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親……”奶聲奶氣的童音響起。
“吧唧!”沈墨白吻下去的脣和紀青靈迎上來的脣同時親在了*子流着口水的嘴角上。
額頭相撞,倆人大眼瞪小眼。
*子顯然沒想到爹爹和孃親突然那麼熱情地親吻他,激動得手舞足蹈,更奮力地往爹爹和孃親中間擠,邊擠嘴裡還邊嘟囔道:“沈爹爹……孃親……親親……寶寶……”
紀青靈愣了一下,猛地將煊兒摟進懷裡,驚喜道:“我兒子會說這麼多話了?”
狠狠在兒子的小臉上親了兩口,她眉開眼笑:“兒子?乖,再跟孃親說幾句,多說幾句,好不好?”
煊兒不說了,事實上,平時除了會依依呀呀地跟肖慕嘮叨半天外,他幾乎不跟任何人說話,連紀青靈他也不多說半句。
此時,他雖然閉上嘴巴不太給面子,卻十分給力。
他直接用肉嘟嘟的小手抱住紀青靈的臉,將自己的肉臉臉狠狠貼在紀青靈的臉上,黏*膩地一通亂親,用這種另類的狂熱方式,直白地表達他的*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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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白看得一陣眼熱心跳,原來,想念還可以這樣表達啊?
兒子果然比他這個老子強!
本想等這小子表達完對青兒的相思之情就輪到他,哪曾想,這小子是屬獼猴桃的,一旦粘住青兒的臉,竟再也不肯拿下來。
等來等去,等得心急火燎,*子也沒有急流勇退的意思,反而大有不獨佔孃親誓不罷休的狠勁。
終於忍不住,一把扯住*子的後衣領,沈墨白直接將他從紀青靈臉上拎了下來。
紀青靈尚未來得及發表不滿,便聽沈墨白可憐巴巴道:“青兒?煊兒說了兩句,你親了他二十下。
爲夫說了那麼多,你能不能也親我二十下?
若是你不好意思親,換成爲夫親你二十下,也成!”
嗯?啊?
這廝,是在跟兒子吃醋嗎?
突然覺得這樣的日子太美好,展開雙臂,同時抱住妖孽夫君和兒子,紀青靈哽咽道:“墨白?謝謝你,謝謝你!”
不用謝,直接改成親就成了。
紀青靈沒有領悟沈墨白的高深含義,但*子顯然領悟了。
扭糖人兒般扭着肥胖的小身子,他一隻手摟着孃親的脖子,一隻手摟着爹爹的脖子,眉開眼笑,口水橫流。
“沈爹爹……孃親……親親……寶寶……”
沈墨白內心獨白:“只要前面,去掉最後一句寶寶。”
紀青靈內心獨白:“臥……槽啊!搞了半天,我兒子只會這麼一句啊……”
“咳咳!”有人輕咳兩聲,笑道:“我說,你們一家三口要膩歪,是不是等我們走了以後再膩歪啊?
好歹給我們這些尚未成婚,無妻無子的人留點面子不是?”
“是本王邀請你等來的?”沈墨白回得異常順口:“看不下去就滾蛋!”
“你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這是想虐死我等嗎?”
“冷夜!將鳳棲給本王丟出去!”
“諾!”
沒動靜。
紀青靈擡頭,這纔看見屋子裡竟站着坐着一堆人。
鳳棲和雲威就圍在牀邊,笑眯眯地看着他們一家三口。
冷夜和如風面無表情地站在外圍,不過,冷漠的眸子裡隱着淺淺的笑意。
沈福臨、雲澈和弘哥兒三個小鬼一本正經地坐成一溜,由忘憂老人壓陣,四人卻都伸長了脖子拼命往這裡看。
紫煙、紫雲和水生三個湊在一起,只管捂着嘴偷笑。
最安靜的要數肖慕,他一個人坐在窗前,陽春白雪般美好,清風明月般冷清。
他是整間寢室中唯一一個沒有看他們的人,彷彿絲毫不受外界干擾,傾國傾城,美若謫仙。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紀青靈就是能從他的側影中看出清貴的孤寂和委屈。
她的目光從每個人、每張臉上掃過,最後,再次落在肖慕美好的側影上,“肖慕,謝謝你!”
“哎!真是重色輕友!”鳳棲痛心疾首地捂住胸口大呼小叫:“那天把你救出來,我們可都費了老鼻子勁兒。
你怎地只謝肖慕一人,不謝我們?”
顯然,鳳棲這句重色輕友讓沈墨白十分不爽。
他的俊臉一沉,冷聲道:“閉上你的鳥嘴,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我的……鳥嘴?”鳳棲怔住。
“鳳可不是鳥嗎?”紀青靈接嘴:“說你是鳥嘴,原也不錯!”
“撲哧!”所有人都笑起來,便是肖慕,也因這句話嘴角微微翹起。
他的視線終於移過來,清澈純淨的眼眸靜靜望向紀青靈。
幾秒鐘後,他站起身走過來,輕聲問:“感覺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
“你睡了五日,不過,只是受了點驚嚇,不礙事……”頓了頓,肖慕皺眉:“青靈?你我都是醫者,知道心結需要心藥醫。
莫要諱疾忌醫,將你內心深處的恐懼和擔憂大聲說出來,咱們一起來想辦法解決。
那樣,你就不會總是陷入夢魘中難以自拔了。”
“我……”紀青靈遲疑。
“我知道!”肖慕彎腰在她頭頂輕輕揉了揉,“等你再好些,我會和你好好聊一聊。”
“嗯!”紀青靈笑眯眯地點頭;“到時候你給我做心理輔導。”
“好!”
沈墨白頓時覺得胸口一堵,他的娘子,爲什麼要讓肖慕揉腦袋?
還有,青兒的心結他都知道,他自會慢慢給青兒開解,與肖慕何干?憑什麼要讓肖慕跟青兒好好聊,讓肖慕給青兒做心理輔導?
話說,就肖慕這號不食人間煙火的傢伙,他怎麼瞧,怎麼都覺得心理有問題。
讓肖慕給寶貝娘子做心理輔導,整個就是扛豬打狼嘛!
本想直截了當說一句“不勞肖慕先生費心”,然而,瞧見寶貝娘子眉宇間的隱憂似乎因爲肖慕的溫言細語淡去不少,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話是憋回去了,那口氣卻怎麼都順不了。
想了半天,沈墨白也伸手在寶貝娘子的頭頂揉了揉。
只是,肖慕揉了兩下,他卻一連揉了十幾下。
終於將那口鬱悶揉散了,再抱住寶貝娘子時,沈墨白的眉眼間便多出一股心滿意足的得意和風流。
自己的妖孽夫君什麼德行紀青靈最清楚,沈墨白的大手剛揉到她的頭頂,她便知這廝心裡在想什麼了。
和當初她帶着他們三人在小村莊養傷的情形差不多。
卓雲騰在她腰上咬了一口,他便要將那處洗乾淨,也咬上一口。
而且,要咬的時間比卓雲騰久,留下的牙印比卓雲騰深才肯善罷罷休。
紀青靈雖然搞不懂沈墨白這麼拽屁冷漠的傢伙,爲什麼會有這麼幼稚的情緒,但,每每面對他這種幼稚的霸道和張揚時,卻總是心動不已。
又好氣又好笑地斜睨沈墨白一眼,偷偷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沈墨白剛好收回手抱住她,腰上突然一緊,已被寶貝娘子纖細靈活的手指掐住。
身子登時一僵,彷彿這一下直接掐在了心臟上,將他所有未打通的五經六脈一下子全都打通了。
順勢將臉埋進寶貝娘子的頸項間,伸出舌尖輕輕一舔,沈墨白無聲地壞笑起來。
*子看見肖慕過來,立刻興奮地掙脫了沈墨白的手,扶住紀青靈的手臂站起來,顫巍巍地抓住肖慕的衣襟伸手就要抱。
肖慕微笑着將他抱起來,纔要轉身,*子突然抱住了他的臉。
肖慕微微一愣,笑問:“煊兒?你想讓肖爹爹做甚?”
*子的鳳目一眯,華麗麗地露出才長出來的六顆小白牙。
繼而,邊將肖慕的臉往孃親跟前推,邊含混不清道:“肖爹爹……親親……親親……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