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有錢的一個女子,開玩笑。再借着小二幾個膽子他也不敢輕易得罪啊。
“老闆,那姑娘出手闊綽,怕是大家族的人。”
哭喪着臉開口,剛剛還拿了李詔兒的銀子,這個時候讓他去找麻煩。那不是自斷財路。雖然是商量的語氣跟自家的老闆開口,但明顯,小二是不願意過去了。
伸出手想要責打小二,那小二卻是精明的跑開了。老闆無奈的搖了搖頭,再一次向着那老者走去。
“客官,哪位女客觀不願過來,您還有什麼需要不?”
這種時候,哪個人會去得罪一個明明看上去已經沒有bei景的人呢。並且,爲了得罪的人還只是一個老頭。
恭敬的對着老者開口,心中的想法卻是你最好別給我惹麻煩,不然我保證弄死你!
老者沒有開口,看着桌子上的筷子,忽然伸手拿起一根筷子,雷霆之勢的插入了那老闆的掌心之中。
“去給我叫過來。”
“啊!”
淡淡的開口,伴隨着店老闆殺豬一般的叫聲。不用叫,李詔兒已經第一時間看了過來。
對於江湖上的事情,李詔兒一開始保持着好奇的態度,但現在還要去尋暮澤宇,早就沒了好奇的心思。微微看了一眼,便回頭揉着肚子等吃的上來。
“來人啊,把這老頭給我抓起來!”
那店老闆哪裡受過這樣的對待,好說好商量的、竟然還敢出手傷人。忍者手上的疼痛,喊來一幫的人,頓時呼啦啦的圍住了那老頭。
那小二也第一時間衝了出來,看着自己老闆掌心的筷子、不由得一陣陣的後怕。
若不是剛纔他機靈點躲開,怕是這會這筷子就插在他的掌心之中了。
“若是沒我的解藥,不出一炷香的時間,你的手就必須剁掉才能保命。”
面對這一幫人圍在一起,老者不慌不忙輕輕開口,一句話、便讓那老闆的臉色狠狠一變。怎麼都沒想到,他竟然因爲一句話得罪了一個高手。
看着掌心微微發黑,店老闆臉色鐵青。
“你們幾個、去將那邊的姑娘請過來!”
狠狠的咬牙開口,哪裡還敢跟老者爲敵。既然得罪不了這邊的人、自然而然就得去找李詔兒的麻煩。弱肉強食,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如此。
一個請字咬的及其的重,李詔兒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看着氣勢洶洶來的幾個大漢、心中暗道壞了,這又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想讓我過來,直接開口就是、怎的還不好意思?”
李詔兒從桌子上站了起來,甩了甩溼漉漉的頭髮。向着老者走過來,路過那店老闆,看着他掌心的筷子,忽然伸手將他給抽了出來。
“啊……”
又是一聲痛呼,那店老闆疼的眼淚都快流出來。咬着牙強忍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麼髒的筷子,還不快點去扔了。”
嫌棄的將筷子丟在地上,李詔兒點了一下那店老闆的手腕,奇蹟般的止住了手掌的流血。
學了那幾日的武藝,別的不曾學會,但這認穴止血的工夫她卻是非常的好奇。爲什麼?因爲臭老頭會武、打打殺殺的,可是要經常流血的。
“坐。”
老者擡頭看了一眼李詔兒,半晌蹦出來個字。彷彿是給了李詔兒多大的恩賜一般。
而李詔兒卻沒有動,站在原地打量着老者,讓老者反而多了幾分的怪異。
“爲何不坐。”
“請我過來,你都不站起來,怎麼算是請?”
李詔兒抿着脣開口,頭髮不斷的滴着水、啪嗒啪嗒、在這忽然寂靜了的時候顯得格外的響。
老者看着李詔兒一副天真的樣子,眼睛微微眯了眯,掃向了一旁的筷子。
李詔兒小手一推,推動桌上的碗,巧妙的將那筷子給碰到了地上。老者只是盯着李詔兒的手,卻沒有想到李詔兒的已經將筷子給碰到了地上。
“小小丫頭,到是有幾分觀察力。”
忽然、老者露出了個笑容,伸手對着李詔兒的面前一指,那原本在桌子旁邊的凳子憑空移動了十幾釐米,剛好足夠李詔兒坐下去。
歪着頭看着老者,李詔兒彷彿是在思考這請她坐的方式夠不夠誠懇一般。
而店老闆卻是已經忍不住那一陣陣鑽心的疼痛,求救的看向老者。想要跟他要出那一份解藥。
“解藥嗎,我這裡也有。”
李詔兒最終還是坐了下去,雖然沒有看見那店老闆的表情,卻彷彿能夠讀懂他的心思一般開口。
推了推眼前的幾盤紫菜,從懷中掏出了個小瓷瓶放在了桌子上。
“把我點的菜端過來,順便把這幾盤菜撤了吧。”
老者沒有想到李詔兒竟然會拿出個瓷瓶說是解藥,更沒有想到李詔兒竟然敢撤了她的菜。眼睛又是眯了眯,桌子上卻沒有筷子了。
“哦、對了,我不要筷子,給我單獨上個勺子。”
輕易的博捉到老者眼中的危險,李詔兒乾脆將桌子上的筷籠都丟到了旁邊。
理了理頭髮,李詔兒早就飢腸轆轆了。
“你叫李詔兒?”
老者彷彿是快木頭,卻只不過是受人尊重慣了。忽然來到普通人的世界裡,自然是有許多的不習慣的。
“我還以爲你會說,‘就是你戲耍了楚琴’這類的話呢。”
李詔兒一副白癡的樣子看向老者,對於這個老者的身份雖然只是猜測、卻是非常的篤定。
沒錯,她之qian戲耍了楚琴。而且後來楚琴沒有追來,李詔兒自然不相信那些人是被她李詔兒給嚇跑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李詔兒要到了隨意門的地界,他們不敢繼續追來了。
俗話說的好,打了小的還有老的。這不、既然小的不敢追來,老的也肯定坐不住,此時親自出馬了。
說是親自出馬,李詔兒對於這種倚老賣老、以老欺小的方式也是見怪不怪。誰讓臭老頭就是這樣的一個老頭呢。
“你知道刀鋒?”
老頭沒有想到李詔兒一開口就這麼的犀利,看着她一舉一動。忽然對屬下的那些資料表示嚴重的質疑。
“不知道呀,不過楚琴不是說他是刀鋒的嘛。”
李詔兒滿不在乎的開口,明明知道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讓眼前的老者很是驚愕。卻還要故意氣一氣這老者。
不得不說,李詔兒氣的非常成功。
“我說老頭,怎麼稱呼你?”
老頭!老者再一次眯了眯眼睛,努力的剋制想要將碗丟過去的衝動。什麼事、都等一會他對李詔兒沒了興趣的時候再好好收拾她!
“尊上。”
“尊上?我說老頭,你這大老遠的,不會是來跟我吃頓飯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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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詔兒對尊上這個詞很不喜歡,決定用自個所說的老頭,小二見老頭和李詔兒如此的不好伺候,立馬將飯菜送了上來。
那店老闆拿着李詔兒身邊的小瓷瓶到後院去上藥去了。一屋子的客人也沒了吃飯的心思,住店的都上了樓,不住店的都趕緊離開。
是非之地,有人好奇,但也得看好奇有沒有性命。
斷過飯碗李詔兒就開始扒拉菜,想着還有樓上的綠瀾,不由得開始微微心急。
“自然不是。”
老者看着李詔兒毫無形象的大吃,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明顯是對李詔兒的這種形象不滿意。只是這不滿意的來源,卻無從考究。
李詔兒百忙之餘不忘白老者一眼,廢話,她也知道不是。關鍵是因爲啥你倒是說啊。
“我也覺得不是,可是你說你這老頭不說,我這小丫頭可猜不出是爲點啥。”
李詔兒吃的不多,看着那滿桌子的東西。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老頭很是事媽。
“你不吃東西呀?不吃就去給外面的乞丐,可別浪費了。”
放下筷子,李詔兒見這老頭始終都不開口。心中有些不舒服,但卻還努力的拿捏着分寸。她李詔兒只是一個會陣法的小丫頭,可躲不開這老頭的筷子。
雖然沒有了筷子,但老者的工夫,自然不會再筷子上。
“你再不說,我可要睡覺了。”
打了個哈欠,李詔兒隨意一般的開口,但心中卻是異常的謹慎。
“睡覺?也好。”
老者也隨意一般的開口,看着李詔兒的哈欠,彷彿牽動了他自己的睡意,點了點頭,看也不看那桌子上一口沒動的菜。起身就像這樓上而去。
費了那麼大的周折將她李詔兒給弄過來,竟然就是爲了看李詔兒吃一頓飯?
李詔兒費解,若是讓那店老闆知道,怕是就要哭了。
他只不過是一個做生意的,平白無故的就受了這般的災。那掌心之痛他許久未散,而就算好了,那手掌不夠靈活,不能正常運作也是一個隱疾。
只是憑白受了這般的災難,自己又惹不起,這店老闆也只好受了。
李詔兒放下碗筷也上樓去了,而當看見那老者跟她相鄰的屋子,李詔兒的眼睛都快掉出來了。
搞什麼!這刀鋒究竟是哪裡蹦出來的門派,不但知道她的行蹤和想法,怎麼的這麼細微的房間都不放過!
李詔兒咬了咬嘴脣,之前一直沒有將楚琴放在心上,今天這老者卻不得不讓她重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