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彈人知道他滴神是不可能走在他的前面指引他前方的路,更何況蘇雅已經說了,她敢保證他是不會有事情的,前提是隻要炸彈人按照走進綠色通道的方法再次地走進白色通道就可以了.
其實炸彈人並不是狡辯,也不是想推脫,只不過他是希望能有一個更加理智,更加安全,更加妥善的方法走進白色通道,可是他聽了自由之神的回答後,心中清楚這種方法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了,於是他只能再次走進白色通道並按照自由之神的要求去做.
只見炸彈人一邊走進了那個白色通道中,一邊背對着身後的蘇雅說話,儘管他兩個人的心裡都很清楚他說的話都是與事實相反的,只聽炸彈人說:"我沒跟您說啊,那誰滴神吶,我沒進去啊,我也遇到了什麼情況,你千萬別看我啊,我有情況啊……"
炸彈人只覺得自己的謊話說得都有點兒語無倫次了,而且自己都有點兒迷茫自己話中的本意到底是什麼了.
仍然站在綠色與白色相交的通道中的蘇雅還在認認真真地觀察着走進白色通道中的炸彈人的一舉一動,她的直覺告訴她,既然那個綠色的通道中暗藏着魔法口訣,那麼那個白色的通道中也一定暗藏着什麼魔法口訣,她必須把這兩種魔法口訣搞明白,這樣,她至少可以猜測出自己將要面對的敵人屬於哪一類.雖然之前的她與炸彈人猜透了藏在綠色通道中的魔法口訣是"謊言".儘管只有這麼一點兒提示,但是從這方面蘇雅卻猜測出他們將要對付的敵人應該是懂得魔法的,所以此刻的蘇雅已經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一旦他們遇到那個佈置這綠色通道與白色通道的敵人.僅僅只是依靠她與炸彈人是絕對不夠的,她知必須要想辦法召喚到另一個懂得魔法的助手纔會有機會贏得這場"遊戲".
就在炸彈人一邊順着白色通道的入口處往裡走,嘴裡一邊不停地念叨着各種形形色色的"謊言"時,就在距離他僅有兩尺遠的白色牆壁上突然噴出了一樣白色的東西.
站在白色通道外面的蘇雅最先發現了這一異狀,她連忙朝着炸彈人喊了聲:"炸彈人,小心!"
可是爲時已晚,只見那白色東西在靠近炸彈人的同時再次地化作了幾根類似繩子一樣的東西.它迅速地將炸彈人捆成了一團白色線團,而這時候的炸彈人的身體又再一次地繮在了那裡動也動不了.這一刻的炸彈人的臉上除了露出驚訝和驚恐以外,還有他的那雙眼睛,瞪得簡直像兩個圓溜溜的玻璃球兒.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一次的炸彈人總算不像之前的那麼冒失了.而且如今他可以求助的人只能是站在白色通道外面的那個女神了.
就聽炸彈人對站在門外的蘇雅說:"那誰滴神吶……您不是說……走那個通道的方法跟走這個通道的方法……應該是……不一樣的……"
炸彈人剛說到這兒,突見圍在他身上的白色繩狀的東西不但又勒緊了一層,而且它的覆蓋面積很明顯比之前要多.
炸彈人被這白色繩索勒得頓時一呲牙,而最後一個字兒他終歸也沒來得及說出口,他一邊忍着痛並埋怨着那自由之神,一邊暗想:"我今天怎麼這麼倒黴?說真話也不是,說謊話也不是——你這白不溜丟的破管子到底想我怎麼樣啊?"
站在白色門口外看出一些門道兒的蘇雅又一次試着跟被困在白色繩索中的炸彈人提建議說:"謊話不行,那你就試着說說真話嗎?眼前的局勢很明顯,這個通道既然顏色與那邊通道的顏色不一樣.那麼它們的魔法口訣不一樣,也屬於正常啊!"
困在白色繩索內表面看起來像個露着人頭的白色蠶蛹的炸彈人聽了蘇雅的話,終於再次打醒了幾分精神.他心中一邊嘀咕:"既然知道爲什麼不早點兒說."一邊尋思着應該說些什麼,終於,這次的他沒想一會兒又一次地仰着頭朝着頭頂處說起來:"我是個男人,我是地球人,是的,我不是火星人.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這一次.當炸彈人再次說完這邪的時候,只見盤繞在他身上的白色繩索越來越少,它們不但漸漸地鬆開了緊緊縛在炸彈身上的繩子,而且它們有的像化掉的冰糕一樣直接融入到地面中,有的卻像懂得穿牆一樣又鑽進了兩邊的牆裡面.
這時的炸彈人不但再次擺託了禁錮,而且他很慶幸又掌握了一個魔法口決,只是令他搞不懂的是:站在外面那羣癩蛤蟆的首領們爲什麼要在這個"死亡遊戲"搞出這麼多的花樣,他們的遊戲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正式開始?
炸彈人正擡起頭來望向蘇雅的方向本想向她詢問她下一步的指示,可是當他看到立在自由之神背後的那個黑色的龐然大物時,他再也忍不住地驚恐地朝着蘇雅的方向喊了聲:"自由之神!快!到我這邊來!你身後有怪物!"
可是令炸彈人想不到的是,他本來是對那女神的好心提醒,那女神卻當成了驢肝肺,原因是蘇雅眼中的炸彈人無厘頭慣了,所以這次她還以爲他是在開玩笑.
蘇雅連頭都沒有回,所以她也不會爲身後的那個突然出現的東西感到意外,她一邊朝着炸彈人所在的方向走去,一邊對他說:"別跟我來.[,!]這套!我的身後要是真有怪物的話,你大可以引爆之前你在我身後埋下的那些炸彈,那樣的話不就可以把怪物炸死了嗎?那樣的話也沒有必要跑了!"
經過蘇雅這麼一提醒,炸彈人突然想起來在他們離開地牢之後,自由之神曾經站在一塊被黑色石子掩埋的小土堆面前思考了半天,而當炸彈人靠近詢問之時,自由之神卻出乎意料地讓他在那個土堆的附近埋伏炸彈……而關鍵是炸彈人最後果然照做了.
炸彈人想到了這裡突然醒悟,只見他一邊雙手交叉做好引爆炸彈的動作,一邊對蘇雅說:"對啊,還是您說得對,剛纔還有一堆炸彈留在那兒呢,我把炸彈引爆了不就一了百了了嗎,根本就不用怕它,也不用逃啊!"
眼看就邁進白色通道的蘇雅一看炸彈做雙手交叉的動作,這才突然醒悟剛纔的他不是在開玩笑,她心中一邊暗罵:"該死!"一邊加快了腳步,同時轉過身藉着餘光想看一看究竟跟在她身後的炸彈人口中的怪物到底長着什麼樣子.
可是蘇雅沒有想到,她這麼一回頭看到了跟在背後的那個怪物以後,那怪物的容貌果然嚇了她一大跳.
蘇雅難以確定那個怪物到底有多高有多大,因爲它看起來像只蛇一樣在對於它來說極度窄小的通道內匍匐着前進,它遍體黑色,腦袋雖然大,但是嘴上卻長着兩個彎彎的鋼牙,除此之外,它的腦袋上還長着兩個像昆蟲一樣的長長的觸角,觸角的下面長着兩隻大大的眼珠,那對眼睛時睜時閉的,睜的時候,蘇雅只覺得那裡更像是開着兩扇透着白色亮光的窗戶,而等它閉起來的時候,蘇雅又覺得那對眼睛已經融入到了黑暗之中.
而在那個怪物的頭部的下方,蘇雅根本就分不清那個地方到底哪裡是身體,哪裡是四肢了,因爲很明顯它的肢體就像蝸牛一樣,可以時伸時縮,而且很明顯它要比蝸牛爬得快,靈活得多,它的肢體有時伸進身體中,就像一隻沒有足的怪物,有的時候又從身體中伸出幾隻可以越長越長的足,接下來它可以藉助足底的粘力緊緊地扒在通道上,並借用這個力量將它的身體往前拽並不斷地前進.
當蘇雅看到了眼前的這個突然出現,莫名其妙的大怪物時,她的第一反應只想大聲高叫,可是她又心知即使她能喊出打雷般的動靜也不可能擺託眼前的危境,所以她只能選擇往炸彈人方向跑.
而這一刻的炸彈人已經雙手交叉並且自右到左掰起了手指,事實上他這一舉動只是在按序引爆自己埋伏的炸彈.
而就在蘇雅跑到炸彈人身後的同時,她只見距離的白色通道還有幾米之遙的黑色大怪物的身後已經"砰砰砰砰砰……"響起了一連串的爆炸聲,之後,一陣陣滾滾的濃煙也朝着那個大怪物席捲而來……
站在白色通道中的蘇雅和炸彈人看得很清楚,就算那怪物所站立的位置與炸彈人所埋伏的那些炸彈有一定的距離,但是它的身體依然被從那爆炸聲中飛出的鋪天蓋地的炸彈的碎片擊到,他的身影也依然被滾滾的煙霧覆蓋.
看到眼前的那個黑色大怪物已經被炸彈人的炸彈害得"靈魂昇天",蘇雅與炸彈人終於都鬆出了一口氣,正當蘇雅想要誇讚幾句炸彈人的本領高強的時候,她的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陣驚天動地般的咆哮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