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若崗城西北王王宮裡。
西北王莫雷氣得鬚髮倒立,大發雷庭:“你們怎麼都啞了,說啊,是誰殺了我兒,是誰殺死了我兒?你們平時不是一個個都很能說會道嗎,怎麼現在全都啞了?”他手一一掃過低頭不敢言語的衆議臣,怒火沖天的問着。
“軍師你來說。”他指着軍師蘭亞里叫道。
蘭亞里戰戰兢兢出來跪在地上,“王上,我,我。。。。。。”
“我問你西北如今的情況時你是怎麼說的?你不是常說我大西北國泰民安嗎?你不是常說我大西北治安良好,民望衆歸嗎?我兒又怎會在自己地盤上被人殺害?說,你還有什麼隱瞞着我的?”莫雷大聲吼道,蘭亞里嚇得直哆嗦,“王上,王上,臣沒有啊,臣沒有啊。。。。。。”。
“來人給我押下去重打一百軍棍,關進大牢聽候處置。”顯然他的威嚴是不可觸犯的。
“王上,饒命啊。王上饒命啊。王上,王上。。。。。。”
“王上請歇怒,尊體爲重啊。”大司農依若爾道。
“我是想歇怒啊,假若你兒子在你家裡被人殺了你還能歇得下來嗎?”
依若爾那是相當的無語,如此傲慢的主子真是無話可說,還亂用奸人,唉,西北危也。
“父王請先歇怒。兒臣看這事大有蹊蹺,二弟八級武士,身邊還有四個八級武士的護衛,再加上近千士兵,要想一夜之間把他們全殺了,除非對方是聖階高手。”衆人臉色都很吃驚,聖階高手的實力那是無法想象的。大王子接着說道“衆所周知,全大陸聖階高手連父王在內也不過五個而已。其中一個遠在琉璃國,一個在大雪山,一個在愛沙尼亞國,還有就是教皇和父王。但卻從沒聽過哪個聖階高手還能把人給石化的,所以。。。。。。”
“我想起來了,是有人會種詛咒術,能將人石化,不過卻要三個月後才化成石人。但他的武技也不過是五六級而已。”莫雷說道,怒氣稍稍消了些,但議臣們還是不敢多言,西北王的脾氣他們是最清楚不過了,喜怒無常,稍有不甚就會惹來殺身之禍。有奸人蘭亞里把持大政,他們更是不敢上疏,反正都要先經過蘭亞里手裡才能到王上那裡。不過值得慶幸的是蘭亞里現在倒下了,但就是不知下任軍師將是何許人物了,最好是不要像蘭亞里那樣的奸人。
“會不會是有預謀的謀殺?”大司農依若爾說。
“很有可能。”大王子說道“父王,兒臣願前往依魯德爾城調查此事爲二弟報仇。”
“好,我就叫鎮東將軍領五千兵馬協助你。鎮東將軍瓦格聽令。”
“末將聽令。”鎮東將軍瓦格出來領命。
“命你領精兵五千前往依魯德爾城協助大王子調查此事,一切聽從大王子的安排,不得有誤。”
“是。”
“多謝父王,兒臣定將查出此事的真相。”
這時昭信校尉走到徵東將軍身邊低咕了幾句,徵東將軍向前說道:“王上,德薩省急報。”
“說。”
“德薩省保利亞城被自稱爲天公將軍的叛軍佔領了。”
“什麼?居然有這等事,傳令給德薩省省長,限他二十天內掃除判軍,否則自提人頭來見我。”莫雷真要瘋了,剛死了兒子,接着又出了判軍,他那個氣都不知道要往哪裡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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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科特一夥來到了德薩省的聖安東尼城外的一個路邊小茶亭,只見茶亭外停着五輛囚車,第一輛押着個五十來歲的老頭,第二輛是個中年婦人,第三輛第四輛分別是兩個青年,最後一輛則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女。每個人都披頭散髮,滿臉樵粹,嘴皮乾燥得開了好多條口子。亭子裡二十多個官兵正在牛飲着茶。
第一輛囚車上的老者乞求道:“官爺,求你們給我們一點水喝吧,我們一家實在是渴得不行了。官爺,求求你們了,你們就可憐可憐我們吧。”
一個官兵喝道:“還想喝水?爲了這趟該死的差事,在炎炎烈日下老子們都還得趕路,來回幾十天受這麼大的苦每人卻只有少得可憐的兩個金幣,你怎麼不來可憐可憐我們呢?”
老者不死心繼續乞求道:“這位官爺,您好人有好報,就行行好了。小人一家會永遠都記着您的。”
那官兵嘲笑道“好人?你也太天真了吧,這年頭你看哪裡不有什麼好人。到是好端端的你一家去惹魯高少爺做什麼,魯高少爺看上你的女兒那是你女兒的福氣,現在可好,女兒沒有了,一家老小又要流放邊關,還害得我們一夥陪你一家子受苦。你還是閉嘴,別惹得老子們生氣到時晚飯都沒得吃了。”
權橫了下水和飯的輕重,老者無奈地閉上了嘴,也閉上了眼睛,烈日的光茫着實讓他雙眼生痛。
見科特一夥手裡都拿着武器,官兵們雖驚歎三女的驚豔,但都怕差事有所閃失,付了茶錢上路去了。
“那是斯林男爵一家,我曾見過他一面,斯林是個難得的好人。”康德向科特小聲說道。
科特點了點頭,小聲道“救下,前面沒人的地方下手。”
大夥喝了點茶,向囚車的方向跟去,在大約一里地的地方追上了官兵。衆官兵驚道:“你們,你們要幹什麼?”
衆人冷冷笑道:“要你們的狗命。”話還沒說完刀卻已放進了官兵們的身體裡,在裡面一陣亂攪,直到看到他們完全死了才慢慢撥出來,又找已被嚇傻了的官兵下手。他們對官兵的恨早已滲透到了骨子裡,只要是見到官兵,那股火就會無名地冒出來。他們已變得冷血和血腥,他們永遠也忘不了失去兄弟夥的痛,他們的性格已發生了改變,精神已昇華。
百亞只是閉上了眼睛,她雖然痛恨官兵,但她卻不願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
斯林一家卻也讓衆人的血腥嚇破了膽,不知是逃離了官兵的魔掌,還是又落入個更殘酷的折磨,土匪和官兵他們真不知道在哪個的手裡要好過點。但首先還是得感謝感謝科特一夥的救命之恩的。
斯林忙跪在地上,叫他家人也快跪下向科特一夥道謝。其實不用他叫,他的家人也是和他一樣早就沒了站立的力氣,跪了下去。
科特忙扶起斯林,“男爵大人快別這樣,些許小事而已。先喝點水吧。”說着遞給了斯林一瓶水。衆人也遞給了他一家每人一瓶。
斯林心裡總算完全放心了,他們不但知道我的名字,看樣子也不像是什麼惡霸土匪,終於是得救了啊。大大喝完了一瓶水後又對科特衆人深深地行了個大禮。要說剛纔那個還有點虛僞的話,這次卻顯得十分的真城。
他們互相介紹完後,科特問道,“不知男爵大人今後作何打算?”
斯林無奈地嘆息了一聲,緩緩答道“唉。現已是罪人,又無家可歸,想去找老朋友幫幫忙,又怕連累了他們,還不知如何是好啊。”
科特道,“如今西北‘蒼天已死’,我們打算舉事天下,但人手尚缺,就不知男爵大人敢不敢幫我了?也是爲天下的百姓做點好事。”
斯林有點吃驚,“這。。。。。。唉,我一家老小的性命皆拜各位所救,這大恩是得要報的,況且能幫助百姓的事斯林一家也是不容推辭的。只怕會給各位帶來麻煩。”
科特忙道,“大人這是哪裡話,有你和家人的康概加入,我們的實力又上升了一些,何來麻煩之說。科特這裡感謝還來不及。”
斯林對科特多少有點看不出的佩服,此子年紀輕輕卻深明大意,志向遠大,終非池中之物啊,也許還真的能讓他給搞出點明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