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舞心有所感,不着痕跡地轉頭看向一個堆滿了鐵的地方。那股奇怪的氣息,就是從那堆生鐵礦那裡傳出的。
那股氣息怎地這麼奇怪,因爲這是一股很細小,但非常濃郁的生命氣息!在一堆鐵礦裡,哪來的生命氣息,而且就算有一些小生命藏於其中,也不可能如此之強。
常人也許感覺不到,但前世的的生死直覺和出色的靈魂之力,讓凌天舞微微感覺到那股氣息。
就像一個普通的客人一樣,凌天舞很自然地走向那一堆成塊成塊的鐵礦,臉上沒有絲毫奇怪的表情,凌天舞就像一個精明的鐵匠一樣細細地觀察了起來。
看了一下,凌天舞沒能感覺到那股氣息具體是那一塊鐵礦,只能大致想起是哪一個範圍,因爲那股氣息在出現了一瞬之後又馬上消失了,好像察覺到有人察覺到它一樣。
凌天舞並不死心,手掌輕輕地撫着那一塊塊粗糙的巖面,順便不着痕跡地觀察一下四周,沒人注意到他。
靈魂感知延伸而出,不久,凌天舞把尋找範圍縮小了不少——四塊鐵礦中的一個。可是凌天舞此時卻是停止了感知,因爲這時候有一個打着赤膊的壯漢走了過來。
凌天舞站起身來,而那壯漢遠遠看見一個身穿白衣,背後揹着一個長木盒子的少年郎好像在偷偷摸摸地看他的貨,便過來看看是不是一個偷兒。
一看見凌天舞,壯漢在瞬間就懂了:這個少年不是那種小偷。因爲凌天舞雖然看起來衣服普通,但有一種難以掩飾的儒雅、淡漠的氣質,而且這個少年清秀的臉龐也是不易讓人心生惡感。
見過一些有錢人家公子的壯漢很快就明白了,這個少年不是普通人,也許有莊大買賣,於是就頗爲客氣地問道:"這位客官,你有什麼需要的。"
凌天舞臉上沒有什麼變化,指着那四塊鐵礦說:"這四塊鐵礦我要了,多少錢?"
壯漢看見凌天舞指着鐵礦說:"一共五十個銅板,如果客官需要鍛造武器的話,我們可以幫您鍛造,您來給出樣式,只需要一個銀幣,哦不,只需要八十個銅板。要知道,我們這家店鋪的打鐵手藝,那是一個好呀,在這裡那是銅敲鐵打——響噹噹的。"在這個大陸,金幣銀幣和銅幣的比率是1:100。
凌天舞搖了搖頭,淡淡地說:"謝謝,不需要了。"
見得凌天舞這個樣子,壯漢還不死心:"這位客官,您儘管不用擔心,我們打出來的質量,那是槓槓的,保證吹毛斷髮,削鐵如泥。如果客官願意再出點錢,我們還可以幫您嵌上一枚靈獸獸核,威力大增。"
凌天舞只好無奈地說:"謝謝,真的不用,我得先拿回去給家中長輩看一看。"
見凌天舞這樣,壯漢也沒有勉強,他從凌天舞的話裡聽出來了,這買賣做好了,那就不會小!
凌天舞再給了點錢,買了個獸皮袋子把鐵礦給裝起來。畢竟,蘊石這種東西,是不能隨便露出來的,所謂財不外露,懷璧其罪的道理凌天舞還是非常明白的。
把鐵礦給裝好,壯漢嘴巴剛打開:“客官,那個……”
然後他眼睛就瞪了一下,把後面的話給吞了回去。因爲他看見眼前這個十一二歲的少年,一手就把皮袋給提了起來!
這獸皮袋裡裝的是什麼?是人頭大的鐵疙瘩!每塊好歹有三四十斤,四塊加上這個袋子,那得有一百五十多斤了吧!卻被這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少年一把提了起來?!即便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都可以算是修行者,但也沒到那種隨便一個少年就能把一百多斤的東西拿起來還臉色不變的地步。
看着凌天舞疑惑的目光,壯漢傻傻地笑了一下:“沒啥、沒啥,客官慢走。”同時心裡也有點興奮——這少年來頭不簡單。
凌天舞提着袋子回到了旅館,馬上就想看看這四塊鐵礦中其中一塊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稀有金屬。
把四塊鐵礦給拿了出來,凌天舞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四塊鐵礦。似乎,除了形狀略有出入之外,差別似乎也並不是很大。
如果一眼就能看出來,那那個鐵礦也不會到凌天舞的手中了。凌天舞在把手依次貼着四塊鐵礦,想細細感受一下那股奇怪的氣息。可是過了許久,凌天舞愣是沒有再感受到。
"不會是感覺錯了吧……"凌天舞喃喃道,心中也有點沮喪,還以爲遇到了什麼奇寶了咧,沒想到只是普通的鐵礦。
凌天舞可是對自己的直覺非常自信的,如果氣息感應不到,看來只能用最直接的方法了:砍。如果是稀有金屬,那麼其硬度、柔韌性肯定和普通金屬不一樣。
有一點生命氣息的金屬,讓凌天舞想到了混元鐵。這種金屬實質上並不是鐵,只是其礦物和普通鐵礦頗爲相似。但因爲其蘊含着一絲生命氣息的緣故,如果用來鍛造武器,其靈性也會比用其它金屬更高,一直是打招準神器乃至神器的首選。但是因爲非常稀有的緣故,所以一種處於無市無價的地位,有再多錢,也不一定買得到。
如果真是這種金屬,凌天舞就賺大發了,只用了五十個銅子兒,就買到這種有市無價的東西。雖然沒有了乾坤天心劍,但是有一把混有混元鐵的劍,即使比不上乾坤天心劍,但也是聊勝於無了。
凌天舞把自己那把精鐵長劍拿了出來,把一下自己的元氣灌注了進去。長劍發出了幽幽的灰色光芒,凌天舞能感覺到,自己灌注進去的能量,大部分都消散了,這把劍的導能效率太低了。
不管這些,凌天舞舉起手中長劍,然後狠狠劈向其中一個鐵塊。
"鏘!!!"金鐵敲擊的聲音在房間裡迴響,但凌天舞那把劍已經把哪個鐵塊劈成了兩瓣——這塊不是。
又劈了一塊,又變成了兩半。現在,只剩下兩塊了,如果都不是,那就是凌天舞感應錯了,如果有一塊是,凌天舞就賺大發了。
吞了口唾沫,凌天舞緩了一下自己不平靜的心,就在凌天舞想要繼續劈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裡面的客官,沒事吧。"
很明顯,外面的以爲自己在搞什麼奇怪的勾當。凌天舞淡淡地回了一聲:"沒事,只是我的武器從架子上掉下來了。"
"那客官小心一點,別傷到了。"聲音落下,腳步聲遠去。
凌天舞咬了咬牙,又用力地劈向另一個金屬。
"鏘!!!"又是一聲。只是,這次,這塊鐵礦沒有被切成兩瓣,鐵劍雖然切進去了,但是隻進了一截手指這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