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說我,是在說什麼電視情節嗎?”蘇雲清似笑非笑看着小團,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生氣還是不生氣。
“對對對,我昨天看了一個電視,超級氣憤,今天還在想,所以剛纔忍不住吐槽了。”
“那你能給我說說那個情節嗎?”
“這……”
這個時候,小團就爲難了,她只是順着蘇雲清說的話,哪裡有看什麼電視。
“時間差不多了,你也別浪費雲清的時間,快給我滾出去,看着你眼煩。”化妝師把助手趕了出去。
雖然她表面是在爲蘇雲清說話,可是她其實是在幫小團,免得蘇雲清真的發怒了,小團怕是飯碗不保。
這點蘇雲清心裡是清清楚楚,不過她沒有出聲,只是默默在心裡下定決心。
她一定要好好努力,改變其他人對她的看法。上場拍戲時,她淡淡地看了小團一眼。
那一眼,讓小團嚇得瑟縮起腦袋,她總感覺蘇雲清好像在一瞬間變了一個人一樣。
……
“卡!今天雲清你的表現還不錯,繼續加油努力。”導演滿臉喜色,蘇雲清今天表現很好,演技超常,而且差不多都是一條就過。
“謝謝導演誇讚,之後的拍攝還需要你多加指導。”
拍攝進度好,大家都是滿臉喜色,可以早點下班了。
卸了妝,蘇雲清拿上劇本,又坐着公交回了自己家,收拾了一些東西,這纔去了君家。
去到君家的時候,飯店已經過了,沒有什麼吃的了,而蘇雲清還沒有吃飯。
她也不餓,哄睡了幾個小孩,她就回去傭人安排的房間裡繼續琢磨劇本,對着鏡子一遍又一遍地練習。
夜裡十二點多,準備睡覺的時候,蘇雲清這才感覺到餓。餓得她輾轉反則,根本睡不着。
她摸着黑下了樓,然後去廚房做了一碗麪條,她手裡還拿着劇本,琢磨着明天的戲份。
“你在這裡偷偷摸摸地幹什麼?”
寂靜的夜裡,突兀的響起了一個聲音,嚇得蘇雲清嘴角還吃着麪條咳了出來。
咳得眼淚都流了出來,蘇雲清裡含淚,鼻子也紅紅的,控訴:“你幹嘛大半夜扮鬼嚇人?”
她穿着淡紫色的睡衣,皮膚白皙,頭髮自然柔順的垂下來。
她的眼睛紅紅的,似乎他做了什麼過分的事,然後不得不提出控訴。
君陌只覺得某個地方一緊,他清咳一聲,轉移視線,看着她面前的碗。
“怎麼,君家的飯菜讓你吃不飽嗎?還是你太能吃,你是豬嗎?”
“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蘇雲清哼哼一聲,繼續自顧自地吃她的麪條。
“聞起來挺香的,給我也盛一碗。”
“鍋裡還有,你自己盛。”蘇雲清不爲所動。
“你別忘了我們的合同。”
那個合同,除了無情剝削蘇雲清的勞力,而且結尾處還寫到,如果她做不到,就得賠償君陌一億元。
那可是一億元,蘇雲清以前還沒沒落前都不能隨隨便便出手就是一個億,更何況是現在。
爲了不賠償,她只能認命的起身去了廚房,給君陌盛一碗麪條出來。
出來的時候,君陌正坐在椅子上,雙腳疊起來,拿着她的劇本放在腳上,一隻手捏着一頁角。
氣質慵懶,可是卻讓蘇雲清覺得他像是坐在辦公室裡,認真的審閱手下呈遞上來的重要文件。
“你幹嘛亂翻人家的書。”她略微惱怒,同時覺得羞恥。
因爲她的劇本被她塗得花花綠綠,同時寫上了不少備註,被人這麼認真的查看她的劇本,她只覺得尷尬。
“沒想到你竟然這麼認真。”君陌沒有留意到蘇雲清的小情緒,接過蘇雲清的麪條,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哼。”蘇雲清哼了一聲,而後把劇本收好,匆匆吃了麪條就上去了。
一天天過去,她的演技在日漸進步,拍攝也進行得如火如荼。
網上開始發佈關於這部劇的宣傳,同時定妝照也在網上流傳。
這部劇就以女主名字命名叫《萱念》,原本沒有多少人關注這部劇,可是定妝照一出,頓時在網上引起軒然大波。
【似水流年】:我沒看錯吧,那個女主是那個人嗎?
【陸刃甲】:不會吧,啊Sir,這年頭緋聞女主也能出來圈錢。
【八卦精靈】:我對這部戲不看好。
【樹袋熊】:找我說,等她首播的時候我們就應該去平臺上圍攻,讓syq不敢繼續出來。
……
下面的評論大多是貶多過於褒,蘇雲清默默地翻看着這些評論,心中跟不上滋味。
當初她也是被人陷害纔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可恨的是她找不到證據讓那個人也嚐嚐身敗名裂的滋味。
她只能默默地繼續認真拍戲,她堅信,如今她不求大紅,只希望能夠賺錢養活自己就好了。
她的孩子們也由君陌帶養了,她也不用擔心太多的資金問題。
“拍得不錯。雲清啊,你也不用太拼命,進度這些我們慢慢來。”
有一天,拍攝完以後,導演跟蘇雲清說了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了。
留下蘇雲清一臉疑惑,之前明明是導演說拍攝進度太滿了,如今怎麼又讓她不用繼續趕了。
換下戲服後,她準備出去,可是在更衣間外面傳來了導演和編輯的聲音。
“導演,你說上面到底會不會換人啊?”
“你別提了,這換來換去的,麻煩的還不是我們,雖然很討厭蘇雲清,但是我寧願不要換。”
“可是網上的輿論那麼大,估計上面迫於壓力,不換也得換。”
後面的聲音漸遠,蘇雲清也聽不到了,可是她卻從中得到有用的消息。
投資方在思考要不要將她留下來,她的臉色頓時蒼白了,手裡拿着戲服很不是滋味。
她已經拍攝了百分之七十的進度,對這部戲可謂下盡心思,如今臨時換人,讓她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雖然還沒決定要不要換,但是看網上的趨勢,大概是八九不離十了。
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君家,蘇雲清的心境還沒有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