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之前的樓檸鈺離開的時候,司秋就已經同她商議過這個問題了。
她也按照樓檸鈺說的,先是推脫,最後在給那人回覆。
“這樣不太好吧,這錢我是不能要的。”司秋說着,忙退卻道。
果不其然,就在司秋將金子推過去的時候,那人直接又拿出了一錠金子,放在了她的手上,“現在哪有不願意多賣錢的,更何況,又錢大家賺不是很好?”
“這樣吧,你給我比原價稍微第一點的價格就行。”郝公子瞧見司秋一臉難辦的臉色,又將價格提高了一些。
“那好吧。”司秋勉爲其難的答應,卻是將那金子快速的放到了自己的衣袖之中。
這個小動作,郝公子自然也是看到了,他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此刻司夏也端着茶水過來了,既然事情做的成雙成對,自然也是有她的。
司夏假裝什麼也不知道的看着司秋,而司秋神色閃躲,又道:“既然是郝公子給的,你便拿下去。”
雖然說這兩錠金子並不是很多,但是都知道,之後的事情辦好的話,好處會更多。
“那好吧。”司夏聽得這話,便將金子也接了過去,並道了聲謝。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樓檸鈺睡了將近八個小時之後,醒了過來,開門的那一瞬間,凌齊也醒了過來,他也趕忙走了出去。
“有消息了嗎?”樓檸鈺下意識的開口。
“還沒有。”凌齊搖了搖頭,心中有些不淡定,是不是他們出什麼事情了?
“那咱們現在就去找找。”樓檸鈺聽得這話,也不在墨跡,剛將自己的包袱拿出來,便瞧見一個兩個穿着一身布衣的人走了上來,店小二走在前面,在她的門板上輕輕的扣了扣。
“何事?”樓檸鈺上下打量了這幾個人,這纔開口道。
“小的將這兩位貴人帶來了。”店小二站在那裡,笑着開口,這兩位住店的出手十分闊綽,是以,要幫忙辦的事情也十分的留心。
“麻煩了。”樓檸鈺聽得這話,又往他的手中遞了一錠銀子,“若是有人問起,你就說什麼都不知道便可。”
“官人,您放心,咱們幹這一行這麼多年了,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聽得這話,又瞧見銀子,那店小二將銀子收下,又見樓檸鈺遞過來的碎銀子,自然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眼底的笑意欲濃。
一般這些碎銀子,小的打賞,都是可以自己收下來的,明面上給的銀子,是要和掌櫃的五五分賬。
不過即便是這樣,這些對於他一個店小二來說,也不算是少了。
“恩。”樓檸鈺點了點頭,又道:“下去吧。”
“好勒。”店小二說着,趕忙退了出去。
而樓檸鈺帶着這兩個人進了屋子,凌齊在那邊守着。
那個粗布的男人擡起頭的那一刻,也在審視着樓檸鈺,眼前這個瘦小的女子,居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趕到賓南國,就算是他,也不敢相信,但是事實就是這個樣子。
“屬下參見王妃。”這個男人,就是幫她找尋找母親身邊的丫鬟的那個人,他單膝跪在地上。
而他身邊的那個婦人戴着面紗,看不清楚她面上的表情,也是卑微而又恭敬跪在地上,磕了兩個響頭,她不清楚這個男人知不知道她的身份,既然眼前的小主沒有開口,她定然是不能夠說的,而且,現在她也就是個啞巴,這時,她的小手指,也在輕輕的顫抖着。
“都起來吧,這一路辛苦你了,你也去休息吧,我和她有些話要說。”樓檸鈺在這個時候適時的開口。
而她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那個婦人也知道了,眼前的男人並不知道她是什麼身份。
“是。”那個男人一句話也沒有問,而後又恭敬的行了禮,出了門,凌齊便帶着他去隔壁的房間休息。
在房門被關上的那一刻,樓檸鈺將她頭上的面紗給摘了,那一張飽經滄桑的臉立刻印在了自己的眼裡,婦人眼中含着淚,眼眶微紅。
她眼中包含了太多的情緒,但是樓檸鈺知道,她對自己找到她,是欣喜的,是激動的,是以,她開口道:“我們坐下來,慢慢說。”
說着,她又扶上了婦人的胳膊,把上了她的脈搏,即便是飽經滄桑,可是那雙眼睛依舊明亮,身子骨也是十分的利索。
樓檸鈺在此刻,讓小萌給婦人的身體坐了個檢查。
“我該怎麼稱呼你?”樓檸鈺說着,又將一沓紙和筆墨親自放在了桌子上。
“我是公主的奴婢何敏。”婦人知道,眼前的女子,就是公主的女兒,她的那張臉,像極了公主,可以說是一個模子中刻出來的。
“何姨,這些年來,苦了你了。”這麼大一會,小萌已經幫她將身體檢查了一遍,即便是這麼多年過去了,身體中還是殘存着毒物,雖然她沒有瞧她的嗓子,但是她也知道這嗓子是被毒啞的。
何敏搖了搖頭,她並不覺得苦,只是苦了小姐一個人在樓府長大,想到這裡,一聲何姨又讓她受寵若驚,她又在紙上寫道:使不得,奴婢只是個下人。
“何姨,您照顧母親這麼多年了,我稱呼您一聲何姨,並不爲過,您能張開口,讓我瞧瞧您的喉嚨嗎?”樓檸鈺說着,又怕她不理解,解釋道:“我想要幫您看看,這喉嚨是否還有得醫治。”
聽得這話,又瞧着樓檸鈺堅定的眼神,她下意識的將嘴巴張開,不知道爲什麼,眼前的樓檸鈺給她一種安定的感覺,就像是公主殿下一樣。
樓檸鈺又拿了一根桌子上的筷子,往她的舌頭上壓了壓,喉嚨的情況一下子清晰可見。
“不好,不好。”小萌瞧了之後,也是直皺眉頭,這也不知道是誰下的毒藥,竟然這麼的狠厲。
“看來是難治了。”樓檸鈺眉頭也是皺了皺,不過這話她並沒有說出來,而是在心底這麼說的。
不過她看着何敏,出聲道:“何姨,你這嗓子,還是有的治的,不過就是需要費些功夫。”
何敏的眼前一亮,拿着毛筆的手都開始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