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白瞑看着手中的髮簪笑的溫柔,輕聲道:“我娘子會喜歡這個的。”說完轉身就走,沒有收回攤子上的金子。
老頭無奈一笑,有些豔羨的看着宮白瞑的背影,年輕真好啊!
而姻緣樹下的陸菓凝正看着姻緣樹上的紅布,心裡考慮着要不要也掛個紅布上去。
這個念頭一出,立馬就被陸菓凝惡寒否定。
真是的,她什麼時候也信這一套了。
看到這麼幼稚的自己,陸菓凝不由輕笑,轉向宮白瞑離去的方向。
這一轉沒看到宮白瞑,卻看到一個預料之外的身影,夜長墨。
而夜長墨已經站了有些時候,今天是乞巧節,當他去陸家找她的時候卻得知她早已出門了。
一下午的時間他都沒有看到她的身影,本來是快放棄了,慶幸他遇上她了。可是他卻沒有上去搭話,他喜歡雪中的她,像落入凡塵仙子一樣。
而只有他一個人,發現了這位美麗的仙子。
對上了陸菓凝看來的目光,夜長墨沒來由的鬆口氣,擡腳朝着她走了過去。
“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陸菓凝點頭,目光卻被夜長墨手中的花燈吸引,花燈上繪滿了黑色和白色的蓮花,分外漂亮。
夜長墨看她注意到了自己手上的花燈,心裡突然有點緊張。嚥了嚥唾沫,舉起手中的花燈說道:“這盞花燈是……”
“娘子!”
這時突然一道聲音打斷了夜長墨未說出口的話。
聲音剛落,陸菓凝就感覺自己的手被握住,力道大的讓她微微皺眉。
擡頭無奈的看向一旁面色不善的宮白瞑,這個醋罈子。
看到宮白瞑身上的積雪,眉頭微皺,擡手拍了拍,運用靈力在兩人身旁支起屏障,漫天的雪花避開兩人緩緩而落。
宮白瞑眯起眼睛掃了夜長墨一眼,轉身面上淺笑看着向陸菓凝說道:“娘子,我們該回家了,這雪,有些礙眼呢。”
說完攬過陸菓凝,欲將走開。
兩人的身影那般般配,般配的讓夜長墨畏懼。
夜長墨心中一跳,攔在了兩人面前,喚道:“陸菓凝……”
陸菓凝停下看向夜長墨問:“有事?!”
夜長墨舉起手中的花燈,說道:“這個花燈是送給你的。”
陸菓凝在他心裡就像這蓮花一樣,白的聖潔,讓人忍不住膜拜。黑的致命,又讓甘之如飴。
宮白瞑不悅的挑眉,執起陸菓凝拿有花燈的手冷聲道:“我的娘子,當然要拿着我的花燈。”
玫瑰花燈在大雪中微微搖曳,顯得有些刺眼。
宮白瞑也懶得理會他,攬着陸菓凝纖細的腰身,擡步與他擦肩而過。
大雪依舊,兩人背影越來越模糊,只留下呆滯的夜長墨。
手毫無預兆的鬆開,花燈掉落,燈中燭火傾斜,很快淹沒了花燈,不過幾刻鐘精緻的蓮花燈便化爲了灰燼。
而走遠的宮白瞑臉色愈發的不善,攬着佳人的胳膊也收緊了幾分。
這個女人,桃花還真是不少,真想將那些爛桃花全部扼
殺。
陸菓凝掃了眼吃着悶醋的宮白瞑一時無語,沒好氣的開口說道:“你在不鬆手,我的腰就斷了。”
宮白瞑微驚,連忙鬆開胳膊,看着陸菓凝又莫名的消了氣。
低聲嘆了口氣,從懷中拿出玫瑰玉簪遞到陸菓凝面前。
陸菓凝有些驚訝的看着宮白瞑手中的玉簪,當下心中明瞭,原來他剛纔是雕玉簪去了。
看着精緻小巧的玫瑰玉簪,陸菓凝又感到絲絲的感動。
宮白瞑將玉簪別到陸菓凝的髮結上,炙熱嬌豔的玫瑰更襯得她肌膚勝雪,不似凡人。
看着光滑如玉的額頭,宮白瞑落下鴻毛之吻。
“很美。”低沉優雅的聲音低低迴蕩,不知是誇簪子,還是在夸人。
陸菓凝回以淺笑,柔聲道:“回家吧!”
說完伸手拉起略微冰冷的大手,擡腳走向回家的方向。
大雪依舊肆意的飛揚,只是少了幾分冰冷,多了幾分溫馨的唯美。
相對於兩人無聲的纏綿,姻緣樹下的夜長墨卻像是襯托了大雪的無情冰冷,地上的灰燼已經被大雪掩蓋,而夜長墨也幾乎與大雪融爲一體。
好像是過了很久,久到這漫天的大雪也化作虛無,只留下一地的銀裝,此時姻緣樹下被遺忘的人才轉身悄然離去。
腳踩在厚厚的積雪上,發出細微嘎吱的聲音。
看着煥然一新的皇城,夜長墨擡眸嘲諷一笑,身影一閃往皇宮躍去。
御書房,門前的總管一看到夜長墨立馬笑着迎了上來,低頭說道:“太子殿下!”
夜長墨微點頭,擡手推開了御書房的大門,而御書房內卻空無一人,夜長墨似乎並不驚訝,而是走向龍座上,擡手握住扶手上的,龍頭微轉。
只聽咔噠一聲,龍座右側的書壁緩緩分開,露出一個通道。
夜長墨走進通道,書壁在次恢復了原狀。
通道十分光亮寬敞,空地上堆着一些金銀珠寶,夜長墨連多看一眼都不曾,而是走向一個角落,角落牆壁上是一個不起眼的燭臺,上面刻着奇異的紋路。
夜長墨伸出手指在燭臺邊緣輕輕一滑,手指被被割破,鮮血順着紋路流入燭臺,咔噠一聲,燭臺一盤的牆壁自動分開,露出一個幽深的通道。
夜長墨擡腳走入,牆壁在次合上,牆面毫無分開的痕跡,彷彿只是一面普通的牆壁。
夜長墨的面前是一個大大的幽湖,夜明珠分外明亮,照着頭頂堅硬的岩石,和幽深的湖面。
湖面上有一道僅容一人行走的石路,石路兩旁就是寧靜的湖水,湖中心的石面上面是一座牢籠,籠裡面隱約可以看到三個人影。
夜長墨踏着石路走到湖面中心,冷眼看着面前牢籠中的三人。
籠中三人背對而坐,中間是一中年人,身穿着黃色龍袍,黑髮凌亂的披在肩上,背面微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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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邊的是兩個年輕男子,均着華服,墨發微亂,身上也沾染着不少血痕。
察覺到夜長墨的腳步聲,左側的男子猛的回頭,一雙挑花眼怒視着夜長墨,低聲吼道:“夜長墨你究竟要幹什麼?”
聽見左側的怒吼,另外兩人身子微顫,也轉了過來。
絲毫不理會青年人的吼聲,夜長墨神情冷漠,淡淡出聲道:“父皇,三皇弟,四皇弟。”
右側華服男子怒視着夜長墨,開口質問道:“夜長墨爲什麼要把我們和父皇關起來?快放我們出去!”
左側男子立馬應聲道:“夜長墨快放我們出去,你這是謀反。”
夜雄擡手打斷二人,看着夜長墨冷聲道:“冷月,非月,不用理會,朕可沒這個兒子。”
夜長墨蹲下看着牢籠中的三人輕笑一聲說道:“父皇和兩位皇帝的聲音真不小,看來禁靈散吃的還是太少了。”
禁靈散爲高級藥師煉製,可以完全壓制化神期以下的修行人全部的靈力,直至靈力散盡。
夜雄看了夜長墨半響,問道:“你是爲了皇位?”他一直都知道自己這個兒子野心很大,但是沒想到竟然這樣急功求成。
夜長墨還未開口一旁的夜非月連忙說道:“太子皇兄,我可沒有要和你爭奪皇位的意思。”現在在這裡就等於是案板上的魚肉,隨時都會被宰割,他現在只想逃離這個鬼地方。
夜長墨冷哼一聲,側身看着夜非月開口說道:“如果只是爲了皇位,也許我不會這麼早動手,可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招惹你們招惹不起的人。”
招惹不起的人,夜非月滿臉疑惑,雖然他生性風流,但也懂得分寸,哪裡有招惹什麼人?
夜雄沉吟半響,試探性的開口問道:“你說的是陸菓凝?!”
夜非月和夜冷月齊齊擡頭看着夜長墨,夜冷月是驚訝,夜非月更是驚的滿頭冷汗,一方面是因爲沒想到夜長墨是因爲陸家的那個陸菓凝,還有一點是因爲他沒想到他的行蹤就已經被夜長墨掌握。
夜長墨冷笑站起,幽幽說道:“既然父皇心裡明白,又何必去招惹呢!”
夜雄低聲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朕知道陸菓凝拿丫頭在你心裡的地位不輕,但沒想到可以讓你做到這種地步。”
“朕現在只後悔,沒有早點除掉那個丫頭。”
夜長墨冷哼一聲道:“那父皇就和兩位皇兄就在這個地牢繼續後悔下去吧!”
說完也懶得再看地牢中的三人,擡腳欲走。
“墨兒……”夜雄開口叫住夜長墨。
墨兒?夜長墨腳步微頓,眼睛有些微澀,睡夢中還經常有個溫柔的聲音這樣叫自己。
夜雄看他停下,低聲嘆了口氣開口道:“你若是執意要保護那個丫頭,你可以娶她,父皇也不動陸家。你是太子,這皇位遲早都會是你的,把你兩位皇兄放了吧!”
“皇位遲早都是我的?”夜長墨反問夜雄。
夜雄佯裝沉重的點頭,夜長墨大笑,笑聲蒼涼,諷刺,笑聲冷意盡顯。
三人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夜長墨,分不清他這是高興,還是什麼。
夜長墨看着三人突然說道:“我給你們講個故事。”
不等三人說話,夜長墨緩緩開口道:“有一個生在皇家的小男孩,他的母親是一國皇后,溫柔賢淑,卻十分聰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