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晚上你在吃些藥調養一下,咱們明天白天就要啓程。”其實司馬湛最重要的並不是身上的傷勢,而是他身體裡面的毒素,將這些毒素全部清理乾淨了之後,身上比較虛弱,所以纔會造成他現在嚴重的傷勢。
司馬湛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因爲休息一晚上就要離開,樓檸鈺在離開之前,又去了後廚,借了一個竈臺和廚子,讓他煮了一鍋的人蔘湯,給大家補一補體力,然後明天長途跋涉的時候,也好有更多的力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樓檸鈺瞧着鍋內煮的東西越來越香濃,她給了那個廚子一錠銀子,“將煮好的東西差人給我們送上去吧,然後在炒幾個好菜。”
這廚子見有銀兩拿,頓時喜笑顏開,他接過銀兩,出聲道:“夫人您就放心吧,保管炒幾個你們愛吃的菜,而且還是清淡的。”
這又是熬人蔘又是做清淡的菜的,就算是眼前的樓檸鈺不說,這個廚子也大概能夠猜出來幾分,這裡面住着的,應當是受傷的人。
“恩。”樓檸鈺應了一聲,然後和店小二一塊將人蔘湯端了上去,然後一個屋內送了一小鍋,她總共分了三個小鍋,剩下的最後一鍋,她帶到了祁延欷的房間,只見那兩個大男人坐在那裡,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彼此。
不知道爲什麼,樓檸鈺只感覺到一股子的清冷傳來。
她看着這兩個人,出聲道:“我煮了一些人蔘湯,都喝一些吧。”說着,她又幫祁延欷和司馬湛盛了人蔘湯,樓檸鈺準備給司馬湛拿過去的時候,卻被祁延欷直接接過去。
“這碗還是我喝吧。”他說着,直接將碗端了起來。
在那裡站着的樓檸鈺並沒有什麼感覺,只是又拿了一個碗,給司馬湛盛了一碗又準備端過去的時候,被祁延欷又給端了過去,然後道:“你先喝,我去給他盛一碗。”
“好。”樓檸鈺看着他,有些摸不着頭腦,但是她也沒有拒絕他,直接點了點頭。
祁延欷給司馬湛盛了一碗,端了過去,在他看來,樓檸鈺只能夠幫自己盛飯,至於司馬湛,能讓他幫他盛,就已經很不錯了。
“給你的,喝吧。”祁延欷說着,直接將碗放到了桌子上。
樓檸鈺此刻已經將那小碗中的差不多喝完,瞧見他們兩個人,“司馬湛,你怎麼不喝?”
“我這會肩膀疼的厲害,放着過會在喝也行。”司馬湛並不想喝祁延欷給自己盛的東西,就算是樓檸鈺沒有看出來,但是他看出來了。
這祁延欷可以說十分的小家子氣,樓檸鈺給自己盛一碗人蔘湯他都不願意,不然又怎麼會做這麼多的小動作。
“那我餵你吧。”樓檸鈺想着司馬湛也救過自己不少次了,準確也不是說救,兩個人也算是共同經歷過風雨的,他的傷勢着實有些嚴重。
“還是讓我來吧。”祁延欷瞧着樓檸鈺將碗端起來,直接接了過去。
這一下,樓檸鈺就算是再笨,也能夠看出來不對勁了,她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祁延欷。
祁延欷笑了笑,“你看,你都忙活了這麼久了,也坐下來歇一歇,這些小事,我來做就好。”
“怎麼能夠讓攝政王來餵我,我還是……”司馬湛聽着祁延欷的話,又瞧着他眼中的笑,不知道爲什麼,覺得渾身都是不舒服的。
他本欲拒絕,但是話還沒有說完,祁延欷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本王餵你又何妨,你現在不是手腳不方便,再說了,本王也不是那種計較之人,多喝點才能夠好的快。”
說着,祁延欷又將湯勺拿了起來,給司馬湛舀了一勺,然後放在他的嘴邊。
司馬湛瞧着他放在自己嘴邊的勺子,怎麼也張不開嘴嚥下去。
卻又聽到祁延欷出聲道:“是不是有些燙,我幫你吹一吹。”
他說着,又將勺子裡面的湯藥給吹了吹,然後放到了司馬湛的嘴邊。
司馬湛怎麼能夠受得了一個大男人對他的噓寒問暖,不禁出聲道:“我覺得這些東西喝不喝都行,也能夠很快的將傷口長好。”
“這怎麼能行,這裡面我加的還有藥材,你今天喝了之後睡一覺,明天會精神百倍,咱們趕路也會舒服一些。”樓檸鈺直接了當的拒絕,不知道爲什麼,她突然想要看一看這兩個男人喂湯藥是什麼模樣。
“對的,本王的王妃是神醫的徒弟,她說的話定然是有一定的道理的。”祁延欷說着,又將勺子往他的嘴邊放了放,然後開口道:“多少也喝一點吧。”
最後,司馬湛被逼無奈,只能夠一口一口的灌了下去。
喝完湯藥之後,司馬湛一覺睡到了天亮。
他們的馬匹糧草也都餵過了,因爲司馬湛受傷的緣故,樓檸鈺在臨走之前,又幫他將傷口檢查了一下,然後又換了藥之後,又幫其他人也檢查了一遍,然後該換藥的換藥,恢復的好一點的是好一點的。
因爲他們都受傷了的緣故,只有司冬和樓檸鈺還有祁延欷沒有受傷。
司春受傷不嚴重,所以她騎着馬帶着司秋,而司冬帶着司夏。
只剩下了司馬湛一個人,他剛準備上馬,樓檸鈺想了想,最後開口道:“我帶你回去吧,這路上本來就顛簸,你若是在駕馬,估計回事就已經不行了。”
司馬湛聽到樓檸鈺的話,也知道她說的不是假話,而且自己的肩膀又受了重傷。
如果用馬車的話,用的時間久,到時候會更加耽誤時間,騎馬如果一天一夜不停歇就到了京城了,如果中間停歇,也就兩天的時間。
“那好吧。”司馬湛想了想,點了點頭。
但是祁延欷又怎麼會讓樓檸鈺帶着司馬湛,直接了當的開口,“本王來載你一程,王妃最近幾日太勞累了,還是讓她休息休息吧。”
祁延欷說着,又將自己的馬牽到了司馬湛的身邊,“來吧,司少將軍上馬。”
樓檸鈺瞧着祁延欷一本正經的樣子,內心在笑,但是臉上卻是一臉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