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晚轉過身,盯着雷池,陰沉的開口,“小菲拉都死了…我女兒死了…你還護着她?!”
“是我的錯。是我害了小菲拉。不關她的事。”雷池偏執的抓緊她的手腕,不肯鬆手,“你要恨,就衝着我。是我對不起你們……”
“衝着你?”蘇向晚諷刺的笑了起來,往後倒退了一步,看着牀上永遠沉睡的女兒,“你是她最喜歡的honey,我不會恨你的……”
“……”
“但是她——”手指突然凌厲的滑了一下,狠狠的指向了喬唯一,“這輩子,我蘇向晚都跟她勢不兩立!”
喬唯一站在季少川身後,咬着脣,心裡難受卻百口莫辯。
她現在說什麼?
說她不是故意的,還是質問兒子有沒有在蘇向晚手裡……?
小菲拉已經沒有了,雖然不是她有心,可心裡就像是壓了一塊沉重的石頭,讓她喘不過氣來。
走了兩步,蘇向晚站在面前。
溫和的臉凝結成一面冰牆,直勾勾的刺入喬唯一的雙眸中。
“喬唯一,我女兒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你非要逼死她才甘心?”蘇向晚握着雙手,咬牙逼問。
“對不起…我……”被她質問,喬唯一突然不知道說什麼。
倉皇無措的看了看雷池,又看看季少川。
“你害死了我的女兒,害死我唯一一個相依爲命的親人。我告訴你,我會把你加註在我身上的痛苦十倍百倍的還回去……”
“……”喬唯一臉色煞白,季少川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我沒有了孩子,你這輩子也不會好過的。我要讓你常常生離死別的痛苦,讓你這輩子都不能翻身……”
蘇向晚雙眸怒睜,狠狠的詛咒起來。
喬唯一嘴脣張了張,眼神茫然。
最後,緊張的聲音還是衝破了她喉嚨的困鎖。
“我兒子…是不是在你手裡?”
手術室裡,有那麼一瞬間是安靜下來的。
雷池的目光終於落在她身上,深邃如海的眸底有難以置信,甚至是微微的慍怒。
過了半晌,蘇向晚突然諷刺的笑了。
轉過身,直視着喬唯一蒼白的臉。
“我看你真的是瘋了!是不是因爲你找不到兒子,所以就害死我的女兒?是不是雷池對她太偏愛,所以你就用熱水燙傷她?你真是……”蘇向晚一邊冷笑着,一邊搖頭,紅腫的眼眶幾乎要甩出眼淚來,“真是個不可理喻的瘋女人……”
“我……”喬唯一咬着下脣,竟然無言以對。
她沒有證據,怎麼就這樣盲目的質問了出來?
是不是真的太替兒子着急了……
“夠了!”季少川皺了皺眉頭,終於不耐煩的打斷了她聲淚俱下的控訴,“孩子死了都是你咎由自取!平時少教孩子一些有的沒的,她也不會死!順便收起你這副無辜的噁心嘴臉,不是每個人都像他一樣,會相信你的謊話!”
說完,嘲諷的眼神從雷池的臉上掠過。
蘇向晚臉色一漲,眼神裡莫名的劃過一絲冷意。
頓了頓,轉身看着雷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