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的婚事已完, 明教衆人同他們告過別,先後離去。
胡青牛夫婦還有事要同無忌他們談,所以等大家都走了夫妻倆仍留在光明頂上。大婚四五天後, 胡青牛同妻子向無忌和青書辭行, 臨走前他將幼子留下。
“宋公子, 你說過自己喜歡孩子, 但是你和教主怕是誰都生不出來了。這是我的幼子, 今年三歲。若是不嫌棄就收他當個義子留在身邊吧。”
那孩子長得粉嫩水靈,和無忌小時候一樣可愛。青書捏捏他肉肉的小手,將他摟抱在懷。小寶寶跟青書很投緣, 乖乖讓他抱着,不哭也不鬧, 抱着抱着, 趴在他肩頭睡着了。無忌看着他們爺倆心裡暖洋洋的沒有反對, 這算是完了青書的一件心事。
青書雖然很喜歡小寶寶,但是不忍心讓別人家骨肉分離。
胡青牛憨憨地笑着說:“宋公子不要推辭, 內子現在又有孕了,我探過脈象,似乎是雙生子。”難姑臉一紅。
人家都這麼說了,無忌又很是支持,青書便順了大家的意思, 將小寶寶收爲螟蛉之子。
光明頂後殿的花園裡, 青書拿着飯碗蹲在地上:“小乖, 小乖上爹這兒來, 爹爹餵你吃蛋羹。慢一點, 別嗆到。”
無忌練完劍擦擦汗:“青書,也不能總是小乖小乖的叫他, 好歹給孩子起個名字。”他走過去摸摸小乖的頭說:“你是想跟父親的姓?還是想跟爹爹的姓?”
青書一把將小乖摟到懷裡,給他擦擦嘴。白了無忌一眼,說:“他是我兒子,當然隨我的姓!大不了名字讓你起。”
無忌想了想,給他起名“宋勤章。”斜着音把自己的姓混進去也不錯。
兩人婚後生活很是和美,如今養了個兒子,青書也不算無聊,每天圍着勤章轉,無忌看得都有些吃醋。無奈之下,除了處理教務,他就是每天同青書搶兒子,這樣青書才能多看着自己些。
明教的小金庫還是很豐厚的,但是爲了兒子打算,青書可也不想坐吃山空。得給勤章找個金飯碗纔是,想來想去,青書想到個好主意。
趁着無忌有事出門,青書偷偷帶着兒子下山會中原去找賭伯。
到了地方,他開門見山地說“我想同您賭一局”
賭伯是賭癡,無賭不應。青書說:“賭個容易點的,就猜大小吧。”
賭伯問他:“你的賭本是什麼?”
青書說:“陳友諒。若是我贏了,就讓常遇春接管這賭場,若是我輸了,就讓常遇春接着給你做徒弟。”他吃定了賭伯不會拒絕賭局,也知道陳友諒作爲他唯一的徒弟,賭伯其實捨不得放他走。
賭伯問:“無論輸贏好像都和你沒關係”
青書很有底氣地說:“陳友諒雖然現在貴爲皇上,那也是我讓他當的,我依舊是他主子。”這一句話也就夠了。
賭伯把骰子放下說:“這是我第一次未賭便輸了,這局我即使贏也是輸。陳友諒被自己贏過來做弟子,繼承自己衣鉑,聽宋公子的意思,他日後還是會把這雙手奉給你。老夫輸的徹底,但這賭場是老夫一生心血,還請宋公子告知想如何處理它。”
宋青書說:“晚生不敢做什麼,就是請前輩們接着打理這裡,每季分五分之一的紅利給我。此外過段時日我會帶一些人來,請四位門主從中各挑一位作爲弟子悉心教導。”
青書就這麼把天下第一的地下賭場接收了。
領着兒子一路買零嘴,青書跟他說:“你可記住了,這是爹爹給你掙的老婆本。你要是不找個漂亮姑娘——不漂亮也行,你要是不找個姑娘當媳婦,這個老婆本爹就不給你了。”
三歲的娃娃大眼睛撲閃撲閃,猜不懂啥子是老婆,啥子是老婆本呢?糯米糰真甜,不知道“老婆”是不是一樣好吃?
遠處無忌風風火火地跑過來,恨得牙根直癢癢:“你居然又領着兒子到處跑!也不跟我說一聲,兒子,你可不能偏心。下次青書爹爹要帶你出去玩,你一定要提前偷偷告訴我,記住沒?”
含着塊糕,勤章說:“是,父親,孩兒曉得了。”
無忌把勤章抱到肩膀上,伸手給青書。青書苦痛地說:“我還沒玩夠~”
無忌放下誘餌:“小昭從西域送了兩匹駱駝來,還有番疆的瓜果,剛想給你看看”
青書立馬精神了起來:“小昭又派人送葡萄來了?上次勤章不在光明頂,他還沒吃過葡萄呢吧?我們還是快點回去的好,那些瓜果不僅放,要是放壞了可就可惜啦!”
無忌笑着搖搖頭:“青書,慢着些。東西我都放在寒潭旁了,有冷氣罩着不怕多幾天的。你走那麼快,勤章找不到你會哭的。”
青書聽了無忌的話,聽着腳步等他們爺倆趕上來。一人牽着一隻小手,兩個英俊的男人帶着個稚嫩的娃娃,行走在雨水浸潤的青石板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