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歌在這一本正經的說道着,長公主差點沒氣暈過去。
可她畢竟是皇室長大的公主,雖不似皇子那般需要深沉的城府,可也不是什麼傻白甜,不怎麼聰明的腦瓜子也從慕歌的話中聽出來了點別的信息。
不對啊,北安王府早不出賊晚不出賊,偏偏自己不在府上的時候出了賊,而這賊居然膽大包天的逃到了自己府上?
北安王進來的時候,那對該死的母女正好就在那找駙馬哭訴?
而駙馬剛巧就在房中……無法現身出來阻止?
而那讓人作嘔的小廝還是這柳素雲特意支使過來給月奴幫忙搬花的?
不是,等會兒,“你閒着沒事給駙馬送什麼花?”長公主皺眉嫌惡的瞪着慕歌。
慕歌本能看了柳素雲一眼,柳素雲原本就因爲沒想到慕歌居然把一切都抖露的如此詳盡而惱怒呢,這會兒見慕歌看過來,立馬開口道,“歌兒,姨娘可沒讓你送花啊!”
“可是姨娘不是說駙馬造爹爹的泥像不是好事嗎?所以歌兒就想着給駙馬送點他喜歡的菊,然後跟他商量下能不能就不造泥像了啊,誰知道駙馬竟然那麼兇殘的折磨人啊!對了,姨娘之前說駙馬看上了搬花之人什麼意思呀?莫不是姨娘又支使了漂亮的小丫頭過來幫忙歌兒不知道?”慕歌一臉單純的詢問,一副到現在還沒弄明白怎麼情況,還以爲那小廝是被折磨的樣子。
然後長公主頓時就‘真相大白’了,一臉吃人樣的表情冷颼颼的瞪着柳素雲,“好啊,原來竟是你在背後謀劃我的駙馬!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
柳素雲知道這事根本不經推敲的,原本只是想着把一切都推慕歌身上,自己就算得罪長公主,但火力集中還是在慕歌身上,她也沒料到慕歌話這麼多,一會兒就把事情原原本本都給撂了出來,真的是蠢死了。
心裡惱恨的詛咒了慕歌千百遍,面上卻強自掙扎着不承認,“長公主說笑了,素雲若早知道駙馬有那樣的喜好,絕對不會讓我家清清白白的下人就這麼過來的平白受了辱,這的確是素雲考慮不周,是以素云爲了彌補錯誤,已經接回了他,並且保證以將軍府以及北安王府兩府的力量去保證他後半生平安順遂富貴無憂!”
所以,你這話的意思就是在說本公主別想着殺人滅口咯?你們已經把人藏的好好的咯?
所以,你這次過來不僅是來看本公主笑話的,還是來威脅本公主的是吧!
可真是好膽!
“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長公主也不拐彎抹角了,直問柳素雲的目的。
柳素雲抿脣一笑, “長公主說笑了,素雲不過一介婦人,又能幹什麼?今日來不過是好心告訴長公主,您儘管放心跟駙馬過日子就是了,素雲呀一定不會讓那下人出來敗壞駙馬名聲,斷了駙馬的仕途的!”
“你有這麼好心?”長公主狐疑道。
“自然,駙馬與我哥哥北安王都是爲聖上做事的同僚,素雲又豈會做那敗壞駙馬名聲之事呢?”柳素雲溫柔的開口。
長公主心頭卻是一咯噔,面色驟然一沉,“你這是在威脅本宮和駙馬,日後要對北安王府俯首做小不成?”
柳素雲卻一轉身看向慕歌,“歌兒,你先回府吧?”
“我不!我要聽你們說什麼!”慕歌拒絕。
“……”
你個蠢貨,我就是不想讓你聽才讓你回去的,擱着一般人早明白什麼意思麻溜識趣就走了好嗎?你倒好,不僅不走,還直接就把目的給說出來了?你可真是蠢到家了!
柳素雲也不與慕歌爲難,只是笑笑看向長公主。
長公主可不是個好脾氣,直接吩咐身邊下人,“趕緊給她弄走,本公主看着就心煩!”
然後慕歌就被驅逐出去了。
等在外面沒進去的翠微和綵鳳趕緊圍過來,“小姐你沒事吧?”
“好着呢!咱們走!”慕歌拍拍衣袖心情不錯的往回走。
走一半突然想起來什麼,隨口問道,“如蓮那邊如何了?”
“主子,如蓮小姐爲了儘快報信去幫主子,找人的時候並不是多隱秘,很難消除痕跡,冷家大小姐只要查一定能查的出來的,到時候怕是要遭點罪的,人家府上的事,咱們怕是很難插手……”綵鳳有些爲難的說道。
她們倒是可以把冷如蓮給弄出來,可問題是人家是相府正兒八經的小姐,弄出來一時又能如何?總不能攛掇着人家永遠不回府上吧?只要回去,冷如霜想找麻煩,任何時候都可以啊,這事情基本無解!
“主子,如蓮小姐既然選擇了幫你,壞了冷如霜的計劃,就必然要吃着苦頭的,想來她自己也一定知道,可還是幫了小姐,這說明她能接受的了被發現的後果,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你也不用太擔心!”
綵鳳寬慰道。
“唉,如蓮小姐那麼好的人,說起來也是正兒八經的嫡出,真要論起來她可是冷相髮妻的嫡女,可比冷如霜要尊貴的,偏偏生母去世的早,如今處處被冷如霜欺凌,也是可憐!”翠微嘆了口氣說道。
慕歌聞言思忖了片刻,“嗯,時刻關注着如蓮的動向,有事及時跟我說!”
“好的主子!”綵鳳應了後又道,“剛剛小九冒頭示意主子讓查的事情有了消息,小的就找機會跟小九見了一面,主子你一定猜不到,駙馬的原配妻女已經被接過來三年了,駙馬沒事還去偷偷探望,駙馬去不了的時候,都是由那個梓粟代替去給送銀兩的!她們入公主府也是由梓粟一手操辦的,這些駙馬都知道!”
慕歌走着的步伐突然一頓,“這麼說的話,那對母女今日突然跪在那,看似是在逼迫駙馬,實則是給駙馬解圍的事情,是那個梓粟一手策劃的了?”
“呀,小九說,雖沒有確切的消息,然玉姐也是這麼猜測的!若非梓粟讓她們過來救火,她們絕對不會也不敢開口說出一切的!”綵鳳說道。
“那梓粟人呢?”慕歌又問。
“主子可敢信,他此刻在北安王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