?!
似乎是感覺到了黔邶心中的苦悶和壓制,墨舞羽殤回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對他嬌俏的眨了眨眼,隨後擡眸看向緋粦淡淡道:“你只是不夠愛我,所以這並不是錯,畢竟每個人心中的追求不一樣。”
緋粦身軀一僵,臉色頓時出現了龜裂的痕跡,他急忙向前一步想要抓住墨舞羽殤,卻被黔邶一掌揮開,頓時骨骼斷裂的悶響伴隨着漫天的沙塵血霧飛揚而出!
黔邶和緋粦,兩人的實力可謂是天差地別!
緋粦痛苦的從沙堆中站起,一張俊美的容顏因爲分筋錯骨的痛意扭曲起來,雙眸直直的看着墨舞羽殤的方向,撕心裂肺的大吼。
“不是的,我是愛你的!羽殤!”
破碎壓抑帶着顫抖的聲音讓墨舞羽殤愣了愣,她搖了搖頭,並沒有多說些什麼,拉起黔邶就轉身就要離開,畢竟緋粦和她的過去對於現在的她而言只是過眼雲煙。
那樣決然毫無留言的身影幾乎讓緋粦崩潰,他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口猛然一掠而起再次擋在了墨舞羽殤的面前,眉頭緊皺起歇斯底里的道:“我是愛你的!墨舞羽殤!我當初所錯的一切並不是真的要對付你!如果不是因爲你額提密斯!你又怎麼會遇到這樣的災難!”
墨舞羽殤聞言臉色一變,眉頭漸漸皺起,一開始的和顏悅色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致的陰鶩和寒冷,銳利的聲音猶如驚雷一般落下!
“夠了!梵天!你沒有資格這樣說他!”
黔邶和緋粦都愣在原地,而墨舞羽殤則放開了緋粦的收,四周的空氣都被混沌的冥氣所包圍起來,頓時變成了一片死亡之地!
黔邶的手輕輕攥起,眼中有一抹痛苦的意味劃過。
是的,如果不是因爲他,墨舞羽殤又怎麼會受到這樣的痛苦?雖然和亙劫祭壇有關,但是這些陰謀也是雷種爲了吞噬他的元素種而發起的,不是麼?
這也是爲何黔邶一隻要在墨舞羽殤的面前假裝沒有恢復的原因,因爲他害怕墨舞羽殤會責怪於他,就算她不怪他,他還是害怕面對自己造成的傷害……
“你憑什麼這樣說他?”
墨舞羽殤臉色陰鷙的行前一步,威壓毫不掩飾的流轉而出,頓時讓緋粦的臉色蒼白如紙,但是他卻毫不退讓,因爲他知道一旦自己退讓了,墨舞羽殤將會永遠與他再無交集!
“哈哈哈!憑什麼?憑是他將你害成這個樣子,憑是他讓你收到了無盡的折磨!你怎麼能不怪他?你怎麼能不怪他?!”緋粦堅決的否認道,一字一度似乎用盡了所有力氣。
只是緋粦不知道,兩人之間的焦急和牽絆一早就已經被砍斷!
墨舞羽殤冷冷一笑,自信的揚起眉梢淡淡的看着緋粦道:“當年是你爲了自己的追求放棄了我,就算當年我會被人陷害是有額提密斯的原因哪又如何?在最後的關頭,就算是犧牲了自己他也要救我!我知道在他的心目中,我比什麼都重要!只要這一點就夠了!”
黔邶愣了在原地,驚愕的看着墨舞羽殤,她的意思是,她並不責怪他麼?就算這一切痛苦的源泉是因爲他,也沒有一點的怨恨麼?
黔邶感覺自己的心臟正在猛烈的跳動着,一顆心極爲不安而又期待,一雙眼定定的看着那融入了他靈魂中的容顏!
墨舞羽殤始終都在注意着黔邶,自然把他的痛苦和糾結都看到了眼裡。原來兜兜轉轉,他們兩人都被這一段往事所束縛了!
“我爲什麼要怪他?就算這一切的痛苦和磨難都是因爲他,他也給了我最好的補償!那就是他全部的愛和所有的一切!”墨舞羽殤淺笑緩緩道,英氣的眉梢漸漸挑起,看着黔邶的表情還帶着一絲的揶揄,“額提密斯現在從頭到尾甚至是一根髮絲都是屬於我!這樣我爲何還要怪他的無心之失?怎麼想都是本王賺了吧!”
從頭到尾甚至連一根髮絲都是屬於她?
毫無疑問,墨舞羽殤這樣赤裸裸的情話讓兩個大男人都愣在了原地忘記了反應。黔邶更是腦海一片空白身軀僵硬無比。
這這這……這是否代表着……
黔邶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從胸腔中一躍而出了,活了無數的歲月,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了那血液中貪婪的躁動!
他真的好愛好愛這個該死的女人!
墨舞羽殤沒有看到黔邶的異常,輕輕一笑,淡淡道:“希望你記得答應了本王的話,我們在凌雲之城等待路西法!”
言罷,墨舞羽殤腳下一點就拉着黔邶的手猶如流光一般離開了原地,兩人交談的聲音傳來。
“發什麼楞,呆子!”
“羽兒,你……你……”
“哈哈……笨死了!看你還裝!”
“羽兒……我……我……”
“該死!額提密斯!你的手放在那裡!”
“呵呵,不是從頭到腳都屬於你麼……本王不身體力行怎麼行……”
“……”
緋粦緩緩閉上了眼眸,纖長的羽睫遮住了他眼中深沉的痛苦和掙扎……這一次,他知道自己真的要失去她了,他生命中唯一的陽光。
在當初他做了決定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他必須要和她失之交臂,現在想起來,這一切是多麼的可笑啊……
——
凌雲之城,墨蓮、晝殛、墨雲和凌若微正在等待墨舞羽殤的消息,而其他的人都已經各自執行自己的任務去了。
當臉色緋紅不已的墨舞羽殤和額提密斯兩人返回之時墨蓮就發現了兩人之間流轉着的詭異的氣息,她皺了皺眉道:“師傅,黔邶和緋粦打起來麼?緋粦怎麼說?”
墨舞羽殤冷哼一聲臉色有些複雜,而額提密斯卻眯了眯眼眸一臉滿足的道:“小丫頭,從今天開始你還是叫本王額提密斯吧,黔邶聽起來怪怪的呢~”
墨蓮一愣,額提密斯的話等於間接承認自己已經恢復了記憶,但是他不是害怕自家師父把他趕走的麼?怎麼這下倒是大方的承認了?
詭異啊,詭異!
墨蓮好奇萬分,就好像有一隻小貓在自己的心上撓啊撓,但是看墨舞羽殤一臉的憤恨和咬牙切齒,倒也是聰明的沒有開口問。
“他應該很快就會過來了!”墨舞羽殤看了眼墨雲和凌若微,見兩人的眼中都有些看戲的意味,惡狠狠地丟下這句話就消失不見,額提密斯笑了笑,只是那純潔猶如霜雪一般的容顏和渾身上下邪惡的氣質是這麼的不搭。他笑得讓人如沐春風:“恩,本王去看看你師父。”
言罷就丟下了墨蓮、晝殛、墨雲和凌若微四人,離開的瞬間額提密斯還給了晝殛和墨雲一個挑釁的眼神。
那目光中帶着一種炫耀的意味,讓晝殛和墨雲都恨得咬牙切齒!
可不是炫耀麼!
該死!他們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到了墨舞羽殤脖子上那種曖昧的痕跡!
想當時晝殛可是也在額提密斯和墨雲的前面得瑟了好久,這下還真是風水輪流轉了!
晝殛極爲不滿的冷冷哼了一聲,隨即有些幽怨的看了看墨蓮,在把墨蓮看得渾身不自在後才幽幽道:“不用理他們。”
墨蓮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這時墨靈的聲音忽然傳來,“小姐,路西法來了!”
晝殛、墨蓮、凌若微和墨雲均是一愣,“這麼快?”
墨靈繼續道:“是的……但是路西法的狀況有點奇怪。”
“奇怪?”墨蓮思索了片刻,看了眼墨雲和凌若微,在等到兩人的肯定後隨即道,“本小姐現在出去!”
原本已經有了心裡準備,可是墨蓮看到了路西法後還是忍不住吃了一驚!這真的是那個風華無雙的男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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