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無完膚的刺蝟可以互相取暖,破碎的鏡子可以重圓”歐陽熀幽深的眼眸無比認真的凝視安靜不語的思淼,蹲下身,大手握上她有些冰涼的纖手,蠱惑般好聽的聲音似帶有魔力,“笨女人,重新回到我身邊,讓我來保護你,疼愛你”。
思淼垂下眼瞼不再看歐陽熀,他確實是良苦用心,就如在塞納河給她浪漫的夜晚一樣,讓她感動,刻骨銘心的感動,最後,變成了刻骨銘心的傷害,她是一隻刺蝟,一隻不勇敢的刺蝟,所以,一旦受了傷,就選擇縮成一團,不再輕易出來,微笑,讓自己笑的風淡雲輕,聲音清冷而無波“我,還是會帶着童童離開中國”拿出被歐陽熀握着的纖手,起身離開書房。
一切的努力都被成枉然,歐陽熀站起身,明藍色的眼眸有着濃濃的鬱悶和受傷,天啊,他後悔死了,都怪自己當初不好,都怪自己當初混蛋,才造就了今天……。
思淼和童童坐上飛往新加坡的航班,她本以爲會隨着離開中國的土地而讓心情平靜下來,卻怎料,人離開了中國,離開了那個她最不想面對的人,可好像心又一次迷惘了,看來,她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平靜。
由於思淼想的太過於專注,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一雙炙熱的眼眸一直跟隨着她,然而她身邊的童童卻憑藉着敏感的洞悉力發現了,猛地扭頭看去,他笑了,小臉上洋溢着興奮的笑容,對着那雙炙熱眼眸的主人,坐在距離他和媽咪五個座位後的歐陽熀,偷偷地搖起小手,擺了一個V的手勢。
歐陽熀笑了,對着童童同樣擺了個V的手勢,令本就帥氣的俊臉更加吸引着周邊女士的眼球,他稍微不悅地蹙眉,這還是他第一次坐在經濟艙,有些不習慣。
下了飛機,思淼和童童兩人一路打車來到漁村,見到過往樸實的人們淺笑着打招呼,朝家的方向走去。
聞着清新的空氣,聽着山林中鳥兒的鳴叫以及小溪流水的嘩嘩聲,這就是笨女人想要的簡單生活?歐陽熀悄聲地跟在思淼和童童身後,看着思淼的倩影,她還真是特殊的女人,喜歡這種隱世的生活,看來他有必要考慮在某個山清水秀的小鎮買下一間屋子,等他退休了,好和笨女人無憂快樂的生活。
遠遠地,思淼就看見克瑞森站在她家門口,不禁令她額頭泛起三條黑線,克瑞森是小鎮村長的兒子,與她年紀相仿,大學畢業後就回到這裡做了一名老師,他人很好,總會照顧一些村民,只是對她而言,好到有些過了。
克瑞森一見到思淼回來的身影,笑着箭步走到她身邊,激動地抓住她的纖手,“思淼,你終於回來,擔心死我了,這幾天,你去哪了?”。
他是誰?!歐陽熀好看地劍眉緊蹙,幽深的眼眸泛起鷹隼般詭異地光芒,這個男人碰他的女人,該死的!歐陽熀很想衝過去湊扁他,但理智告訴他不能衝動,否則會讓笨女人討厭他,那他跟來這討好笨女人的目的就泡湯了。
思淼尷尬地抽回纖手,晶亮地眼眸看着克瑞森說道,“我只是出門了幾天,那個,現在蠻累的,我和童童先回去了”說着,饒過克瑞森打開了小院的鎖,剛進院,克瑞森也跟了進來,他憨厚的笑道,“你挺累的,我幫你收拾一下院子吧”。
“不用!”這句稚氣帶有怒意的聲音出自一向將情緒隱藏的很好的童童口裡,他蹙着小眉頭,幽深的眼眸閃爍某種凌厲到令大人都有些幾分畏懼的光芒,“不用克瑞森叔叔幫忙,請您離開這裡”他討厭這個男人,這個想奪走他媽咪,對他一點兒好意都沒有的男人。
“童童,不可以這樣對你將來的爹地講話”克瑞森瞪着童童,不滿!半戲半真的說道,下一秒,還未等思淼出言說‘你出去,不要開這種沒有營養的玩笑’卻聽一句邪肆而令人不寒而慄的聲音道,“滾出去,這個院子不歡迎你”。
思淼一怵,如此霸道強勢的話語只有一個人可以說出來,嫣然回首,看向歐陽熀,金燦燦的陽光灑在他身上,俊美如他彷彿漫畫裡走出來的天神般耀眼,有些不可思議,木訥的問出,“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問完後,她想到了,跟蹤!
“你是誰?”克瑞森在眼前這個氣宇懾人心魄的男人身上,嗅到了危險的味道。歐陽熀大手重重地拍上克瑞森的肩膀,深不見底似潭水般的冰眸透着與生俱來的高貴和詭譎,勾起一抹邪魅不羈的弧度掛在脣角,“我是她的老公。還有,我不喜歡重複,給你三分鐘的時間”垂下眼瞼,看向那塊鑲滿鑽石的手錶,“一分鐘——二分鐘”。
三分鐘還未等說出口,克瑞森便喪氣地離開小院,他被這個男人身上的強勢不怒自威的氣勢給震懾住了,他眼神中透着濃濃地不甘心。
“現在這裡也不歡迎你”思淼別過臉,冷聲說道,卻聽歐陽熀沒有動靜,等她再回頭的時候,發現童童的小手牽着歐陽熀的大手,領他進屋了,“甄童童,你什麼時候不聽話了?!!!”。
歐陽熀和童童笑着,相視眨了眨同樣幽深的眼眸……。
中國。一幢摩天大廈裡,楓霽承聽着偵探的彙報後,掛斷通話,喃喃道,“去了新加坡漁鄉?”。
‘當——當——’敲過門後,特助手中拿着一份用牛皮紙所裝的資料,來到楓霽承辦公桌前,“楓總,這裡您所需要的甄童童血型資料”。
“恩”楓霽承低低的應了聲,接過資料,“你出去做事吧”打開牛皮紙,取出資料,童童漂亮的小臉上洋溢着天真的笑容,大手輕輕地扶上他的小臉蛋,低沉着聲音隱着某種無奈,“童童,讓我來成爲你的‘親生爹地’,帶給你和你媽咪幸福”撥通了一串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