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局,衆人差不多不算輸的太慘烈,看着桌錢,大家手中的錢也有足夠的分量,於是在樓檸鈺搖骰子之後,又開始有人下注,而樓檸鈺看着這些人,眼中帶笑,“買大買小,買定離手咯,這可是今天的最後一把。”
賭坊中,有夜場的莊家,也有白天的莊家,而樓檸鈺單單隻做白天的,因爲管事的說了,年紀輕輕的,做夜場的話,容易身體虧損,將自己搞垮,不到情非得已,還是不要做的好。
雖然不知道管事爲什麼對她說這些,不過她還是應了下來。
所以,這也算是接近尾聲了。
那些人瞧着自己手中的錢,玩了一下午,也依舊不多不少的,不由得在最後一把的時候,都下的注特別的多。
一般的話,最後一把下注的人是比較少的,但凡是那些稍微貪念不夠大的人,在最後一場只要不是虧本,就不會在下注了。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許是對自己的賭技比較有信心,只聽見一個男子說,“出了這麼多局大了,這一局我買小。”
說着,他直接將五錠銀子放在了“小”字上面,樓檸鈺不動聲色的瞧着,依舊一句話也沒有說,而因爲這一句話,所有人也都開始思考,最後在“小”字上面下注的人,並不少。
“莊家,快點開吧。”在所有人下完注之後,又傳來一道催促的聲音。
樓檸鈺這纔開口道:“既然都下完注了,那我就開了。”
說着,便將骰子盒打開,只見裡面依舊是“大”,而此刻“大”那邊的錢兩根本沒有多少,所有人的錢都壓在了“小”那裡。
這一次,樓檸鈺依舊是賺了個滿堂彩,而那些人雖然失落,但是卻也無可奈何,若是依舊壓“大”的話,這一次指不定會中。
而那個壓的最多的人,心中更是難受,“爲什麼這次還是大,這不可能!”
“這位客官,骰子不長眼,若是今日客官玩的高興,明日在來就是。”樓檸鈺依舊面帶笑容,將錢兩收了起來。
語落,她又看着站在那裡的人都慢慢的散場,這才轉身離開,去了二樓。
管事的正在裡面坐着,因爲她這是最後一桌散場的,所以那邊其他人的也已經清點好了,樓檸鈺又讓他們清點了自己,這一次,一天光她就賺了三百兩銀子,依舊是全場最高的。
“恭喜你,明日就可以去二樓了。”在這裡做事的,不管什麼時候,一般都不問明路,管事的將錢遞給她之後,便開口道。
“多謝。”樓檸鈺接過銀兩,點了點頭,開口道。
語落,她帶着銀子離開,在出去的時候,瞧見站在那裡的司春,直接將銀子分了一半給她。
“怎麼給我這麼多?”司春有些奇怪,下意識的看着她。
“這是你應得的,雖然說是我在坐莊,可是你一直都在旁邊盯着。”樓檸鈺說着,“論做事,咱倆不相上下,你也別同我客氣,若是你不拿着,我可就生氣了。”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只好收下了。”司春也不是矯情的人,直接了當的將銀子收了起來,還不忘開口道:“看來以後每次做事我都要跟着你纔是,這樣纔有肉吃。”
樓檸鈺笑了笑,司春對自己人,是那種一點二心都沒有的。
兩個人回到茶館的時候,司夏和司秋已經喝了兩盞茶了,瞧着她們一人一小兜,兩個人也將賺得的銀兩拿了出來,基本上不相上下。
只見一旁的司夏笑了,“看來咱們的本錢是差不多有了。”
“和她們做生意的話,這些遠遠不夠。”樓檸鈺抿了一口桌子上的茶,出聲道:“瞧着他們派過來的人,若是隻做這麼千百兩的生意,估計也不會跑這麼遠,並且這麼大費周章了。”
“司鈺說的對。”司秋這個時候點了點頭,“不過今日我們已經和他們攀談上了,那些人的確是想要在這裡做生意,至於做什麼生意,他們還沒有透漏。”
幾個人又商量了一會,還是沒有瞧見回來的司冬,司秋不由得開口道:“今日咱們就到這裡吧,司冬怕是要很晚回來了。”
“恩。”樓檸鈺瞧着外面的天色,不由得點了點頭。
饒是她也沒有想到,待出去的時候,便瞧見在那裡站着的阿佑。
“主人。”阿佑瞧見樓檸鈺出來,趕忙迎上前去。
“你怎麼在這裡?”樓檸鈺下意識開口道,觸及到一旁放着的馬車,她問:“是王爺讓你過來的?”
“恩。”阿佑點了點頭。
“看來王爺和王妃的感情,果然和外面傳的一樣好。”在一旁站着的司夏不由得出聲道。
樓檸鈺聽得這話,下意識的看了她一眼,“不要亂說。”頓了頓,她又道:“那我就先回去了,各位告辭。”
“恩,早些回去吧。”司秋點了點頭,看着樓檸鈺上了馬車,這才瞧着一旁的司春,開口道:“你呀,就是會胡言亂語,以後切莫在說這樣的話。”
畢竟樓檸鈺和他們的身份不一樣,在加上她又是攝政王妃,能夠和她們這麼和和氣氣的,已經算是好的。
“好的啦,我知道了。”司夏點了點頭,她感覺司鈺並沒有那麼多的架子,這才說出來這麼多的話。
而樓檸鈺此刻已經坐在了馬車上,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的談話。
這一次來接自己的,只有阿佑一個人,可以理解,祁延欷也爲了她考慮,不讓太多人知道她的行蹤,在加上阿佑又是個生面孔,所以並不會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這麼想着,樓檸鈺瞧着馬車內放着的精緻的糕點,心中多了幾分暖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樓檸鈺吃了些點心,喝了些水,便到了攝政王府。
剛進去,便瞧見王府外面的牆處翻進來一個人,樓檸鈺下意識的過去,反手扣住了他,厲聲道:“你是誰!”
“是我。”只聽見熟悉的聲音,在擡頭,樓檸鈺便瞧見了祁延欷的那張俊臉,深夜他怎麼會穿着夜行衣出現在牆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