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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鐵榕樹,鄭易憨憨而睡,武幕峰的天音術並沒有對鄭易產生任何作用。
“大哥——大哥!”紫陌盡力的提醒着鄭易,但鄭易被提醒了三次後,第四次就在也叫不醒了。
紫陌單純,想要用自己弱小的身軀幫鄭易遮擋,奈何鄭易長得人高馬大,周圍人少有接近,隨即便成了真空地帶,睡姿顯而易見。
華都城下,青風峽一行人攜帶十名鬥者前來。
守城的官兵,見到焦長春後,恭敬地讓開了道路。
此時,一位魁梧的大漢,緩緩而來。
大漢豹眼寰鼻,眉宇間一股淡淡的殺伐之氣,慢慢散開——
“小的焦長春,見過高統領!”
“嗯!不錯確有不凡之處!起來吧——”高統不經意的眼神掃過十個囚籠,似乎每個人在他眼前都是透明的似得,直到看見鄭易的時候,他才說出此言。
此刻鄭易正在夢中,不知爲何卻被關在了囚籠之中。
見到高統的第一眼,鄭易便深深的印下了此人的縮影,不爲別的,只爲高統那雙駭人心魄的殺人目光。
只覺寒毛挺起,一股難以觸摸的涼意,由後背滲入骨髓,所以鄭易的直覺告訴自己,高統是個心狠手辣之人,不能泰然處之。
“怎麼?小子你很不服嗎?”高統眼神犀利,看出了鄭易眼中情緒,出口挑釁到!
“服不服!幹你屁事?”
“大膽——”雖然高統和薛紅日是結拜兄弟,但那也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礎上的,此次大比薛紅日向高統許諾,定然能拿下魁首。
可高統知道那天狼一族,訓練的聖鬥士的厲害,心中不免生疑,此時觀得十人中唯一看不透的人,斷定鄭易就是薛紅日的依仗,所以想要藉機試探一番。
“噗——”高統聲音一出,鄭易只覺一股強大的衝擊力,直奔自己而來,奈何手腳被縛,難以阻擋,無形的力量直接打進鄭易心口,只覺氣血翻騰,不經意間一口熱血便噴灑而出。
“高統領手下留情!何必和一個階下囚圖一般見識!”見到鄭易吐血,焦長春心中急躁,鄭易可是此次大比的重要人物,如果就此被高統領重傷,那麼寨主到來,自己定然難逃一死。
“哼——”一聲冷哼!算是藉着焦長春的臺階順勢而下,這一切都在高統的預料之中。
嘴上不饒,但心中已有十分把握,能抵擋自己三成功力的——破天音,鄭易的能力已然和聖鬥士不相上下了。但最終讓高統服下定心丸的並不是鄭易的實力,而是吐血後鄭易那種野獸般的眼神,那種敢於向一切叫囂的氣勢,那種骨子裡桀驁不馴性格。
“爹——”正在此時,一位纖纖少女,從人羣中脫穎而,黃靈鳥一般的聲音,本來尷尬不堪的衆人,見到高蓉天仙般的容貌後,不盡的露出了難以釋懷的笑容。
過肩的長髮飄逸灑脫、清秀絕代的容顏、凹凸有致的身材,不拘一格的言談,讓她整個人都透着一股超凡脫俗的氣質,讓每一個看見她的異性都難以忘卻!
高蓉的聲音宛若天音,鄭易剛剛被重傷的心,似乎瞬間被一股甘泉澆灌了一般,猛然間神清氣爽,忍不住的擡頭看向聲音的出處。
她的雙眼含蓄,眼神充滿祥和,但卻她充滿了孤寂、充滿了脫俗、充滿了好奇。
四目相對,似乎是前世的註定,又像是今生的孽緣,兩人心中彼此間產生了一種難以言明的感覺,有不捨,有害怕,還有一些淡淡的好奇……
“臭丫頭!現在都什麼時辰了?你寫的檢查呢?”高統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好像在抱怨高蓉犯下的彌天大禍。
“嘿嘿!爹爹請看!檢查我已經寫好了……哼哼!”高蓉香脣一翹,一副小女孩的模樣,從背後掏出一張寫着幾個字的宣紙。
“檢查,我昨天不小心把劉世伯的孫子給打了,對於我這種衝動的行爲,我感到我很無知,我知道錯了”高統接過宣紙,仔細的看了又看,終於看懂了。
“你說,你讓爲父怎麼說你,別的都挺好,爲什麼就是不愛讀書、不愛寫字,你瞅瞅!這字的形狀我就不說了,那好歹也寫出來了,你居然還能用上拼音!哎!”高雄膝下無子,妻子生下高容不久後,便離他而去,所以對高蓉是百般寵愛。
看着宣紙上歪七扭八的怪字,高統無奈的嘆息到,心說寫成這樣可不能拿出去見人,否則這回面子可就丟大了。
“算了算了!收起你的大作吧!我去向你劉世伯道個歉!哎!看來還得找個人好好的給你補習一下了!”看着天真可愛的高蓉,高統無奈的惋惜到。
“嘻嘻!就知道爹爹最疼蓉兒了!謝謝爹爹!”說完,高蓉猛然從地上躍起,香脣準確無比的印在了高統的額頭之上。
“你個熊孩子?”
“爹爹!他們是幹什麼的?怎麼都被關在籠子裡呢?”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多問?”
“不是啊!爹爹,那人吐了好多血哇?”
“蓉兒——”就在此時高統來到高蓉的房間將其叫醒了。
“嗯——爹!我怎麼會在這裡呢?那個少年怎麼樣勒?”醒來後,高蓉仍然以爲真實,還在掛心吐血後鄭易的安危。
“什麼少年?你說什麼呢?”
“就是剛剛關在囚車裡的那個少年………………”高榮很快將夢中的事情說了一遍,可惜得到父親的證實那只是一個夢罷了,可是高蓉卻不以爲然,因爲少年的模樣是那麼的清晰,直到此時腦海中依然清晰可見。
“我看那!我們的蓉兒是想出嫁了——哈哈”
“爹——你!”
“你看看這都什麼時間啦!你還不起牀,演武場上可是來了好多的青年才俊那,怎麼你不去給爹帶回一個來嗎?”
“哎呀!糟了!今天是入學儀式!我要遲到了!”
“不是要遲到,而是已經遲到了!”
“都怪您!爹你怎麼就不早些叫醒我呢?”
演武場——
衆人散盡,鄭易還在夢中與高榮相會,武幕峰下了臺階,緩緩地飄到了鄭易跟前。
“嗯!”就在武幕峰即將來到鄭易跟前的時候,鄭易突然睜開了雙眼。
之所以沒有責怪、叫醒鄭易,是因爲武幕峰好奇鄭易是如何做到不受天音術影響的。
“你是?”看到眼前的老頭,朦朧中鄭易忘記了武幕峰老師的身份。
“怎麼?睡了一覺把我的名字都睡沒了嗎?”口上這麼說,但武幕峰超強的感知已經進入咫尺內鄭易的體內,他心中驚訝不已,這簡直就是一具專門爲了修武而準備的軀體。
“哦!老師!我——”鄭易憨厚,自知有過,不知應答。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鄭易”
“你的根骨很不錯,你是修武還是修靈呢?”
“哦!老師!其實我主要是來學畫畫的!”鄭易是個急性子,但是他卻知道想要一步登天是不可能的,武學修爲絕對不可能一步登天,與其莽撞而行,倒不如問問自己的內心,究極終末,鄭易還是想先把殺害自己父母的兇手一個一個的畫出來,然後再報仇雪恨。
“畫畫?”武幕峰大汗,如此天資居然學畫畫,豈不是暴殄天物斯。
“是的!”
“唉!——”留下一聲嘆息,武幕峰不想強人所難,幸好自己沒說要收鄭易爲徒,如果說了,堂堂的副院長被拒絕,豈不丟人。
紫陌報了靈堂,他想修靈。
鄭易報了文堂,面對衆人異樣的眼神鄭易無所應答。
“唉!你看,你看這廝是不是想女人想瘋了!居然報了文堂!”路人甲。
“就他那副熊樣,還想招蜂引蝶,恐怕被人取笑倒是真的。”路人乙。
“往常文堂招生,多半女生居多,即便是男生也是風流倜儻一表人才的人物或者是家財萬貫有權有勢的子弟,我看此人粗布爛衣,估計混不出什麼名堂!”路人丙。
“兄臺!兄臺請留步——”鄭易正要趕往客棧,不料一個白面書生將從後面拍了自己一下。
“嘶——兄臺的身體怎會如此冰寒,莫非兄臺中毒也?”左綸乃是世家子弟,左家世代行醫精通醫卜星相,在唐王朝也算小有名氣,突見鄭易眉宇間露出淡淡的不凡之氣,遂上前搭訕!
“兄臺是什麼東西?”鄭易不通古文,不知兄臺的意思,遂立即反問。
“呵呵呵——兄臺乃真性情也!”鄭易這麼一說,讓飽讀詩書的左綸無言以對。
“在下左綸,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原來兄臺是在說我!我不叫兄臺你認錯人了,我叫鄭易!”直到此時鄭易才恍然大悟!
“哦!原來是鄭兄,小弟這廂有禮了!鄭兄通體透發一陣寒意,想必是中了某種極寒之毒,可否容小弟一觀吶!”
“奇怪奇怪——”不等鄭易回答,一向癡迷醫卜星相的左綸,神不知鬼不覺間已將鎖住了鄭易的手腕。
“你這是作甚?”當感知到左綸抓着自己左手的時候,鄭易渾身暴起一層雞皮疙瘩,下意識的甩開了左綸的手,後退兩步開口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