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霜見慕歌始終防備着自己,又氣又惱,“蕭慕歌!你別不識好歹!我放棄京中繁華,特地重回女院爲的是什麼?”
“求你,可千萬別說是爲了我!”慕歌連忙說道。
冷如霜咬牙,一張俏臉氣的發白,“就是爲了你!”
慕歌瞬間一臉驚悚樣,“不是,你爲我幹嘛啊?你到底什麼目的?咱今個兒敞亮的說明白成不?反正我就是跟慕千離有婚約,而且他也是同意了的,這是鐵打的事實,你生氣也好嫉妒也罷,都改變不了,想怎麼出招你儘管來,我蕭慕歌都接着就是了!”
對於慕歌的直接了當,冷如霜倒是不算很意外,只是盯着慕歌看了片刻,眼瞧着要把慕歌給盯毛了的時候,忽的一笑,“離王莫不就是喜歡你這般無所顧忌的爽利性子?”
“我覺得他更喜歡我膚白貌美大長腿!”慕歌自誇一波。
冷如霜噗呲一聲笑出聲來,“若擱以往,你如此說,我必然會鄙夷你沒臉皮不知羞恥,可如今再看,倒是有一份別樣的趣味!”
慕歌再度驚悚,“你別說你被離王傷透了心,然後看上我了啊?告訴你,想都別想,我寧折不彎的!”
“寧折不彎?”冷如霜不解的看着慕歌。
慕歌輕咳一聲,“你說這麼多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
“我想告訴你,我想開了!”冷如霜說道。
“想開了?你是花骨朵嗎?”慕歌嘀咕一聲。
冷如霜剛醞釀好風輕雲淡的情緒,頓時被慕歌這神來一筆給整懵逼了,“什麼花骨朵?”
“你不是想開了嗎?”慕歌聳聳肩膀隨口說道。
冷如霜雖然傲氣,但不笨,想了片刻,懂了慕歌的意思,瞬間一腦門子的黑線,這蕭慕歌是在說自己是花骨朵想開花嗎?
我這麼真誠跟你訴說心意,你給我玩開花?正經點可以嗎?
離王殿下那樣神仙一般的人物,怎麼就受得了你這麼不正經的性子呢?
難道天資絕世的人,就喜歡這樣不同尋常的?
真若如此的話,那自己真的可以徹底想開了,如蕭慕歌這般,自己真的做不到啊!
“皇后姑母說,你想督促自己配得上離王,特來女院修習!我覺得我有必要幫幫你!”冷如霜正色道。
慕歌聽得很是愕然,“你幫我?”
“更確切的說,是幫離王!他……只有一年時間了,你有心爲了他變得更好,我很欣慰,可他的時間不多了,你必須要快些變好,然後回去陪他度過最後餘生纔是正事!”冷如霜給慕歌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慕歌聽完整個人都懵了,這人說什麼?她很欣慰?
“你認真的嗎?”慕歌一臉看神經病似得看着冷如霜。
冷如霜卻鄭重其事的繼續給慕歌安排,“離王殿下壽命無多,我們要做的,便是一切順他心意,要他最後的餘生過的舒舒坦坦沒有遺憾!”
“我們……要做的……”慕歌木着張臉,反覆琢磨了下這幾個字,心中突然有股不太好的預感。
冷如霜拍拍她的肩,“你儘管放心,我會幫你的!”
“幫我什麼?”
“幫你變好!”
“我覺得自己挺好的……”
“我不覺得!”
???
不是,這冷如霜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情敵變管家?你怎麼不王子變青蛙?
這算個什麼事啊!
慕歌太陽穴突突直跳,“懶得理你!我爬山去!”
“對,你如今第一步要做的就是要成功上山!”冷如霜欣慰的點點頭。
慕歌瞄見她居然還露出一抹類似姨母笑?
我的天爺啊!簡直要瘋了好嗎?
“巧了,我爬不動了,正決定放棄呢!”慕歌再度坐下。
冷如霜頓時臉上笑容一收,擰眉看她。
慕歌吊兒郎當的在一旁揪了根雜草往嘴裡一叼,雙手交叉往後腦處一放,表示坐着已經不能滿足自己了,順勢躺下,“舒服!”
“歌兒妹妹?你這是做什麼呢?”一道毫不掩飾笑意的女聲,脆生生的響起。
慕歌歪頭就看到南宮玉臉不紅氣不喘的過來了,頓時無語,“你怎麼也來了?”
“我去不了梧桐宴,還來不了青蓮女院不成?”南宮玉挑眉輕哼。
慕歌搖頭,“倒不是說你來不了,我不過是好奇,是京都的飯菜不好吃?還是北安王府的牀榻不舒服?你堂堂玉郡主還來這爬山受累?”
慕歌說完,看着淡定自若的南宮玉,突然驚歎道,“哎?你都不累的嗎”
“本郡主曾經在業北的時候沒事就愛穿了男裝去大營中,跟着將士們一道操練,不過爬個山而已,算什麼啊!倒是你,這是幹嘛呢?”南宮玉瞧着慕歌那累岔劈的樣,不由嫌棄道。
“你說我幹嘛呢?這不是累了嗎?休息啊!歇夠了就回了!想來下山應該沒有這麼費力氣!”慕歌瞟了冷如霜一眼,說的很是輕鬆,根本不在意南宮玉嫌棄的目光好伐。
“下山?你不是要入女院嗎?”南宮玉問道。
慕歌無所謂的笑笑,“這不是第一道關卡就過不了嗎?”說完又看了冷如霜一眼!
那眼神似乎在說,不是揚言要幫我嗎?
來啊,你倒是幫啊!
南宮玉看看慕歌,看看冷如霜,一時沒弄明白這倆人到底是在打什麼啞謎。
“歌兒,她是不是欺負你了?”南宮玉出聲問道,根本不在意自己所說的人就在一旁站着,甚至連聲音都沒有刻意壓低,就這麼大咧咧的問了出來。
這是又來了個直腸子嗎?冷如霜在一邊強忍住要翻白眼的不雅動作!
“欺負是不可能的,不過有人揚言要幫我變好!” 慕歌隨口說道。
南宮玉愕然,“你不是挺好的嗎?”
慕歌瞬間來了精神,“對吧,我也這麼覺得!可有人非得沒事找事的多此一舉,煩得要死!”
“所以,你就躺這咯?”南宮玉笑。
慕歌點頭,“對呀對呀,畢竟我也很想看看某人如何幫我變好呢!”
對於議論自己根本不打任何掩飾的兩個人,冷如霜只是寒着一張臉,然後衝着身後不遠處一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