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德里離開房間,季少川便在牀邊坐下來。
打量了半晌,陳媽過來敲了敲門。
“少爺,賀先生帶着一位小姐過來拜訪。”
回身,季少川點了點頭,“讓他們到客廳等。”
“好的,少爺。”
幫喬唯一蓋了蓋身上的薄被,整理了一下衣角,季少川纔來到客廳。
“不在賀家過你的生日會,怎麼有空跑到我這裡來?”季少川轉身吩咐了陳媽,“陳媽,泡壺茶過來。”
陳媽離開後,賀東平掃視了周圍後纔開口,“情深說,她的姐妹喬唯一在你車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唯一?”季少川薄脣一挑,“她是我的病人。”
“可你剛剛說她是你……”林情深立馬反駁,對上季少川涼薄的視線,激動的聲音漸漸收起,“是你的…未婚妻。”
“也許以後。”季少川盯着她,明明是溫和的目光卻讓林情深感覺到極重的壓迫感。
那是種幾乎一眼下來,就能把人心看穿的目光……
“她怎麼會在你這裡?前兩天她說過去荷蘭旅行的,怎麼會在你這裡?雷池呢?”林情深突然不知道自己要表達些什麼。
彷彿那些與生俱來的自信和驕傲,在這個男人面前全部變得支離破碎,無法支撐她心裡那些疑問和懸念……
季少川聳了聳肩,“她被伊本綁架了,我碰巧從沙特帶她回來的。”
林情深懵然的看着他,不明所以。
唯一怎麼會被綁架?而且就算是被綁架,救她的應該是雷池纔對。
“阿卜杜勒·伊本?”賀東平皺眉反問。
季少川點了點頭。
“他綁架喬唯一做什麼?他跟雷池有仇?”賀東平抿脣,神色凝重。
“也許吧,不過跟我們沒關係。只不過我碰巧替伊本的母親做手術,所以順手討了個人情而已。”季少川招手,“過來喝杯茶?”
“你們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林情深跟過來,在沙發上坐下。
“沒事。”賀東平揉了揉她的頭髮,偏過臉,卻看到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對面的男人身上。
揉弄頭髮的手指突然有些僵硬,就這樣停在了她的髮絲裡。
“她病情很嚴重需要儘快安排手術,如果你們兩個沒什麼事情的話,可以回去參加生日party了。我還需要點時間去研究一下手術的成功率。”
“不可以。”林情深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沒有唯一的允許,你不可以替她做手術。她懷孕了。”
季少川眯了眯眼睛,對她激動的抗議略有吃驚,“那個孩子活不下來。不想讓她死的話,趁早打掉孩子。”
林情深搖了搖頭,臉色蒼白,“不,你根本不瞭解她。也沒有資格替她決定什麼……孩子就是她的命,她會瘋的……”
“她有嚴重的腎功能退化你知道?如果不及早手術的話,早晚都會死的!”面對林情深的阻撓,季少川有些慍怒。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林情深指甲幾乎要嵌進自己的掌心裡,“她的身體狀況,我比你更清楚!她的性格我也比你更清楚!就算該做什麼決定,那也是雷池該做的,而跟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