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奔跑很消耗體力,更別說在水面急速奔跑。約麼五分鐘左右,十七歲少年的比賽就已結束。
雖然這場預選賽少了些勁爆的對打,然而留給人們的印象卻更加深刻。那些十四五六歲少年憑藉一口氣或許能在水面飄十米八米遠,甚至七八十米遠。但他們在水面最多堅持幾個呼吸,依舊逃不過落水的命運。
可是現在,那些十七歲少年卻憑藉雄渾的內息,讓自己在水面如同在地面一樣奔跑。似乎只要內息不絕,就永不落水。
十七歲少年尚且如此厲害,那後面年紀的少年呢?候毅很期待。
十七歲少年結束,十八歲少年登場。在地球上,十八歲表示獨立,成年,可以叫做‘大人’。這個世界更早,十四歲就已是‘大人’。不管是娶妻生子,還是養家餬口,都從十四歲開始。
這個世界,十四歲成年。因此,對於十八歲少年來說,他們的年紀已經不小。
十八歲少年出場,毫無花俏。他們直接落水,直接在水上飛奔。不過他們並沒有單純的奔跑,而是在奔跑過程中不斷對戰。預賽規定,只要掉入水裡,就算輸。
爲了節省源力,不讓源力浪費在毫無意義的奔跑上面,所有人一上場就開始找對手戰鬥。
他們不是纔剛剛學會長時間在水面奔跑的十七歲少年,對於十八歲少年來說,水面與地面已經沒多大區別,或者唯一的區別便是在水上被人打痛後會落入水裡,而在地面不會。
因此單純的奔跑已經不足以讓他們分出勝負,只有戰鬥纔可以。
在水面一邊狂奔一邊戰鬥,身後水花激射,身邊水花四濺,水面瞬間沸騰起來,宛如有一萬尾大魚拍水。那勁爆大氣的畫面,讓候毅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只相差一歲而已,變化竟如此巨大?候毅震驚。一年強過一年,這話真是一點不假。在這種情況下,想要越級戰鬥?難如登天。
十八歲少年的戰鬥直接讓天坑內的水沸騰,甚至激起二三十米高的水花,平均也有十多米高。當比賽結束時,候毅驚愕的發現,周圍已有很多觀衆變成了落湯雞,宛如淋了一場大雨。
然而這並不是十八歲少年們故意的,他們並不是想打水仗,只是戰鬥過程中氣勁爆炸帶來的影響而已。由此可見,十八歲少年之間的戰鬥有多麼激烈火爆。
看着周圍宛如落湯雞一般的觀衆,候毅暗自感嘆:還好,哥有一把傘.....
觀衆們雖然被淋了一身,但這場不是雨的雨卻並沒有澆滅大家的激情,反倒如同汽油澆在了火上,讓氣氛都爲之狂暴。數萬人瘋狂吶喊,聲浪震天,那種瘋狂絕不是看世界盃就能體會到的。
十八歲預賽完畢,能夠通過預選的少年都得到了熱烈的掌聲。掌聲經久不息,直接過度到十九歲少年的出場。
十八歲尚且如此厲害,十九歲呢?
候毅正了正傘,做好抵擋狂風暴雨的準備。
十九歲少年出場更平靜,有些人甚至不是飛入擂臺的,而是直接走了進去,慢慢走了進去。他們在水面行走,而不是奔跑。奔跑尚能借助水面反震之力,慢慢行走呢?他們的身體密度已經遠小於水了嗎?
候毅不解,也更加震驚。
不過能夠平靜走入水面的只有極個別,多數人還是飛進去,然後快速跑動起來。他們的奔跑速度更快,卻並不顯得猛烈,反倒輕盈無比。此時的水面在他們腳下,真的宛如地面。
開始!
熟悉的聲音響起,戰鬥一觸即發。
然而候毅失算了,十九歲少年們的戰鬥氣勢並不如十八歲少年那般狂暴,有水花濺起,卻一點不高,更達不到落在觀衆身上的地步。但候毅也知道,不是因爲他們的實力下降了,而是他們對氣勁的掌握更加純熟,已經初步做到收放自如。
隨着戰鬥時間的推移,候毅甚至看到有幾個人能夠凝水爲器,將毫無形態的水化作利劍,或者其他東西,以此對敵。比賽是不允許帶武器的,因爲有武器在手後,殺傷力將大增,很可能會出現傷亡。
天才之戰只是爲了選天才,不是殺人遊戲,所以禁止攜帶任何武器。可並不限制用水做武器,包括之前還有露出來的石頭爲武器,只要你弄得下來。
當那極少數十九歲少年凝水爲劍的時候,他們的殺傷力直接爆表,遠超同齡人。
幾番輕鬆至極的戰鬥,就讓周圍倒下一大片,再沒人敢惹他們。
毫無疑問,這些人都是絕世天才,同齡人中的至強者。
或許是因爲有這麼幾個絕世天才的緣故,十九歲少年之間的戰鬥時間很短,同樣五分鐘不到就結束了。
勝者迎接鮮花和掌聲,敗者只能品嚐落寞和不甘。
二十歲是一個很重要的年紀,是第二個整十歲。十歲那會兒,他們或許修煉有成,初虧修煉大門。十年過後,有人藉此達到了很高的境界,能俯視衆生,更多人只比以前強了一些。
蒼炎縣是小縣,沒有能夠俯視衆生的絕世天妖,或許曾經有過,但他們不會出現在這裡。能出現在這裡的,都是符合蒼炎縣身份的人。可即便如此,也足以讓人爲之仰慕。
二十歲是青年時代的第一年,他們的戰鬥也符合身份,比十九歲更加老成,或者成熟。戰鬥時已經很少有水花四濺的景象,可戰鬥激烈程度絲毫不比十八歲的狂暴弱,至少候毅這樣覺得。
只見一條條水龍從水裡憑空出現,帶着主人的意志殺向對手;也有一柄柄凝結如石的水劍飛起,帶着呼嘯之音殺向周圍。細小如飛針,龐大如水龍,在不算特別寬敞的天坑內演繹着一幕只能在神話世界中才能看到的畫面。
當候毅看到這些畫面時,直接陶醉了。強者,這纔是強者。
或許是成熟穩重的緣故,二十歲青年戰鬥了約二十分鐘才結束。過程不狂躁,卻更加急促激烈,那炫麗的交鋒,讓全縣絕大多數人都爲之陶醉。
比賽結束,二十歲青年默默退出比賽,二十一歲青年默默登場。
精細,細膩,穩重,這是二十一歲青年們戰鬥時留給候毅的印象。他們更追求一擊必殺,招式簡單至極。任何花俏的動作都不會出現在他們手裡,否則就是破綻。
一旦露出破綻,迎接他的便是對手狂風暴雨的進攻,在那種情況下,少有人能反敗爲勝。成敗總在細節處,這話又出現了,用在二十一歲青年身上很合適。
二十一歲青年戰鬥的時間有些長,足足用了半個小時。
他們離開後,二十二歲登場,這個年紀距離二十五歲已經很近,只差三歲。也就是說這次過後,他們就只剩下最後一次參加‘大戰’的機會了。對於倒數第二次,每個人都很珍惜。
因此戰鬥更細膩,此時已經很難在他們身上發現主動失誤,多是在久戰力竭後被擊敗。不過也有特例,候毅就發現了,有些青年的戰鬥技能特別強大,一招過去很難有人能擋住,一招殺。
這些時不時釋放大招的青年,在賽場內顯得很突出,少有人敢去招惹他們。
武技,不同的武技殺傷力不同,在這個時候,決定勝負的關鍵似乎變成了武技強弱的較量。之前也有炫麗的武技出現,可和那些‘大招’相比,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除了武技外,候毅還發現有一個人赤手空拳就戰勝了對手,而且勝得特別快,幾近秒殺。他的武技並不突出,甚至簡單至極,卻有着難以想象的力量,對手根本接不下來。
出現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實力輾壓。而要實力輾壓,就只能是在境界上高人一等。是一等,不是一籌,是一個大境界的差距。
“從煌城綜合學院走出來的學生,果然強大,才二十二就達到了第三境實力,這輩子有望成爲第五境強者啊,秦家有接班人了。”侯三爺突然感嘆道。
“哼,二十二歲才第三境,這輩子第四境或許有可能,第五境就別想了,那等境界不是靠時間累計就能達到的。”侯四爺不屑。那人是秦家人,而候毅母親秦敏也是秦家人。
因此同爲蒼炎縣四大家族之一的秦家與侯三爺這邊相對親近一些,所以侯四爺很不屑。
他兒子娶的老婆確實多,也都很漂亮,可都是普通家庭的女兒,加起來也不如秦敏一個人。
“呵呵,以秦默那小傢伙的天賦,達到第四境的可能性是比較大的,至於第五境?我不看好。如果沒有特殊機遇,怕是很難達到的,要知道老爺子也才那等境界。”侯二爺說道。
侯三爺笑笑,沒有再說話,二哥和老四是一夥兒的,他一張嘴可說不過兩個人。而且他也知道以秦默的天賦要達到第五境基本沒可能,不過那小子是他兒媳的堂哥,關係不錯,基於此種原因,只是隨便表揚一下罷了,沒想到兩人會有那麼大的反應。
看來競爭無處不在啊,侯三爺有些無趣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