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延欷說完這話,直接進了司馬將軍府上,然後又一路來到了樓檸鈺現在住的地方。
當祁延欷瞧見在牀上一直閉着眼睛熟睡的樓檸鈺的時候,一顆心都碎了,他看着他,眼中多了幾分疼惜。
就在這個時候,司馬將軍瞧着自己的兒子,下意識的將他拽到了一邊,然後出聲道:“你去在後門處守着,等姜神醫過來了,將他請過來。”
“好。”司馬湛瞧着自己的父親,最後點了點頭,然後直接去了那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司馬湛在後門那裡等了一會之後,便瞧見了姜塵走了過來。
他和姜塵打過照面,所以是比較熟悉的,在姜塵過來的時候,司馬湛便走上前去,眼裡帶着笑,拱手作揖,“姜神醫。”
“不用打這些客套的,快點帶我去看看,我徒弟現在在哪裡。”姜塵直接了當的開口說道,然後往門裡面走。
司馬湛瞧見姜塵一副心切的模樣,不禁直接帶路,要知道,不論是什麼時候,醫者爲尊,都是這個道理,即便是在富有的一個人,面對病魔,也要求醫。
姜塵火急火燎的走了進去,瞧見自己的徒弟,瞬間多了幾分心疼,看着自己徒弟躺在那裡,全身都是發燙,他走到了她的跟前,“我的乖徒弟,你不過就出去了這麼一會,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他的話音剛落,祁延欷就變了個臉色,看着站在那裡的姜塵,臉上多了幾分不悅,“師父,你還是先幫檸鈺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吧。”
如果這不是樓檸鈺的師父,不是姜塵,估摸着祁延欷早就生氣了。
“我這不是幫忙瞧着,你這臭小子着什麼急。”姜塵說着,隨手便把上樓檸鈺的脈搏,只感覺裡面有兩股力量在抗衡,他的眉間多了幾分嚴肅。
而後又瞧着祁延欷,出聲道:“和她交手的是什麼人?”
祁延欷搖了搖頭,正在這個時候,剛剛好瞧見從外面進來的司馬湛,祁延欷讓司馬湛同姜塵講了他在哪裡遇到的樓檸鈺,並且遇到她的時候,都看到了什麼。
姜塵聽得這話,又翻了翻樓檸鈺的眼皮,然後又幫她把了脈搏。
她的身體雖然奇熱無比,但是她並沒有其它的問題,在加上她體內的兩股力量正在相互較勁,最後,姜塵沉聲道:“檸鈺現在高燒不退,我會想辦法將她的溫度降下來。”
“那其它的呢?若是沒有看錯,攝政王妃她應當是中毒了。”司馬湛其實也十分的擔心,聽到姜塵的話,忍不住開口道。
姜塵沉思片刻,脫口而出,“之前我去過莽荒國,那裡有一種奇特的毒,服下解藥之後,也要發燒三天三夜,方可將毒素全部釋放出來。”
“那照你這麼說,是不是就沒有別的辦法了?”一想到自己的王妃要發燒三天三夜,他的心中就有些不是滋味。
姜塵點了點頭,“除了這樣,沒有別的辦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祁延欷瞧着司馬府,然後又沉聲道:“今日之事,多謝司馬府的照拂,他日有機會,本王必定重謝,本王就先帶王妃離開了。”
“攝政王哪裡的話,攝政王妃於我們司馬家有恩,這些也都是應該的。”司馬將軍聽到祁延欷的話,直接了當的開口。
祁延欷點了點頭,沒有在說什麼,姜塵在一旁附和着,“馬車已經在外面候着了。”
“恩,多謝師父。”這是第一次,祁延欷由衷的叫姜塵一聲師父。
姜塵聽了這話之後,心中十分的滿意,然後同他們一道離開了司馬府。
姜塵和祁延欷一起上了馬車,在看到他的目光從始至終都沒有從樓檸鈺的身上移開過,不禁眼裡多了笑,看着他,“你這緊張勁,倒和我當年緊張她娘一般無二。”
“檸鈺是我明媒正娶的,你不過是背地裡喜歡。”祁延欷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改變,他冷不丁的開口。
而這話,倒是讓姜塵心中有些氣結,“你這臭小子,怎麼說話的!”
“你若是在叫本王臭小子,等你終老,我不讓檸鈺給你燒紙錢,師父膝下可是無子?”祁延欷挑眉,他十分不願意聽到姜塵這麼叫自己。
“你——”姜塵頭一次被人這麼威脅,但是他威脅的也有幾分道理,不禁開口道:“你這麼對爲師,你就不怕爲師不同意你和檸鈺這樁親事?”
“我的溫柔一向是隻對樓檸鈺纔有,你同不同意,也已經煮成熟飯。”祁延欷說這話的時候,挺直了腰板。
“你小子就真的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只要把了脈搏,就算是全身上下,什麼病症我都能夠看的出來。”姜塵這意思是在說,你真以爲我不知道你和樓檸鈺還沒有圓房的事情?
小子,就算是你在聰明,還是沒有我走的路多,不然他在這江湖四處遊走了這麼多年,又怎麼會一點事情也沒有?
果然,祁延欷聽得這話,臉色頓時變了,他瞧着姜塵的目光多了幾分冷意。
接收到這冷眼,姜塵下意識的摸了摸鼻頭,然後又道:“這馬車中有些悶得慌,我出去透透氣。”
“不行。”祁延欷直接了當的開口,“你要在這裡守着樓檸鈺,萬一她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你好及時救治。”
他說到這裡,又頓了頓,“剛纔的話,我就權當什麼也沒有聽到。”爲了樓檸鈺,他忍了,雖然說他一個男人,到現在還沒有將一個女子折服是一件很沒有面子的事情。
但是誰讓這是他喜歡的女人,也是他唯一喜歡的女人。
姜塵聽到他的話,心中倒是更加放心了,祁延欷處處都在爲樓檸鈺着想,不說別的,單單是這樣,就讓姜塵能夠放心的將樓檸鈺交給他。
“好,今天夜裡我也守在我徒兒的身邊。”想着,姜塵直接了當的開口。
祁延欷聽得這話,心中也鬆了一口氣,他看着樓檸鈺,那發燙的臉頰,讓他心中微微的疼痛,如果這些痛可以讓他受,他情願全都受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