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臣先讓幾個漠族人早走一步,然後一路上留下標記——如果是極短時間內留下的,想來他們也不會運氣差到接着就被人給破壞掉吧?——而唐臣兩人則跟在後面。
看樣子昨天一天發生的爭鬥實在數不勝數,最明顯的除了一路之上那些被毀壞的山石巨樹之外,明顯能感覺出來光明山的人不如昨天那麼密集,而且平均實力也高出來了一截。
唐臣等人並沒有全力趕路,否則的話以他和唐琪麗兒的實力用不了多久就要追上那些漠路人了。走一會兒,就找了一陰涼的地方休息一陣。
唐臣看着來來往往各懷警戒之心的高手,突然想起了這一次決出金鼎榜魁首的事情來,“唐琪麗兒,我記得你好像是玉鼎榜排名第一的高手吧?“
唐琪麗兒淡淡地道:“沒什麼,不過是一些虛名而已,我是從來不在乎這些的。”
“咳咳,我也沒在乎你的這些虛名,”唐琪麗兒差點兒被閃倒,“我是想問,既然你在玉鼎榜中有這麼高的排名,那麼在金鼎榜中有沒有什麼名次呢?”
唐琪麗兒略帶氣地甩頭道:“不管金鼎榜還是玉鼎榜都只是虛名而已。你不在乎玉鼎榜那麼金鼎榜上也不必在乎了吧!”
唐臣兩眼一翻:“我在意的不是你的名次,而是那個金鼎榜一向神秘,從來都沒有人知道是誰評出惡報,甚至於對於金鼎榜上的名次也從來沒有公開公佈過,只有幾個當事人流傳出來才讓大家心中有數。我甚至於懷疑這個金鼎榜評出來到底有什麼意義!”
唐琪麗兒奇道:“你怎麼會有這樣的疑問呢?就以這一次來說,你也看到了這個金鼎榜第一名的吸引力有多大了。否則又怎麼能吸引這麼多的高手前來呢?”
“那只是因爲這一次是公開決勝罷了。”唐臣冷靜地分析道,“以金鼎榜這樣的東西,其吸引價值在於人心!人的虛榮心!試想如果你得到了金鼎榜前十,也就等於是整個神蹟大陸前十名的最頂尖高手。那麼只要你還有半點兒的野心,那麼能控制得住不讓別人得知你的身份嗎?”
唐琪麗兒想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艱難地搖了搖頭道:“只怕我是不能的。不僅僅是因爲我的虛榮心,更是因爲如果真能得到一個整個神蹟大陸前十位高手,那麼還能對光明教會內部的中立勢力有着極強的吸引力,大幅加強我們一方的勢力。這纔是更關鍵的。”
“那就對了,以你的才智的心境都避免不了這種心思,更不用說在這些強頂高手之中還少不了如獸人,半獸人,矮人一族之中的這些好勇鬥狠的種族,只怕他們立時就會把自己的身份給主動說出來。那可是絕對榮耀的勾當啊。”
“有道理,事實上現在就算是有無數的高手將自己所知的排名曝出,也只有二十名以後的人員,而且其排名也是時斷時續,根本沒人知道完整的金鼎榜排名。那麼
以你看來,這個金鼎榜出現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唐臣對於這個問題已經想了很久,此時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金鼎榜,銀鼎榜,再加上玉鼎榜三榜很有可能是很久以前某一個強大的勢力的內部情報排名。後來因爲某種原因,將其中的銀鼎榜和玉鼎榜漸漸放開,成爲了整個大陸最爲權威的評判榜。而金鼎榜則是可能對他們的利用價值還沒有完,又或者其他什麼原因纔沒有公開。”
“很有可能。”唐琪麗兒想了一下,發現這樣的解釋足以將到目前爲止關於這兩個榜單所有的奇怪之處都解釋得通,不由得動容。
“嘿嘿,看樣子這一次這個所謂的決戰神蹟大陸第一高手的好戲只不過是個幌子,連個餌都下得這麼大,這一次的好戲絕對不簡單啊!”
接下來的幾天,唐臣遇到了不少的隊伍,那些爲了避開仇敵分散進入到光明山區域的人也都集合在了一起。整個光明山區域的衝突也飛快地減少下來。不過這一切也都是暴風雨前的平靜罷了,在這麼一個緊張的時刻這麼多的高手齊聚這裡,只怕不僅僅是想要目睹神蹟大陸第一高手的誕生這麼簡單吧?
不一會兒,唐臣和唐琪麗兒又遇到了一次衝突,不過這一次的激烈程度甚至還比不上昨天跟那個獸族法師的一戰。
唐臣湊上前一看,交戰雙方竟然有一方是弗朗特的商會!
這下子唐臣兩人自然不能坐視不管,在旁邊稍微旁觀了一會兒,他們就弄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雖然弗朗特的手下憑着在光明山這裡供應優質美酒而保持了他們的存在,替唐臣可以進一步探聽情報。但是對於一些脾氣火爆的傢伙總能找到理由來找麻煩的。
這一次就是因爲幾個獸人一族前兩天剛剛嘗過了他們的美酒,而這一次又撞上荊棘鳥商會給另一個勢力專門送酒的車隊,強行要買,這才起了衝突。
這幾個獸人一族的實力明顯弱於之前的那個法柯拉,不過也都有八鼎以上的實力,而另一方的荊棘鳥商會就明顯處於劣勢之中了。雖然也在光明山下僱傭了一隻小型傭兵團再搭配原來帶來的那些索恩傭兵團的手下,其本均實力不過才能達到五鼎而已。此時只能憑着爲首的隊長那八鼎級的實力再加上互相之間的配合纔沒有被對方直接擊潰罷了。
“你就光在這裡看着不出手嗎?”唐琪麗兒輕聲道,“這些可是你的手下啊。看這些獸人戰士的這個兇殘勁兒只怕現在他們可不單單只是想要搶酒這麼簡單了,你的這些手下最後不死也得落個殘廢。”
唐臣點頭道:“救當然是要救了,只不過也得講求點兒策略,否則的話我倒沒什麼,你一下了就會被人給認出來,那時我們兩個可就成了光明教皇大人的活靶子了。”
“那還能怎麼辦?”唐琪麗兒自然知道潛在暗處的好處。
唐臣眼睛咕嚕一轉,轉向了不遠處的兩座草屋,“嘿嘿,有辦法了,跟我來吧!”說完也不管唐琪麗兒是不是願意抓起她的小手就往那邊的草屋奔去。
“喂!”唐琪麗兒面紗之下不由得一紅,從小到大,誰敢這麼大膽
抓她的手!不過此時也不好硬把唐臣給甩脫,“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啊。不是去救你的手下的嗎?跑到這個破草屋裡來做什麼。”
“當然是脫衣服啊!別廢話了!我們行動快點兒!”唐臣那理所當然的口氣再加上毫不猶豫地真地開始解開衣服,唐琪麗兒一下子傻了。
“你,你這個大流氓!”
唐琪麗兒哪裡跟他客氣,直接就是一拳轟在了他的腦袋上,如果唐臣不是在打基礎的時候把身體粹煉得極爲強悍,只怕這一拳就能把他的腦袋轟到肚子裡。
“無恥,卑鄙,骯髒,下流!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你是這麼一個人來!”如果讓那些光明聖女殿下的崇拜者看到此時唐琪麗兒的模樣,只怕全都要嚇得傻掉。
“我的聖女殿下!你瘋了麼?”唐臣好不容易挺過了唐琪麗兒的狂轟濫炸,自己也慶幸竟然還能活着,“我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必須要換身衣服改裝一下,這樣纔不會被他們給認出來!你想到哪裡去了!”
“呃,是……這樣嗎?”唐琪麗兒這才明白自己真的是唐臣了,不過作爲一個女孩子,而且還是有身份的女孩子,她當然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去認錯的——想想看,堂堂的光明聖女殿下在跟一個男子共處一室的時候,自己先想到那方面的事情上……如果外面真有這樣的傳言傳開的話唐琪麗兒肯定要把唐臣給砍成肉泥——“那也是你之前沒先說清楚嘛!一個勁兒地扯着人家跑到這個草屋裡來二話不說就脫衣服!你讓我怎麼想!”
唐臣苦笑道:“好好好,我的小姑奶奶,現在時間不多了,那些傭兵不知道能頂住多長時間,我看衣櫃裡還剩了兩件衣服,正好可以讓我們裝成柴夫來,伸過臉來。”
“你又要幹嘛!”唐琪麗兒看到唐臣伸手不乾不淨地在地面上亂抹了一把灰就要抹到自己的臉上,不由得驚道。
“當然是裝扮一下了,你以爲那些柴夫們都跟你一樣,整個兒一冰清玉潔的模樣,臉上當然要做點兒工作。而且這樣也能把你原來的模樣遮起來,這樣不容易被人給認出來,快點兒!”
唐琪麗兒苦着一張臉,不得不任唐臣“爲所欲爲”了。受限於她的出身,雖然能做到在那些普通的百姓們面前毫無架子,平易近人,但是那並不代表着她願意把自己渾身抹得髒兮兮地,真的跟些老百姓一個模樣。
從這方面來說,唐琪麗兒比起唐臣還是遜色一籌的。
不一會兒,唐臣和唐琪麗兒就換裝完畢,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金鞍馬,此時兩人看上去的確像是兩個柴夫了。
呃,不過唐琪麗兒沒有發現,而唐臣也故意沒有告訴她的是,此時他們兩個看上支更像是兩個柴夫……夫妻了!
等到唐臣兩人趕回到戰場那邊,荊棘鳥商會已經快到了失敗的邊緣了。就連那個隊長也已經被獸人三名高手圍攻之下給擊傷。
“都住手!”一聲冷喝聲震四方直懾人心。衆人無不懷着崇敬的心思向着聲音的來源看去,無不爭相目睹着在這個時刻還敢站出來主持公道的是何方神聖!
結果發現……怎麼是一個長相猥瑣的柴夫老頭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