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她不是很想去。
要怎麼解釋慕巍給她的請柬她沒有送到他的手裡,還剪成了渣。
走近他的辦公室,她驚訝的發現在辦公桌的對面竟然多了一個白色的沙發和透明的玻璃茶几。
這樣是可以有客人進來喝茶嗎?
應該是給他的妻子女兒準備的吧!
容許站在落地窗前,手裡端着一杯黑咖啡,他剛剛走進公司就聽見了會客室喧譁的聲音,聽到了她的聲音,幾乎是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
卻不想聽到了與他有關的。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讓她避之不及,甚至連送給他的東西,她連一個字都沒有透露。
慕涼泊站在玻璃茶几旁,距離他兩米遠的地方站定,“總裁,有事嗎?”
她是不是該主動解釋?
她的前面響起他清冽的嗓音,“理由。”
她發現容許真的很喜歡說兩個字,可能是沒有其他要說的,簡潔的不能在簡潔,和承承一樣。
因爲和承承一樣,所以就算是他強了她,她也討厭不起來,畢竟承承那麼可愛,沒有他就沒有承承。
“總裁,我爸他邀請你去肯定是想和你攀上關係,我覺得總裁你應該不會去,所以不如不說。”幸好沒有把請柬給他,萬一他腦子抽了,想去看看熱鬧。
他和顧北倚當面遇上,她就死定了!
這個理由?
容許目光幽深的看着外面飄浮的白雲,她的這個理由不足以讓他信服。
“我的事輪不到你做主。”
慕涼泊心驚,明明是這麼平平淡淡的幾個字,她卻感覺有千斤重,她不是想給他做主。
她怎麼敢做主!
“總裁,事情已經發生了,如果你實在想去,我相信他明年壽宴一定會在邀請你的,到那個時候我一定不管,希望他能把請柬交給前臺或者親自交到總裁您的手裡,不要讓我轉交。”
她一定不會轉交的。
慕涼泊正看着他的背影,挺拔高冷,尊貴無比,卻有種孤寂的感覺,她是不是產生了錯覺?
容許忽然轉身,逆光朝着她一步步走來,漆黑的雙眸像是在看着她,又像是越過她看着她身後,她的身後出了門再無其他。
他怔怔的站着,右腳後退一步,面前的男人低頭,俯身靠近她,涼薄的雙脣一張一合,清冷的聲音如果山間的泉水傳入到了她的耳裡。
他說,“你很怕我?”
慕涼泊的心一滯,小腦袋當場當機。
他在說什麼?
她怕他!
他怎麼知道的?
“總裁你這麼高冷,應該沒有人不怕吧?尤其是進總裁您的辦公室,有種我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過的感覺,其實也不過一張請柬而已,宴會上的人都不是你想見到的,那樣熱鬧的場合,總裁您應該是不想去的吧?”她千萬不能說有關承承的任何事。
怕他是因爲他高冷?
他一直都是這個性子,從出生到現在,據說連爸媽都不親近。
他的感情,他的笑臉,他的熱血大概在孃胎裡面的時候丟了,沒有帶出來。
容許審視着她的臉,淡淡道,“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