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消停的一夜,靜安區裡也是一樣。
等到半夜,喬唯一睜開眼睛從牀上爬起來,身邊果然是空蕩蕩的,今天一整天都沒有看到雷池的影子,一定不在家。
這個時候不走,她要等到什麼時候?
想了想,喬唯一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就這樣走了……
她要去哪裡?又能去哪裡?
依照雷池的脾氣,如果自己不見了,他一定會死命尋找的……
所以要走,就要遠遠的離開k市,離開他的視線所及之處。
這裡是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傷過,痛過,可也愛過。有她愛着的父母親人,還有她最好的朋友情深……
突然就這樣倉促的決定要走,多少都會不捨。
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喬唯一深深的吸了口氣。
拉開抽屜,找出自己的身份證件以及一些出行必要的東西,放在了包裡。
要走的輕鬆就什麼都不能帶……
收拾好後,喬唯一輕輕的擰開門。
一樓的客廳一片空蕩蕩的黑暗,只有角落邊上的幾個壁燈散着微微的光芒,給這個寂冷的夜平添了些許暖意。
吸了吸鼻子,喬唯一拿着手提包輕輕的下樓。
這個時候家裡的傭人都睡下了,也沒有人在外面守着。
她可以輕輕鬆鬆的離開……
走出別墅的大門,夜風涼颼颼的灌進來,喬唯一收了一下衣領往前走去。
走了兩步,停下來。
轉過身,盯着夜色裡這棟熟悉的別墅,眼底酸澀。
兩三個月的時間而已。
卻好像過了很多年一樣……
在這裡,她想起了那些原本要忘記的東西。
笑過,也哭過。深愛過,也恨過。
如今都不重要了。
這一次,走了就不會再回來。
以後,她跟雷池就是海角天涯山水永不相逢。
低着頭,小小的掌心又在自己的小腹上撫摸了幾下,覺得眼淚又快要掉下來了。
咬牙,這才轉身大步的邁入夜色中。
黑暗中,男人站在客房的陽臺上,看着她走出別墅,又停住腳步。
以爲她會不捨的,卻不過停了幾秒又狠絕的轉身。
“喬唯一!”
清冷的夜色中,男人突然厲聲叫出她的名字。
還沒有走幾步的喬唯一腳步突然停下來,背後一陣冷汗冒出來,驚慌的轉過身。
她聽到雷池的聲音了。
像是幻覺,卻又十分清楚。
回過神來,漆黑的夜色卻看不清有他的人影,剛要轉身跑掉,背後的聲音重新響起來。
“想去哪兒?”
冷冽的聲音從別墅的二樓上響起,啪的一聲客房的燈光亮起來。
男人修長凌然的身影站在陽臺上,鷹隼般的雙眸中隔着這麼遠都折射出銳利又緊迫的光芒來……
呼吸有那麼一瞬間是凝滯的,喬唯一脣瓣張合了一下,看着他站在陽臺上的身影。
突然咬牙,轉身拔腳就跑。
“喬唯一!你他。媽。的去哪兒?”男人急切的罵了一聲,卻不見了她的影子。
低頭看了一下二樓,差點直接從樓上跳下去。
“該死!”
咒罵了一聲,才迅速的下樓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