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幾個醫生立即衝過來解圍,“先生,冷靜一下。我想您誤會了!這位先生不是刺傷你老婆的那個歹徒,那個歹徒也受了傷,不過現在正在警局裡接受審訊呢!”
那男人意識到誤會一場,立即鬆開了秦舟,有些歉疚地對他扯了扯脣角。
秦舟理了理被揪皺了衣襟,看了病牀一眼,卻餘怒未消,他強忍不悅,心平氣和地問,“這牀上的人,是你的妻子?”
“是,你們是……”
雲詩詩一時間,神情詭異,立刻無語了。
她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掀起了白布,餘光瞥見死者長長的頭髮,頓時吁了一口氣,重新矇住。
“你幹什麼!?”
那男人一臉鐵青地上前,推開了她,虎視眈眈地看着她,顯然對她無禮的舉動極爲憤慨。
“抱歉!不好意思,誤會一場,誤會了……”
門外,忽然傳來一個女人尷尬的聲音。
“秦總,詩詩,你們……在幹嘛?”
雲詩詩與秦舟齊齊回過頭,就看到花錦的經紀人一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們,目光怔忡。
“雨琪?”秦舟也格外驚愕。
“你們……”
雨琪看了一眼病房裡的屍體,無語地扯了扯脣角,發出了幾聲尷尬的笑聲,“你們該不會是認錯人了吧?”
……
半個小時候,特護病房。
花錦靜靜地躺在病牀上,蒼白的臉上,皮膚呈現出病態的消瘦。
他緊閉着眼睛,俊美而漂亮的面容,此刻,卻因爲失血過多,而顯得沒有一絲生氣。
他很瘦,平常,憑藉妝容,倒尚能掩飾。
如今,褪去一切修飾,那瘦削的臉便毫無遮掩了。
他太瘦了。
尤其是手腕,竟和她差不多粗細。
人失血過多,需要輸兩袋血。
雲詩詩坐在一邊,看了一眼牀頭懸掛的吊牌,上面寫着花錦真實的名字——“容錦”。
原來,這是他的名字。
容錦……
他姓容麼?
雲詩詩緊盯着花錦的臉發怔。
病房裡,除了她和花錦,還有花錦的經紀人,季雨琪。
通過在飛機上的相處,雲詩詩與季雨琪倒也算相處融洽。
秦舟出去負責打點事務了。
既然已經確定兩個人都沒有大礙,那麼剩下來還有很多事需要處理。
季雨琪坐在牀邊,一邊削着蘋果,一邊嘆息說:“大半夜接到醫院電話,說是花錦受傷了,嚇得我哭着打車到醫院,結果是虛驚一場!醫生說,一刀刺中了闌尾,把闌尾給割了,索性,沒什麼大礙,只是失血過多,需要輸血。不過,腹部上有了疤痕,以後怕是還要想點辦法,去把疤痕處理了。不然,拍攝寫真的話,就很尷尬了。”
季雨琪仍舊在往以後的事業上去考慮。
他比較擔心,花錦這樣一受傷,一來,會耽誤接下來的通告,若是碰上難纏的主辦方,便要面臨天價的違約金。
二來,身上留了傷痕,對於一個偶像藝人來說,是個大忌。
雲詩詩忽然替花錦感到莫大的心疼。
季雨琪應該是花錦身邊最親近的人,就像秦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