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世子妃呈獻給皇上的生辰禮,那怎麼能只跳到一半呢?這不好吧!”
一句話,讓現場的氣氛都直接滯帶了,有種暫停了兩秒鐘,才重新恢復現實的錯覺。
有人驚了,偏頭就看向那個說話的女人,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家的這麼腦殘?
人家皇帝都說了是開玩笑了,你還在這較真,是要打皇帝臉呢?還是準備抗旨?
這種事情,說出來都入了所有人的耳朵,不是你當沒聽到,那就真的不存在的好麼?那還得看皇帝會不會配合你啊?
沒見皇上都很想將這件事情揭過麼?還揪着不放是作死嗎?
因爲這種國宴是一人一桌的,有些家眷就沒坐在一起,所以好多人第一時間看說話的人,心裡也是忐忑不已,生怕是自己家出了問題。
果然,皇帝臉色微沉,意味不明的往那說話的人看去。
對此,太后和貴妃也不太高興,好不容易圓回來了,這刺兒頭是要鬧什麼?而且,聽這說話的地方,不是外使,而是自家人,這不是扯後腿是什麼?
董萩靈扭頭就撲捉到了一個綠衣少女,長得不算柔美,但是打扮和表情很柔弱風,看起來稍微有點違和感。
不過,這姑娘應該是裝習慣了,有點嬌作,但是還不算太違和。
確定自己沒惹過這丫的,董萩靈看到了這姑娘旁邊的人,不是卓婷又是誰?不用多說,爲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已經很明瞭了。
可憐的孩子,被當成了槍使,竟然還毫不知情。
如果沒有記錯,這位姑娘,應該是兵部侍郎的二女兒吧!
沒錯,就是那個兵部侍郎,嫡次女,是剛死去沒多久的侍郎繼夫人之女。
不知道這家人是不是跟她挺犯衝的?當初嫡長女無端來招惹就算了,這嫡次女還突然跳出來,有種沒完沒了的架勢。
莫不是這女人也看上了蓮瑢璟,所以才能這麼跟卓婷同仇敵愾?
這兵部侍郎一家,專出極品嗎?董萩靈忍不住啞然。
“這位,是兵部阮侍郎的嫡女吧!”董萩靈對於這種沒腦子的段數,都不太想應付,但是人家都點名道姓了,她要是不答話,好像有點不太好。
“世子妃待如何?”綠衣少女有些驕傲的擡起了頭,對自己的身份很滿意自豪。
董萩靈忍不住輕笑一聲,還特意看了卓婷一眼,實際上有些疑惑,這丫的就找這麼個搶手?那眼光也不怎麼樣嘛!
實際上,卓婷也是鬱悶的,她的確是想讓這個姓阮的衝鋒陷陣,所以坐到一起,倒是說了不少董萩靈的壞話,成功讓這位阮小姐嫉妒憤恨起來。
本來,她還挺滿意的,覺得這丫的也太好控制了吧!
可現在,卓婷恨不得離這個沒腦子的女人越遠越好,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個阮小姐笨到了一定境界,不僅在這個時候發難,還選擇了這樣一個切入方式,讓她很是吐血。
這阮小姐,以爲皇上是她爹嗎?這麼說皇帝能認可幫她?
心裡已經無語了,卓婷這才認識到,自己好像找了個豬隊友,在所有人看向這邊時,她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很正常,似乎從來沒有慫恿過這姓阮的,也不認識這丫的。
甚至,卓婷都感覺到了董萩靈的蔑視眼神落身上,難堪之極。可惜,她現在沒機會反駁。
董萩靈見到了卓婷那恨不能躲起來,彷彿從來沒出現過的樣子,真忍不住笑了。
特意的,董萩靈還看了一眼臉色發黑的兵部侍郎,當年的情深意切,不知道現在還留着幾分?最重要的是,這會兒他會不會後悔扶持了個青梅竹馬,生出這樣一個女兒?
董萩靈輕笑一聲,朗聲說道:“自然不敢把阮小姐如何的,不過,本妃還是很想提醒阮侍郎一下,貴家小姐貌似病得不輕,很可能患有耳疾,趁着年輕,還是早些救治比較好,免得嚴重了,可就沒法救了。”
兵部侍郎自是臉色一白,張了張嘴,還真是詞窮了,不由得狠狠瞪了自家女人一眼。
原本想着自己女兒單獨坐,能結識一些對她將來有利的朋友,女兒嘛,過兩年都是要嫁的,自己有自己的圈子,這纔對他更加有力。
誰知道,往日挺靠譜的女兒啊,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難道,是因爲沒有了母親在身邊看着?兵部侍郎瞬間想到這茬,覺得自己應該儘快娶回一個女主人才行,要不然,這孩子都長成什麼樣子了?
在兵部侍郎的心裡,這女兒就從來沒有過自己教導的概念,若是兒子還差不多。
一旦女兒惹了麻煩,那肯定是當孃的沒教好。
如果董萩靈知道兵部侍郎的想法,一定會同情已經死去的兩位夫人,若是現在還活着,說不定會被這麼個男人氣死吧!嫁給這樣的人,當初真是瞎了眼。
那阮小姐明顯不服氣,還想再說什麼,卻接受到自己父親非常嚴厲狠辣的目光,頓時有些驚悚,呆了一下,倒是沒敢接話。
這位嫡次女,對自家爹爹,明顯還是很敬畏的。
董萩靈看到這,難免有些可惜,她倒是希望這姓阮的接話呢!
兵部侍郎思索了一下,才衝董萩靈行了一個禮:“小女不懂事,還請世子妃見諒,皇上都說是玩笑了,哪能再讓世子妃勞累?”
“皇上,這大喜的日子,可不能讓那些不知所謂的壞了興致,這次的表演似乎排得不錯,繼續吧,哀家都有些期待。”太后看了兵部侍郎一眼,話語溫柔,可眼神中並沒有太多表情。
太后也的確是這麼想的,皇上的萬壽,哪裡是某些人隨隨便便就能打斷插話的?要不是今天有這麼多外賓,她未必會這麼善罷甘休?
董萩靈先前的半支舞,是皇帝的一個玩笑,若是再繼續後半支,那可就好看了,真把堂堂世子妃當舞姬了不成?
董萩靈給太后行了禮,也不理會其他人,轉身到了南天宮的後面小殿,換上了自己原本穿的衣服和一身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