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額間的碎髮落下,看得其他人都驚呆了,這夫人實在是太美了!
“少主早就起來了,這會估計摟主在教他習武呢!”
丫鬟說着瀟子楓的時候臉上都是笑意,因爲這個問題實在是太害羞了,之前樓主突然就帶回來一個女人跟小孩,說是他的妻子跟兒子。
這樣的消息震驚了整個絕殺樓,可是這個事情他卻不讓他們說出去,不然就是規矩伺候。
她們高興都來不及,當然是不會說什麼的,夫人就是夫人,沒有爲什麼。
“嗯,我們先過去吧,也該叫他們一起吃飯了。”
不知道爲什麼,北堂妖心裡卻沒有一點的喜悅,別聽見夫君這兩個字的時候不是應該很興奮的嗎?
可是她卻沒有,什麼也沒有,只要心裡無盡的安靜,只是感覺自己的兒子,纔是心裡暖暖的。
“是的夫人。”
於是就帶着北堂妖到了另外的一處地方,白衣飄揚,一個絕色男子在空中盡顯英姿颯爽,沐兒卻是在旁邊坐着,手裡拿着一個水果在啃着。
時不時地還拍拍手,似乎很高興的樣子,但是怎麼都感覺心裡少了什麼,空落落的卻怎麼也抓不住。
“孃親!”
沐兒看見了北堂妖,立馬邁着小短腿跑了過來,歡快地喊着她的孃親,瀟子楓也看見北堂妖了,於是一個飛身就下來站在她的面前。
抱起自己的沐兒,面對他的時候心裡總是有股不知道是怎麼樣的衝動。
“白衣,用膳沒有?”
他的聲音很溫柔,可以說是這裡最溫柔的一個,但是北堂妖卻微微皺眉,似乎不願意聽見他的聲音。
沐兒在倆個人之間沒有說什麼,只是眼神帶着敵意地看着瀟子楓,自己現在還小,不能把他怎麼樣。
“沒有,這不是正想着叫你們父子兩一起去吃飯嗎?走吧。”
只能這樣來掩飾倆人之間的尷尬,瀟子楓臉上的笑意慢慢深了,卻沒有在意她的語氣。
沐兒這個時候卻開口了,“孃親,我也想念父皇做的飯,我們回去好不好?”
心裡咯噔一下,瞪着眼睛看着沐兒,他剛剛說的兩個字,不知道爲什麼心裡卻是狠狠地刺痛了一下。
父皇,爲什麼沐兒喊的卻是父皇,這個人到底是誰?
“”沐兒過來,爹爹給你做好不好?”
瀟子楓見沐兒說漏嘴了,於是便立馬將他抱了過來,即使是現在她什麼也不記得,也不允許沐兒在她面前提起夜煌。
沐兒當然是很不高興的,要知道他沒有吃下那顆藥丸,只是自己的孃親吃了。
神志什麼的都是非常清醒的,“叔叔,你爲什麼不讓我跟孃親回去,父皇會擔心的!”
再次說了這句話,北堂妖知道這不可能是意外,也不可能是沐兒瞎說的。
這些日子來,她不記得跟瀟子楓有過什麼樣子的交集,只記得小時候兩人是師兄妹,而且師傅也只收了他們兩人做弟子。
可是爲什麼自從八歲之後的記憶卻什麼都沒有了,全部都是空白,瀟子楓說她是之後被一個叫夜煌的人害得失憶了,可是夜煌到底是誰?
“沐兒!爹會給你做的,跟孃親先回去吃飯!”
瀟子楓的語氣也加重了一些,這個夜煌的兒子還真是不聽話,不然他怎麼會變得這麼的難搞?
“我們回去吃飯吧。的確也是餓了。”
北堂妖看着瀟子楓似乎是要發火了,於是就抱過兒子進屋吃飯去了。
瀟子楓依舊站在原地,身後的若其走了上來,臉色不怎麼好,因爲樓主爲了這個女人,似乎是走火入魔了!
“樓主...”
“晚上將沐兒送到夜煌的手裡,我答應她會把兒子送回去的,”
若其還想說什麼,但是瀟子楓卻已經進去了,只留下他一個人在外面站着,這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如果沐兒被接走了,北堂妖那邊怎麼交代,夜煌不是那種愚蠢的人,這裡他必須要加點什麼東西,不然他的婚禮不可能順利進行。
即使他不想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在這個面前,必須是要做的。
北堂妖跟瀟子楓在吃飯,沐兒卻是一臉的不高興,瞪着夜煌,不明白這個叔叔爲什麼要留着他們兩人,直接把自己跟孃親送到父皇那裡不是很好嗎?
“瀟。”
北堂妖吃着飯卻突然喊了一聲,身邊的丫鬟都屏住呼吸想聽一下她會說什麼,就連瀟子楓也是緊繃了身子。
只見北堂妖微微擡頭,看着瀟子楓的臉笑了笑,“瀟,爲什麼我感覺自己活得好累,我們以前...真的相愛嗎?”
轟隆!這話就像是一個驚雷打在了瀟子楓的身上,爲什麼會累,小時候不是她說的一定妖在一起,這十幾年來自己一直堅守着這個信念。
爲什麼現在她卻說自己累了,爲什麼!
沐兒雖然還小,但是卻聽明白了北堂妖說的話,“孃親...”
正說出了兩個字,卻被旁邊的丫鬟帶了出去,北堂妖吃驚,想上去將人攔下來,可是卻沒有辦法。
瀟子楓站在了她的面前,低着腦袋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可是感受到他此時的心情應該不是很好。
“白衣。”
瀟子楓忽然擡頭了,臉上的笑笑意怎麼看都是有些不對勁的,北堂妖卻是下意識地握着了手裡的銀針,她也不知道這是爲什麼,只是本能而已。
“瀟,怎麼了?”
扯出一抹笑意,每次看見這樣的瀟子楓都是感覺有些畏懼的,也許是因爲他身邊的氣息。
“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不想一個人在接受這個世界上的仇恨,只想跟你在一起!”
說着就一把過去抱住了北堂妖,心裡的某處卻已經融化了,這句話在她的心裡卻起了作用。
瀟子楓是那麼愛她的,兩人的確是相愛的,這點她可以確定,只是不知道這個愛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瀟,我不會離開你的,你在說什麼?”
安慰他一下,自己不會離開的,是嗎?這個問題她自己也不確定,總感覺面前的這個人,是他不認識的一個陌生人。
每次午夜夢迴,她都感覺身邊缺少一個熟悉的他,每次都做着同一個夢,夢中的一個男子說再等着她回來,可是卻怎麼也看不清楚臉。
瀟子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自然是不會再爲難了,意識到剛剛是他失態了,於是道歉,“白衣對不起,三天後是我們的大婚,到時候你就能想起一切的,包括我!”
這一點當然是瀟子楓希望的,也是北堂妖希望的,她想回憶起來自己的一切,還有那個夢裡出現的人。
這裡的下人都不肯告訴她,到底是哪裡來的,卻只是說是老樓主收的徒弟,但是他們的表情卻出賣了他。
“樓主,若其有事要稟告。”
若其再次出現,北堂妖也放開了瀟子楓,臉上是一抹不太平常的紅暈,自己坐在一邊吃飯了。
瀟子楓冷下眼神,安慰了北堂妖幾句就出去了,“說。”
“夜煌來了,我想這個婚禮是該提前進行,不然這其中出現什麼失誤,到時候不可收拾的。”
瀟子楓的心裡咯噔一下,兒子還沒有送回去,爲什麼這夜煌就過來了,難道是那個女人不行,就知道這世界上沒有誰能夠代替北堂妖!
“帶了什麼人來沒有?”
“帶了白衣,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說是來給你慶賀婚禮,但是卻帶了白衣過來,屬下以爲,還是趁早將事情辦妥爲好。”
瀟子楓陷入了沉思,爲什麼夜煌來了,可是卻帶了白衣,這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白衣就是長得酷似北堂妖的那個女子,其實這兩人的身份不過是對調過來了而已,白衣就是北堂妖,北堂妖就是白衣!
看來事情要趕緊準備一下了,三天之後肯定是等不了了,“明天,現在趕緊佈置,她那邊的會過去說的。”
“是!”
若其愣住,其實他想說的是今天晚上就把事情辦好,畢竟夜煌明天也就到了,要是婚禮上生出什麼事端來...
這不是他能彌補的,但是瀟子楓一旦決定的事情,沒有誰能夠阻止。
只好叫人裝扮好,其實瀟子楓也沒有跟北堂妖說什麼,只是說兩人的婚禮必須要提前進行了,要是夜煌來了,他們就很難再成親。
而且北堂妖一直都好奇這個夜煌是誰,爲什麼聽見名字的時候卻感覺有些不一樣額感情。
“好,我們明天就成親。”
微微帶着笑意地回答,其實她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爲什麼瀟子楓會這麼怕她。
而且自己的記憶只有小時候的,長大後卻一直空白,連兒子什麼時候生的都不知道。
晚上的時候瀟子楓已經叫人將早就做好的嫁衣拿了進來,北堂妖坐在鏡子面前看着這張臉,卻沒有任何的表情。
“夫人呀,您一定是這世界上最美的新娘,我們的樓主等了你十幾年,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喜娘一直在給她梳頭,但是說的話卻感覺有一層別的意思,忽然就笑了,瀟子楓等了自己十幾年嗎?
心裡突然感覺暖暖的,“我以前,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擡頭看着喜娘,想從她的口中知道她以前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因爲這個喜娘不是樓裡的人,也許會告訴她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