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你一個嫌疑犯,哪來那麼多的廢話,給我銬起來。”捱了一通罵的丁副局長心裡窩着一團火,於是下命令道。
警察們一擁而上,把方塵銬了起來。
丁副局長看着銬上了手銬的方塵,心裡那口氣才舒坦了點。
方塵看着手上的手銬,心裡在思量着,自己是否要親自到現場去看看。
丁副局長看着方塵思索的樣子,還以爲方塵是害怕了,不由得得意地道:“現在才知道害怕,太遲了。”
方塵冷笑着道:“你以爲就你這副手銬能銬得住我?”
丁副局長得意洋洋地道:“你不會告訴我,你能掙脫手銬,還能在我們這麼多人面前逃掉?”
方塵呵呵一笑:“這次你總算說對了,我還真能做到這一點。”
丁副局長冷笑道:“你要是真能這麼做,我明天就辭職不幹了,還給你提鞋。”
“哈哈,這可是你說的。”方塵用嘲弄的眼神看着丁副局長。
“當然是我說的。”
可是丁副局長話音剛落,就聽得砰地一聲,方塵舉起手,就這麼一拉,那精鋼製成的手銬竟然硬生生地被他拉斷了。彷彿那手銬就是橡皮筋一般。然後在丁副局長錯愕的眼神中,方塵身形一閃,竟然直接從五樓的窗戶上飄落下去。那可是五樓啊,等丁副局長他們跑到窗口時,卻發現方塵已經安然落地了。然後舉起手來,向着樓上揮手告別,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剛要走出大院門口,方塵忽然停住了,他轉過身來對着丁副局長道:“老丁啊,剛纔的話你沒忘吧,你也別追我了,趕緊回家去辦辭職手續吧。”
丁副局長氣得臉色鐵青,這次跟頭栽了好大,自己當警察二十多年來,還沒有這麼窩囊過。他把氣撒在了其他的警察身上:“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給我追。”
一班警察這才反應過來,紛紛追下樓去。可是追到大院門口,方塵的人早已沒有了人影。
************************************************夢幻大樓,因爲曹總的死已經上了封條,原本車水馬龍的門口,變得冷冷清清。方塵趁人不備,一閃身就進入了屋內,直奔曹總的辦公室。爲了避免更多的麻煩,方塵乾脆用銀針把一個又一個的攝像頭破壞了。
進入了曹總的辦公室,方塵看到曹總的屍體已經被運走了。只是地上那灘血跡還十分地鮮紅耀眼。方塵環顧四周,有股清涼的風吹了進來。方塵注意到了那扇敞開的窗。這扇窗挺寬的,足以容納兩個人同時進來。
方塵撫摸着窗臺,閉上了眼睛。同時調動全身的真氣直衝向靈臺穴。方塵開啓了追蹤術,如今以他的精神力量足以追蹤到兩天前的事情,更何況曹總的死纔過去幾個小時而已,所以曹總臨死前的畫面十分清晰地展現在方塵的腦海中。
怎麼會是這樣?那隻人頭蜥蜴身的怪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裡怎麼會有這樣的怪物,他忽然想起了黃教授,黃教授最喜歡研究這類的試驗,他主打仿生學,總是在幻想着把動物中的優秀技能加在人類的身上,這樣就可以天下無敵。這個人頭蜥蜴身的情形也似乎和黃教授的設想有點相似,難道是說黃教授還沒死?他又製造出這些怪物?可是就算是這樣,他又爲什麼要殺死曹總?按理說曹總和黃教授之間應該沒有什麼衝突吧。
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讓自己回到了現實之中。就在這時,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陣殺氣。方塵剛要揮掌過去,可是沒想到衝進來的卻是一對對持槍的警察,方塵收住了手,還好這一掌沒有發出去,要是發出去,恐怕這些警察凶多吉少。
市公安局局長撥開衆人,走到方塵的面前,有點遺憾地道:“方副市長,對不起了。”對於方塵,市公安局局長頗有好感,這是個敢做敢爲的年輕人,相當有領導的魄力和能力,可是他不該動手殺人。國法難容啊。
跟在市公安局局長身後的是市委書記趙建寧和市長蔣正文。
趙建寧見沒有什麼危險了,於是走了出來,面對着方塵:“方塵我實在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太讓我們失望了。作爲一個市委領導班子成員,你不但沒有履行保護人民的職責和義務,反倒去害人,你真是罪無可赦。”
方塵鄙視地看着趙建寧:“你想噁心死我啊,要是別人說這話也就算了,你他媽的幾斤幾兩自己清楚,我告訴你,你別得意。曹總已經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了。”
趙建寧渾身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然後對着市公安局局長道:“趕緊把他抓起來,他現在就是條瘋狗,只知道亂咬人。”
一旁的蔣市長從兩人的對話和趙建寧的反應中彷彿嗅到了什麼,他裝傻地問道:“什麼真相?”
趙建寧狠狠地瞪了蔣市長一眼,這個傢伙真會落井下石。只是他不想給蔣市長機會,他一把奪過旁邊一位警察的槍,指着方塵怒喝道:“你這個殺人兇手,再不乖乖動手,我就要開槍了。”
方塵鄙夷地看着趙建寧:“想殺人滅口嗎?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你都敢,我想你一定是急了吧,不過你放心,這個真相我暫時會替你保密的。只不過你想殺我恐怕也沒那麼容易。”
“是嗎?”趙建寧的話音剛落,大家就聽到了“砰”地一聲槍響,衆人都傻眼了,誰也沒有想到,趙建寧竟然敢當着衆人的面開槍了。可是更讓人吃驚的是,剛纔還站在那裡的方塵竟然化爲一道殘影,不見了。不會吧,那麼多雙眼睛盯着,怎麼可能一下子就不見了?房門鎖着,且有一幫人用槍堵着,怎麼可能跑掉,四周並沒有其他的出口。其實還有一個出口,就是那扇寬大的窗,只是這是十樓,衆人覺得方塵根本就不可能自尋死路,從窗戶跳下去,十樓摔下去,不成肉餅纔怪呢?可是要不然,方塵怎麼可能突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