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危險
三花聚頂五氣朝元,這是天之驕子,有天命的人,大氣運籠罩,與他成爲盟友,自然是好處多多。
受易少秋恩惠,欲要報恩的五人,在看到蕭凡的驚天變化之後,再也提不起半分動手的心思。一把下品靈器,就算是下品,那也是靈器啊,居然被他在幾個呼吸間煉化,抹除了上面的精神印記,而他的修爲才法力境後期,比下品靈器飛劍天斬的原主人的修爲整整低了一個大境界,卻有這份能耐,他們還有什麼勇氣與人家鬥,又拿什麼與人家鬥。
易少秋右手被金色劍芒刺穿,鮮血已經止住,血紅的眼眸,在仙樂與佛吟之下變得黑亮,不再有一絲血色,彷彿頃刻之間,他就放下了所有的仇恨,歸依佛門似的,就那麼在原地閉目打坐,感悟起來,對,他是在感悟。
蕭凡抹除了靈器天斬的精神印記,烙印上自己的精神印記,把這柄屬於易少秋的本命法寶,煉化成了自己的法寶,至此,他總算是有了一件像樣的法寶,靈器,就算是自己擁有《天道》中的煉器優勢,以自己現在的修爲來看,暫時是煉製不出來的,能夠奪得一柄下品靈器,心裡還是小小歡喜了一把。
Wωω¤ Tтkā n¤ C 〇
御劍在手,仰天長嘯,震得洞頂岩石紛紛落入岩漿池中,擊起一朵朵“火花”。鬱結在心中的所有悶氣,在這一刻總算得到發泄,一直以來低調藏拙,本不是他的行事作風,但爲了更好的活下去,他不得不那樣做,現在總算不用再隱匿什麼,雄渾的法力透體而出,化作五條五行之龍纏繞腰間,金木水火土,五色龍身在蕭凡的腦後張牙舞爪,每一條龍身的頭部都有一個淡淡的五色光暈,延伸向虛空無窮遠處,大有佛光普照之深意。
三朵蓮花在虛空之中慢慢消失,雄渾的法力也漸漸隱退,消散,內斂,五行之龍也隨之隱沒。小沙隍一臉興奮的圍繞着蕭凡飛來飛去,三丈長的龐大身軀想要與五行之龍比個高下,蕭凡瞥見,嗯一聲,心中已有了決定。
他揚手一揮,即將消失的五行之龍中的火龍瞬間飛出,沒入了小沙隍那醜陋臉龐的眉心,三丈的身軀從空中直直掉落,重重的砸落在岩漿池中,擊起的岩漿高達三十丈,當真是壯觀的緊。
“皇……”
岩漿池底,半人半妖的怪物對着那位氣宇不凡,有皇者風範的人道:“小皇子不會有事吧。”
“皇”道:“放心吧,過不了多久,我沙隍一族就要出個真正的龍皇了。蒼天保佑,蒼天有眼啊,數萬年的放逐,總算是看到回去的希望了。”
沙隍一族原本是生活在玄黃大世界,面貌醜陋,資質低下,卻因爲身體之中流淌着龍族的血脈,被龍族某些存在認爲有損龍族形象,被龍族放逐到了天虛之中,已經有數萬年的歷史。龍族是整個天地間最高傲,最強大的種族,他們絕不允許自己的種族之中出現那等有損威嚴的血脈存在,憑龍族的行事作風,沙隍一族被放逐到天虛沒被滅族已經是天大的恩澤了。
隨着歲月的流逝,他們想要回去自己世界的渴望一直沒有降低過,反而一天天變得強烈起來。
小沙隍落入岩漿池中,擊起的火花還未完全落下,它又一躍而起,從岩漿池中躍了出來,圍繞蕭凡轉了兩圈,在大家驚駭的目光中,變成巴掌大小,趴在了蕭凡的左肩之上,不斷髮出低沉的吼聲,不斷用那腥紅的長舌舔蕭凡的脖頸。
蕭凡很滿意,伸出右手輕輕的拍了拍它那粗糙頭顱,面帶微笑的把視線投向某個隱密角落。“好厲害的隱匿手段,相隔這麼近,居然可以瞞過我的感知,不簡單啊!不知是友是敵,如果是敵非友,棘手了……”
角落裡空蕩蕩的,什麼也看不到,剛剛要不是神秘人失神,暴露了身影,蕭凡也發現不了他的存在。
“發現我了?果真是潛力無限,冰兒,你讓我暗中保護他,是不是有點擔心過頭了,我心被傷到了……”
隱匿的人影悄悄的退出了地下洞穴,在飛離焰星罡氣層之後,現出身影,四下略一張望,就化作一道流光,向虛空中某個亮點飛去。
顧不得隱匿的人是何方神聖,蕭凡一個箭步竄到葉德遠身旁,運起《混沌訣》中的水系法術,爲他療傷。
一條條透明的水龍不斷遊走在葉德遠的大腿之上,對穿而且有點恐怖的劍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着,數個呼吸之後,傷口消失不見,甚至沒有留下一丁點疤痕,比之一些黃階中級療傷藥都管用。
劍傷治好,蕭凡與葉德遠相視一笑,此時無聲勝有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蕭凡有感動,葉德遠拼着受傷,甚至死亡的危險來救自己,那種情,那種義,已經深深的刻印在了他的內心深處。
葉德遠一笑,飽含深意。有欣慰,有興奮,也有傷感。
有這麼一位有潛力的師弟,他很欣慰,有這麼一位有潛力的師弟他很興奮,有這麼一位有潛力的師弟,他很傷感。三種矛盾而又真實互存的特殊組合,交織,夾雜,纏繞,這是他此時心中的感覺。
鄧隍,苗滄海,馬樹,尚金四人紛紛收了法寶,圍了過來,“師弟……”對蕭凡喊了聲,都把目光投向葉德遠。
“師兄……”
葉德遠腿傷已好,只是靈魂受創,法力消耗殆盡,無力的站在那裡,臉色異常蒼白,彷彿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倒似的。“無礙的,大家不用擔心,死不了。”
“哼,我要他們好看。”鄧隍眼睛向那阻止他們營救師弟的五人狠狠一瞪,一股凌厲的寒芒直透而出,欲要除之而後快的樣子。那五人齊齊退了一步,整個地下洞穴的溫度在這一刻彷彿降到了零下,冷場了。
他又將目光轉向罪魁禍首易少秋,厚重的土屬性飛劍吞吐着三尺劍芒握於手中,一步一步靠了過去。易少秋的爲人,他們算是徹底領教,一句話,或者一個眼神都有可能惹來殺身之禍,是一個瘋狂到極端的人,一個可以不顧同門之宜的惡魔。
“殺了他。”葉德遠惡狠狠的喊道:“一劍之仇,師弟,別手軟,他敢誅殺同門,已經不是我們天羽門的弟子,儘管動手便是。”
“是的,鄧師兄(鄧師弟)殺了他。”苗滄海,馬樹,尚金補充道。剛剛要不是蕭凡臨時發難,他們現在只怕已經身首異處,被人滅了口了,那還有機會站在這裡說話。心中對易少秋的仇恨可想而知,對方都要殺自己了,自己還會手軟嗎?至少鄧隍不會。
他將功法運到極致,雄渾的法力不要本錢的灌進手中飛劍,三尺劍芒陡增一丈,高舉過頭頂,一斬而下,毫不留情,這算是他積蓄最久,也最厲害的一劍了,他自信,對方現在沒有了本命法寶天斬這件下品靈器,靈魂又受了重創,只怕盡餘的戰鬥力不足先前的一半。無論如何也擋不下他這勢如破竹,毫不留情的一劍。
“易師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