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眼神,一個微笑,安德烈三人剛剛和好的組合再一次的額不歡而散。
鐸寶不得不成承認一個詞。
紅顏禍水!
自己辛辛苦苦苦心孤詣的佈局半天,卻抵不上易丹娜隨興的一瞥。
鐸寶自然不會小氣到去和易丹娜計較得失。
但是若是不趁着這個機會到安德烈三人中間算計一番,未免也太過於對不起自己了。
只是,無論是釣魚還是引爆導火索,其中都需要有一個引子。
而鐸寶現在卻偏偏欠缺這樣的一個引子,是爲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時間不長!
機會不會長在。
自己若是不能在有限的時間內,將他們徹底的分化,以後想要再達到這樣的效果,也着實困難了。
裴揚、西門崗、安德烈,三人中,安德烈最爲奸猾機警,所以最不適合下手。西門崗雖然是三人中最沒有腦子的,這是好事,但是有時候太過於愚昧,即使是算計起來也有些不方便。
過於簡單的算計,西門崗或許看不透,旁人卻是一目瞭然,但是過於複雜的計較,只怕這個傻蛋不會按照你計劃好的劇本走,所謂亂拳打死老師傅,只會平白的浪費自己的計較。
最後只有裴揚。
裴揚性格火爆,卻也有些腦子,不像西門崗那樣的愚蠢,當然也聰明不到哪去。
不過佈局足夠了!
尾隨着裴揚進了一間酒吧,鐸寶點了一杯果汁躲在角落裡打量着裴揚。
不同於鐸寶的素食主義,裴揚左手摟着一個酒吧女郎,右手端着一大杯啤酒,大口大口的喝着。
似乎興致不高,儘管身邊的女孩也算得上千嬌百媚,但是裴揚難得的卻沒有動手動腳,只是和那個女孩不停的碰杯。
酒吧裡的音樂不是那種很吵的金屬音樂。
或許是受整個星球的影響,這裡的主格調反而是一種相對於比較清冷、悠揚的婉約。因此即使鐸寶一個人坐在酒吧的角落裡也不會顯得無聊。
鐸寶不是一個喜歡吵吵鬧鬧的人。
“帥哥!一個人啊!”一個軟軟糯糯得聲音在鐸寶的身邊響起,一條水蛇般的胳膊已經環上了鐸寶的肩膀,一股濃郁的香水味道和帶着一種香甜的味道衝進鐸寶的鼻息。
這是一個年紀在十八歲或者二十八歲之間浮動的女孩,臉上濃厚的裝飾掩飾了她真實的面容和年紀。
該怎麼說呢!
那就是該穿的地方穿的十分不夠,不該穿的地方卻凌亂的裹了一大堆。
很有一種掩耳盜鈴的味道。
怎麼會被注意?
鐸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自己一直沒有解除身上的人相,在所有人眼中他就是一個完完全全的路人甲。
但是現在一個女孩貼了過來。
並且雖然看不清楚具體的面容,不可否認的是她長的並不醜,甚至有些漂亮。
如果自己將她趕走,那麼自己的人相就會破掉。
其實所謂的人相就是結合本身的面容、表情、動作、情緒、氣息,對自己進行的一項隱藏。
一旦出現另一個打破氣息的人,或者自己的氣息有所改變,這種被人羣不自覺的忽視就會消失。
那個時侯,即使是這個裴揚再傻也會發現自己的。
“對不起!我上個廁所!”
鐸寶將黏糊在自己身上的女孩推開,朝着洗手間走去。
必須再次將氣息調整好,或者乾脆想出一個什麼辦法,否則先不說能不能繼續跟蹤下去,即使是能夠繼續跟蹤其實意義也不大。
相比起酒吧內的人聲鼎沸。
洗手間裡顯得有些靜悄悄的。
廁所的燈似乎有些能量供應接觸不良,一閃一閃的。
洗手間的水池臺上,一個人身穿着一聲白色的長衫臉上呆着一個白色的面具醉醺醺的趴着,似乎是剛剛參加完了化妝舞會,這會可能醉倒在這裡。
鐸寶將手放進水池裡衝了衝,看着那個醉醺醺的傢伙,忽然閃過一個想法。
半響,鐸寶穿着一聲白色的書生長袍,臉上帶着一張白色的面具走出了洗手間。
而洗手間的一個角落裡,那個可憐的傢伙渾身赤裸只穿着一條紅色內褲趴在馬桶蓋上睡的昏天暗地。
鐸寶轉頭望向裴揚所在的方向。
出乎意料的,西門崗竟然也在,只是少了安德烈。
看他們二人喝的開心的樣子,竟然似乎絲毫沒有白天的仇怨。
一笑泯恩仇了嗎?
鐸寶並不相信。
如果他們是君子的話,鐸寶信了,但是這兩人是君子嗎?
他們連小人都不如!
一笑泯恩仇?
笑話!
只是現在沒有什麼是值得他們爭執的罷了!
目不斜視!
我相發動!
鐸寶周身的氣場頓時強大起來,配合上他那一身獨特的裝束,立刻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直接走上舞臺!
鐸寶對着揚聲器便道:“我是一個作曲家,星際舞者大賽是一個盛會,是舞者的盛會,但是我卻認爲也是音樂人的盛會,好的音樂可以爲一支好的舞蹈增加光彩,甚至好的音樂可以孕育出好的舞蹈,這裡我爲大家獻上一曲,若是有舞者滿意,我們不妨談談,合則兩利!”
說着鐸寶雙手一拉,空氣中似乎都有了一絲波動。
咚!
空氣竟然憑空跳躍出了音符!
鐸寶對空氣的利用更進一步,從雕琢衍生至音樂。
所謂一法通,萬法通,便是如此。
“人生路美夢似路長,路里風霜風霜撲面幹,紅塵里美夢有幾多方向········!”
沒錯!
鐸寶演唱的就是《倩女幽魂》。
作爲幾百年前的名曲,到了如今仍然知道的只怕寥寥,即使有隻怕也不會這麼巧的跳出來拆穿鐸寶。
而鐸寶正是在那個神奇的小書屋的一個本雜書中見到過這首歌的詞曲,這回算是有所用處了!
絕對的詞!
絕佳的曲!
還有那種無法形容的意境,一下子就將所有人代入那種悽美的意境中去。
“一絲絲夢幻般風雨,路隨人茫茫,絲絲夢幻般風雨,路隨人茫茫。”
落下最後一個音符。
整個酒吧可聞針落。
“好!”
不只是誰帶頭響起了掌聲,整個酒吧一片對此詞此曲的讚揚聲。
而鐸寶則是將眼神看向了西門崗和裴楊。
裴楊果然聽懂了鐸寶最開始的潛臺詞,已然有些意動。
而西門崗雖然蠢了些,但是看出了裴楊的表情,立刻也猜到了什麼。
二人不分軒輊的走到鐸寶的面前。
“將曲子賣給我吧!價錢你開!”
“將曲子給我!”
這是裴楊和西門崗的話。
裴楊還知道大庭廣衆之下說些冠冕堂皇的話,來哄騙鐸寶,而西門崗則是差一點點就強搶了!
鐸寶還麼有答話,裴楊卻先鐸寶一步對西門崗道:“你什麼意思?”
“你什麼意思,我就什麼意思!”西門崗答道。
“你真的要跟我爭嗎?”裴楊看着西門崗一臉的不快就差點將我很不爽刻在腦門子上了。
“你反正機會也不大,還不如成全我!”西門崗氣勢上自然不會弱於裴楊,一句話頂了回來。
“很好!這是你逼我的!”裴楊丟下這句話,操着身邊的一個大酒箱子便操着西門崗丟去。
鐸寶很順利的用一首曲子,作爲導火索順利的點燃了西門崗和裴楊之間的矛盾,安德烈不在,他們的怒火和打鬥只會越來越激烈,最後變成徹徹底底的決裂!
甚至是你死我活。
只是不知爲何鐸寶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即使安德烈在這裡,他真的會阻止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