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家,議事廳。
“說!那個女人到底怎麼走的!爲什麼沒有看住她!你們是一羣廢物嗎?”宮白暝一把把桌子上的書扔到了地上,怒斥看守大牢的人。
“回稟家主,我們一直在守衛大牢,今天除了家主親自進出過大牢一次以外,並沒有發現其他的人出入大牢。”家丁顫顫巍巍的回稟宮白暝。
宮白暝此時只覺的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滾!”
家丁忙退出了房間,暗自鬆了一口氣。
而此時的宮白暝卻越想越氣,他想,自己跟那個女人肯定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只是又不知爲何,自己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今天婚禮上,看到那個女人當衆流淚,他竟然心痛的無以復加,可是又不知道爲什麼,只要他一努力的迴響之前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就會頭痛難忍。
還有就是他跟田羽兒之間,他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喜歡田羽兒,在之前,那種女人,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喜歡的。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竟然會莫名其妙的想要對她好,還會要娶她。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宮白暝覺得心裡滿是煩躁。
“玄翼!”宮白暝喚了他一聲。
玄翼瞬間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你說,今天婚禮上的那個女人說的都是真的嗎?”宮白暝問玄翼, 玄翼是他的契約獸,只能忠心於他,自己問他什麼事情,他應該是不會瞞着自己的。
“主人……”玄翼剛想要說說什麼,突然覺得一陣頭疼,然後雙手抱頭,用力的甩着頭,像是很痛苦一樣。
看到這副模樣的玄翼,宮白暝更加確信了,自己跟今天的那個女人肯定有關係,而自己的玄翼都肯定是被人下了某種咒語,但是究竟是什麼咒語,這還需要再研究。
宮白暝突然間豁然開朗起來,他對玄翼說:“不要再想了,我知道到底怎麼一回事了,現在,去查一樣東西。”
玄翼一聽宮白暝說不要想了,然後站了起來,一臉茫然的看着宮白暝問:“主人,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怎麼會突然頭那麼疼?”
“哼,你被人下咒了。先不要着急,我會讓那個人付出代價的。現在,你去幫我查一下,有沒有什麼咒語可以讓一個人忘掉另一個人的。”宮白暝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哼!敢在我身上下咒語,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這麼膽大包天!
玄翼得到命令以後就下去了,走到門口,突然聽到一聲孤鳴,擡起頭,看到一隻大雁飛走了,他看着大雁飛去的身影,突然感覺悵然若失,好像忘記了很重要的東西。
陸菓凝在祁家修養了大概十天左右,身上的傷勢已經好差不多了。
這幾天裡,祁家主和四位長老經常就拎着二兩雲霧就過來了,在這一坐就是一天,六個人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經常聊着聊着就忘了時間,幸虧五人功力深厚,又有云霧潤喉,否則真的要嗓子
都說啞,而且每一次都得要等到祁錦淵來攆他們,他們才肯走。
有時候祁錦淵真的很疑惑,這六個年齡相差那麼大的人,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共同話題?
“小凝,我找到水靈珠的蹤跡了,我們趕快動身吧。”這天,祁錦淵找到小凝,看着她,激動的說。
“嗯,好,在什麼地方?”相對於激動的祁錦淵,陸菓凝一般情況下都要鎮定的多。
“根據我派那裡出去尋找五靈的人回報,有人在東海上的一個小島嶼附近發現那裡的水體流向極其詭異,水中微弱的靈力都在往一個地方聚攏,而且那的地方的水中生物大多靈力高強,甚至有的修煉成了十階魔獸。”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去走一遭吧。”陸菓凝堅定的說道。
收拾妥當,兩人再加上小風,就出發了,出發前,五位老頭拉着陸菓凝一同囑咐,恨不得把所有關心的話都說給她聽,一旁不耐煩的祁錦淵拉着陸菓凝轉身就走了,頭也沒回。
三人乘着大船在海上大約航行了又十來天左右的時間,終於來到了據說是水靈珠出沒的地方。
一般來說,在海里,越是越往深處靈力越強,越往中心海洋中心靈力越強,在距離這個小島大概還有百十海里的地方,陸菓凝就明顯的感覺到這裡的靈力越來越濃郁了,或許,水靈珠真的在這裡。
三人在那個小島上修養了一日,就準備下海了,在下海之前,祁錦淵遞給陸菓凝和小風兩顆珠子,讓他倆吞下,同時自己也吞下了一顆。
見小風拿着水珠很疑惑的樣子,祁錦淵解釋:“這是避水珠,不僅可以讓人在水中自由呼吸,還可以隔絕自己的氣息,讓水中生物不至於發現自己。”
“哇!真是個好東西啊!這樣以後我就可以用它下河捉魚然後讓小黑給我做魚吃啦!”小風一臉的興奮,顯然,她還不知道,小黑現在已經記不起她了吧。
陸菓凝看着一臉興奮的小風,小風應該是喜歡玄翼的吧,只是她太單純,還不理解什麼是愛,玄翼的求愛之路,還任重而道遠啊。
想起玄翼,陸菓凝又想起了他的主人,那樣謫仙一般的人,曾經對自己那般好的人,如今,懷裡正擁着別的美人呢吧。
陸菓凝收回了思緒,看着祁錦淵說:“走吧。”
有了避水珠,三人果然在水中如履平地。
剛下水,陸菓凝就發現,這裡水中的魔獸果然強於其他地方的魔獸,而且這裡的水生物很密集,好像都是衝着這裡的靈力來的。
突然,所有的水中生物改變了原來游泳的方向,都在往一個地方涌去。
三人感到很奇怪,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祁錦淵傳音給陸菓凝和小風:“我們也去看看吧。”
“好啊好啊!”回話的卻是小風。
陸菓凝表示非常無語,還真是兩個愛湊熱鬧的人啊,兩比一,她也只能贊成了。
三人隨着大
批的水中生物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岩石前,岩石的邊緣長滿了珊瑚,整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舞臺,臺下聚集着好多的水中生物,這些生物大多都是高階魔獸,陸菓凝看了一下,在這批生物中,有五階的鯉魚精,烏龜精,有六階的鰩魚,還有幾個化成人形的,看不出來的魔獸,但是大多都長得歪瓜裂棗,不怎麼樣。
看到這一情形,陸菓凝突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祁錦淵表示疑惑,轉頭看向陸菓凝:“你笑什麼?”
“你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個笑話?一個人問另一個人:爲什麼深海里的魚都長那麼醜啊?另一個人回答:因爲在深海里,四周都是黑漆漆的,誰也看不見,大家都是隨便長長的啊。”
祁錦淵和小風聽陸菓凝說完,又看看那幾個已經化成人形的魚類妖獸,笑的快要抽筋了。
突然,嘈雜的魚羣安靜了下來,那個岩石緩緩的上升,一直上升,那塊岩石原來只是一個房頂,岩石下面,是一個小型的水晶宮,這時,水晶宮的門開了,從裡面緩緩的走出一位身穿淺藍色紗裙的絕美女子,她金色的頭髮隨着海水的涌動漂浮着,散落在身後舞動着,像一羣曼妙的舞者。碧色的雙眼美麗而單純,這雙眼睛,好像容不得這世間一點點的污穢。曼妙的身姿隨着走動一步步的扭動着,看的臺下的衆多水生物都呆了。
“也不是所有的魚都是隨便長長的啊。”看着從水晶宮中走出來的美人,祁錦淵不由得感嘆道。
“好美啊!”小風看着那個美人,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看着身旁犯花癡的一人一獸,陸菓凝搖搖頭表示無語,雖然她也覺得她很美,可是,沒有必要像他倆這樣犯花癡吧,你看看人家那些魚類生物,多淡定……
等等……這些魚都怎麼了?怎麼魚羣中一片血霧?難不成他們打起來了?怎麼有的魚都翻肚臍了?那個一臉豬哥模樣的人形魚類,你掛着兩行鼻血一臉淫蕩的表示想要幹嘛?
“今天把大家召集起來,是要宣佈一件大事,過幾天我將秉承人魚族的傳統,在十六週歲生日這一天選出我以後的雙修夥伴,並與之共度一生。我將採用拋珍珠的方式,這是我祖傳的血珍珠,誰能拿到這顆珍珠,我將嫁給誰。”臺上的美人有一口曼妙的嗓音,聲音還帶着一點娃娃音,聽起來單純可愛,卻又極具誘惑力。
臺下的血霧已經散去,但是好多魚類生物排氣的地方留下了兩道血痕,而人形魚類生物的鼻孔下方大多都還留着鼻血。
美人從懷中掏出一顆血紅的猶如雞蛋一般大小的珍珠,隨手往臺下拋去,這一拋,使得臺下的魚類魔獸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反應過來的,就一把退開自己身邊的魚,去搶血珍珠。
但是那顆血珍珠並沒有迅速的落到某個人的手中,而是停在了半空中,那顆血珍珠像是有意識的一般,好像在觀察着下方的魚類,看看哪個與美人適合。
然而下方的這羣魚類就已經等的快要炸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