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不過就是吃個飯啊,至於這麼多的漢子聚集麼。
李詔兒揉了揉額頭,看着這些完全沒有形象搶飯吃的漢子,感覺到一陣的頭大。
“無常兄弟,快點過來啊。”
三漢可不知道李詔兒心中的驚呆,順手搶過了倆個大碗伸手就將李詔兒給拉了過來。排隊打飯,竟然像現代那些學生一樣的規規矩矩。
只是這打來的飯,是不需要花錢的。
看着那飄着黑水的菜湯,雖然也有一些肉末。李詔兒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雖然很餓,但卻仍然不想把這些東西吃下去。
“給我和我這小兄弟多打點!”
很快就排到了前面,李詔兒還沒有來得及反對,三漢已經將碗伸了過去。那打飯的人明顯也是跟三漢認識。頓時從哪已經飄着黑水的菜湯裡撈出了幾塊肥肉,扔進了李詔兒和三漢的碗裡。
李詔兒還沒有反應過來這裡,那三漢卻又不知道從哪裡搶了一堆饅頭,拉着李詔兒出了人羣。
“第一天來,要是沒人帶着你,可容易搶不到飯啊!”
將碗遞給了李詔兒,又是分給i李詔兒不少的饅頭,坐在這大廳中。人聲鼎沸,李詔兒忽然覺得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多少不少的好感。
當下也不管這些已經黑了的菜湯之前飄着怎樣的東西,一口饅頭一口肥肉的吃了下去。也不擺什麼莫須有的架子了。
擺架子?她李詔兒很小的時候,卻是連這白花花的饅頭都吃不上的。有什麼架子可擺的!
褪掉身上這層皮,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哈哈,看不出來你這麼小的身板,還挺能吃!”
見李詔兒狼吞虎嚥,那三漢嘴巴里塞滿了饅頭開口。對於李詔兒的胃口也是非常的認同。李詔兒黑着臉悶頭吃饅頭,對於這個打哪都看自己順眼的三漢很是無語。
不就是吃個饅頭嗎,誰餓了吃的不都多……
李詔兒不是第一次來到望天門。卻是第一次住在望天門,以一個男人無常的身份,李詔兒覺得這一夜是非常痛苦的……
且不說這些男人脫了鞋子的味道,就是單單這打呼嚕的聲音,李詔兒就是徹夜未眠。
當第二天李詔兒頂着黑圓圈出現在演練場的時候,劉芳長老一臉的不解。
“無常,這是怎了?”
看着李詔兒這般頹廢的樣子,昨天還生龍活虎,怎的才一晚不見就這般的憔悴了?莫非是剛剛進入望天門,被新人欺負?
不可能啊,他可是特意安排了個比較融洽的屋子,而且實力並不高,就算是想要欺負李詔兒,憑藉那幾個人的本事,也是不可能的啊。
“只是略微不太習慣。”
李詔兒也知道自己大大的黑眼圈和頹廢的精神狀態,只是一夜未睡,當真是太過難熬。
“江湖像向來如此,習慣就好。”
一句話便明白了李詔兒曾經的嬌生慣養,不過就是不是管羣居生活,這種事情對於劉芳這種人來說,每天都會見識太多,要不了幾天,便會徹底的習慣。
就算不習慣,那這人也是要休息和睡覺的,你再怎麼的堅持,不也是有熬不住的那一天。
只是很明顯,李詔兒這個女孩子,完全是不能算計在內的。
“有勞長老掛心,不知我在那方面能夠盡力?”
適應,李釗對於這種話根本就沒有房在線你上,她李詔兒自己什麼性格自己可能不知道麼。想要習慣,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嗯,我昨日看你出劍非常快速,很有發展的潛力,不知道你平日其他的劍法如何?”
其他的劍法,李詔兒小臉微微一紅,其他的劍法李詔兒到是也會,但能夠做的那般瀟灑利索的,卻只有那一招。
“略微懂些皮毛。”
李詔兒微微躬身,她只是想憑藉一點能力混入望天門,打探一些宋淵的消息,能夠及早救出綠瀾,對於自己的能力能夠做什麼,利好而卻沒有太大的感覺和看法。
只要不是會影響自己營救綠瀾計劃的事情,李詔兒根本就不管自己會去做什麼。
“皮毛?演練場第四小隊的隊長暫時無人,不如你先來帶一帶。”
隊長?蝦米?
李詔兒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一幅委以重任的劉芳長老。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這望天門,都是如此對待新加入的門客的嗎?她李詔兒可是屁大的能力都沒有啊,還很有可能是其他門派派過來的尖細,這長老怎麼就放心讓她去帶隊的?
“這……這……”
支支吾吾的開口,李詔兒一時間頭腦發懵,不知道這個長老是真的對她委以重任,還只是試探試探。
“哈哈,無常身懷絕技,若是教給了更多的人,豈不是讓更多的無常去前線跟野獸廝殺,這豈不是要比起無常自己去廝殺更爲厲害。”
劉芳可沒有想到李詔兒的這些想法,只當是李詔兒沒有去跟受潮廝殺不高興,竟然反過來開口勸李詔兒來了。
控制不住的抽動了下嘴角,李詔兒可從來沒有想過,她莫名其妙撞上的這個長老,竟然這麼的給力。
“承蒙長老厚愛,無常恭敬不如從命。”
教導第四小隊嗎?雖然她李詔兒不知道能教些什麼,但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裡,當一個教官自然是要比當一個跑腿來的輕鬆。
人不論在哪裡,不論什麼時候都是如此,當你身居高位,自然而然就要比那些身處地位的人牆上很多。
這也是這些人拼了命想要爬上來的原因。
劉芳見李詔兒答應,也不多說,直接帶着李詔兒來到了第四小隊。讓李詔兒來跟這些人見個面打個招呼。
“第四小隊,集合!”
見劉芳長老帶了人過來,隊長立馬將所有的隊員都叫了過來。整整齊齊的站好,一個小隊,竟然只有區區二十個人。
李詔兒看着這二十個人,心頭莫名的涌上了一腔熱血。在隨意門李詔兒雖然有些低位,但也是憑藉着裙帶關係,在生死門,李詔兒雖然爭取了一個堂主的地位,但卻也只有倆個人。而現在,李詔兒要帶的、可是整整二十個人啊!
“第四小隊聽着,這是你們新人教官!無常!”
劉芳對於李詔兒的介紹沒有太多,一句新人教官就結束,接下來的,反而是讓李詔兒自己去感覺和接觸。
李詔兒看着這些雖然規規矩矩站好的人,眼中帶着明顯的桀驁不馴。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無常。”
李詔兒的話雖然低沉,但聲音卻強有力的穿透了出去。看着眼前二十個人目光中帶着不屑,李詔兒也不多做解釋。
單手握住腰間的長劍,作爲陣法師,李詔兒忽然天天拿劍明顯是有些不習慣。
然而不習慣也只是針對於陣法師的身份,李詔兒現在即便對劍法的造詣並不全面厲害,但卻也勝過大部分的普通人。
“隊長,也請你自我介紹一下。”
手握長劍,李詔兒的心中也有了許多的底氣。看着那站在領頭位置的隊長,李詔兒決定率先拿他立威。
“報告教官,我是第四小隊的隊長!”
李詔兒想拿這隊長開刀,這隊長卻也不是傻子。向前邁了一步,開口便給李詔兒一個軟釘子。
嘴角輕輕勾了起來,李詔兒不是第一次面對別人的蔑視和諷刺。而如今這顆軟釘子,李詔兒卻是含笑接了下來。
隊長嗎?也好!
長劍猛然出鞘,在沒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李詔兒的劍卻又收了回去。
這些人見李詔兒抽出了劍什麼都做便有收了回去,頓時一個個都忍不住的露出了嘲諷的表情。什麼教官,還不過是個擺設。
然而還沒等這些人的嘲諷的想法消失,那隊長手上的長劍已經脫落掉在了地上。
不是自己仍在地上,而是被硬生生砍斷,分爲倆段掉在了地上。而那隊長的手裡,還緊緊的握着只有完全被自己手掌包裹住的那一下快劍。
面色鐵青的看着李詔兒,整個第四小隊忽然明白,他們這一次碰到了真正厲害的主了。
“報告教官,你毀了我的兵器!”
明明知道李詔兒的不簡單,但那隊長卻仍然不甘心。自己心愛的兵器竟然這麼的就被毀了,換做誰、誰都不會甘心。
而看着李詔兒手裡的那寶劍,明顯,並不是什麼名劍好鋼。
心頭微微振動,對於李詔兒的能力,在場的二十個人卻沒有一個敢輕視了。
“隊長同志,鑑於你對教官的敷衍,本次只毀了你的兵器,下一次若是還有人膽敢再拿我的威嚴來做實驗,我想你們會相信,掉在地上的便是手腳!”
她李詔兒只是一個教官,必定是沒有主宰人生死的能力,但若是以訓練的目的斷了幾個人的手腳,自然是不在話下。
李詔兒裝作一副涉世未深的樣子,但對於這二十個人,她卻不能繼續裝下去了,在李詔兒的眼裡,這二十個人已經是她的囊中之物。
眼神激動的閃爍了幾下,她李詔兒想要的東西,必定是不會輕易的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