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米飯在吸收到足夠靈力之後,氣息居然自動消失,顏色亦褪去,肉眼與感知都難以見到。衆人面色詫異,這些靈物如此神奇,難怪池家會如此佈陣,完全不提防保護。
衆人感嘆一番之後,紛紛離去。
他們離去,易圖現身,細細觀察這個涌靈陣法,天賦之力雖然削弱,他還是能夠見到米飯靈物的佈置。
不知不覺中,他腦海之中便可是分解學習這個陣法。從幾人的對話可知,這個陣法吸收靈力,傳送到五淵鎮。可以推斷出,陣法吸靈以及傳送兩個作用,易圖先是尋找傳送作用的波動,這方面他已經較爲熟悉,逐步分解,有了大概認知,進而推演涌靈方便。
他沒有這方面的任何知識,只能夠憑藉眼前這個陣法逆推,難度相當大,多次失敗之後,他的目光落在了米飯之上,應該與米飯有關。
進入煉眼狀態,他的左眼卻是一陣模糊,似乎還傳來陣陣刺痛,他的心同樣傳來陣陣之痛。他強行忘記,一心專注於涌靈陣,沒有回想,他的心痛與眼痛都消失了。
右眼的視線中,見到米飯粒內都有着特殊的紋路,這些紋路帶着陣陣靈力波動。
易圖心頭一動,已經知道了原因,認真觀察米飯的紋路。這些紋路都是天然的紋路,正因爲如此,這些米飯都成爲了靈物。或者說,這些都不再是米飯,但是易圖亦不知道它們是什麼。
紋路映入腦海之後,他開始用石頭刻畫紋路這個時候,刻畫出一大半後,靈力集中而來,石頭轟然而碎,他嘗試使用更大更硬的石頭,但是結果同樣如此。
普通的東西,只要吸收過量的靈力,便支撐不住碎裂。
一般石頭承受不了,他手上有着不少特殊的石頭。他取出傳送石頭,涌靈陣既然有傳送功能,應該能夠拓印下來,而且不會有大問題。
他將涌靈陣拓印在石頭上,傳送石頭神奇無比,連米飯之內的細微紋路都拓印進入,有多少米飯,便拓印出多少細微紋路。拓印完成之後,他感覺到身邊的靈力立時被抽空。
他心中一動,他要用涌靈陣修煉,就要逆推傳送功能的符文,讓靈力涌入身體之內。
他目不轉睛地分析着傳送部分,在幾次刻畫之後,終於逆推出來。因爲只需要刻畫傳送部分,因此困難並不大。
當他在地面刻畫完整的傳送陣時,立時有大量靈力涌入,陣法還沒有刻畫完成,地面就不斷龜裂,還砰的一聲,發出爆發。
易圖右臂支撐保護,身體沒有受傷,地面炸開一個不少的坑。
他立時用只能在傳送石頭上刻畫,多次使用石頭,他知道石頭不只是能夠拓印,還能夠刻畫傳送陣。
當陣法刻畫完成之後,他立時感覺到身邊靈力洶涌而來,彷彿置身於驚濤駭浪之中,窒息的感覺迅速蔓延身體,血肉撐裂,身體似乎隨時可能爆炸。他異常難受,立時將傳送陣轉換掉。
這個陣法太過強大,他的身體難以承受,必須想辦法虛弱這個陣法。
他又不斷嘗試,抹去米飯紋路的數量,重新維持陣法的平衡,多次失敗之後,他終於找到了方法,輕微減弱了涌靈陣的威力。
突然間,他察覺到了異常,有人正往這邊趕來。易圖立時使用短距離傳送,幾次之後,躲開在一個較遠的位置。
只見一頭大狼出現在涌靈陣法附近,一雙眼睛盯着涌靈陣法。它的背上還有一個男青年,衣着華麗,青年肩膀上還有一隻飛鳥,羽毛光鮮亮麗的飛鳥。
“這裡有古怪,靈力特別稀薄!”男青年道,擡頭觀察,眼睛落在涌靈陣法之上,但是他還沒有見到,只是能夠感知這方位的不同之處。
“狼覺!”他的手輕輕一拍大狼額頭,一股靈力涌入狼眼之內,光芒閃耀。而男青年的眼睛一閃,變成了狼的眼睛。
“原來如此,難怪你會跑來這邊,吃吧!”男青年拍拍大狼的腦袋,身體一飄,從大狼後背飛下。
大狼撲向涌靈陣法,張大嘴巴亂吃一通,那頭鳥同樣飛入陣法之內,一顆顆地啄着米飯。
“嗯?”男青年眉頭一皺,目光投向一個方向。
易圖亦有所察覺,他的目光同樣同樣一個方向,兩個人往着這邊飛奔,一高一矮。
“大膽,你是什麼人,居然敢破壞這個陣法!”矮之人開口。
“你們又是什麼人,爲何來打擾我的獸寵進食。”男青年一句反駁過去。
“找死!”矮之人一拍掌拍過去,光影一閃,只聽見矮之人一聲慘叫,手掌捂住左眼,鮮血從手指間流出來。
原本啄米飯的鳥,拍打着翅膀飛在矮之人身前,嘴上咬着一隻眼珠。
“你……”高之人吃驚地看着男青年,說不出話來。
“不想變成瞎子島話,馬上滾!”男青年道。
高之人不敢再說,帶着矮之人離開。
矮之人又驚又怒,遠去之後才道,“池家一定不會放過你!”
“池家?原來是池家的陣法,難怪這麼多米飯!”男青年皺了皺眉,一開始他還未能完全辨別,當米飯被吃,陣法作用消失後,米飯顯露,才知道這是米飯。
隨即,他的眉頭又舒展開,“米飯都已經吃了,大不了還他們幾桶就是,反正池家最喜歡飯桶!”說罷,他的嘴角還露出一絲笑容。
“飯桶你有多少!”突然間,一個慢吞吞的聲音響起。
男青年目光轉向聲源,依然帶笑,“你行要多少,就有……”說到一半,突然不說了。
“飯桶,你怎麼不回答了!”慢吞吞地聲音繼續道,一個大胖子影顯露而出,這一句話,他的嘴角同樣帶笑。
男青年沒有回話,沉默地看着對方。
“飯桶果然是飯桶,連數數都不會!”大胖子越笑越開心。
光影一閃,直奔大胖子眼睛而去,即將臨身之時,光影突然停下來,身體僵在半空之中。
“你啄瞎我家侍衛一眼,本應同樣要廢你一眼,但是你一隻鳥眼又有何用,倒不如一隻鳥腿有用,還能做成紅燒鳥腿!”大胖子說話慢吞吞。
在他說第一句之時,男青年手掌一推,靈力洶涌而出,大胖子手掌輕輕一扇,將力量全部卸掉,當手掌劃過之時,那鳥突然尖叫一聲。
男青年手掌虛抓,強大的拉扯力落在鳥身上,把鳥帶回身邊,但是鳥已經少了一隻左腿。
左腿就在大胖子手上,剛纔一劃已經把鳥腿劃掉。在大胖子說出最後一句話是,手掌燃氣一團火焰,鳥腿頓時散發出一股誘人的香氣。
大胖子一口把整條鳥腿吞下,神情滿意,“不錯,味道非常好,池家看來亦要多樣幾隻鳥。”
鳥目透露出驚懼之色,痛苦讓它身體不停顫抖。
男青年面色難看,手掌靈力催動爲鳥療傷。
“你的鳥不錯,若是這樣變成了殘廢就可惜了,不如直接將他吃了!”大胖子一雙眼睛盯着鳥不放,嚇得那鳥身體一縮。
“嚎!”那頭大狼不再吃食,回到男青年身上與大胖子對視,目光兇殘冷酷,狼的殘忍體現得淋漓盡致。
“一隻小鳥,自然滿足不了我的胃口,這頭大傢伙,應該勉強夠我的零食!”大胖子目光落在大狼身上,一副挑肥擇瘦的目光。
大狼一頓,想起了鳥剛纔的遭遇,氣勢不由得被壓下來。
“池肉,你爲何傷我寵鳥,你應該知道這一下會有什麼代價!”男青年道。
“白溪,你的鳥傷我池家侍衛,莫非就沒有代價!”大胖子池肉道。
“他們對我出言不順,我的寵鳥出手教訓,已是手下留情,若是我出手,他們根本活不回去。”白溪道。
“正因爲如此,我特意來多謝你的鳥,幫人幫到底,我餓了,就讓你的鳥亦幫我一把!”池肉道。
“強詞奪理!”白溪道。
“你對付我家侍衛,還讓人滾,這又是什麼道理,你認爲你強,因此恃強凌弱,你敢讓我滾麼?”池肉冷冷道。
白溪面色變了變,開口道,“不讓你滾,是因爲對你池家的尊重!”
“若是尊重就應該連所有池家之人亦一同尊重。”池肉道。
“你這是在逼我出手!”白溪語氣冷下來。
“你隨時可以出手!一來就破壞我池家涌靈陣,莫非我們還會以禮相待!幸好我們察覺得及時,若是到了大戰之時才知道,我們池家的顏面就因此丟進了。”池肉道。
易圖心中一動,自己推演的舉動,已經被發現了,池家派人過來,正好遇上了白溪。
“欲加之罪!陣法壞了可以重修!”白溪道。
“鳥吃了,可以再養!”池肉針鋒相對。
白溪終於忍不住,他處處相讓,對方卻得寸進尺,莫非他還怕了這胖子。
言語不合,兩人打起來,兩人的力量十分強大,四周的東西受到牽連,四散飛射,涌靈陣法受到破壞,鳥以及大狼都被衝撞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