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蘇禾以爲自己能忍住不問,因爲他的心裡面,就從來都沒有承認過喬幕卿說的是真話。
可是,有的時候,人的自制力總是有限的。
沒有問出口的話,薄蘇禾卻寫在了紙條上。
薄蘇禾看着自己寫的紙條,狠狠咬着牙,拍了拍九巫的肩膀,遞給了她。
上課時間,九巫莫名的收到薄蘇禾傳過來的紙條。向來都十分認真學習的九巫同學,捏着紙條,做賊心虛般的,藏着手打開來看。
“喬幕卿說,讓我遠離他老婆。你是他老婆嗎?”
薄蘇禾覺得自己這個問題,愚蠢極了。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知道,從九巫這裡知道。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只相信九巫。喬幕卿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肯信。
九巫拿到薄蘇禾遞過來的紙條,看到上面的字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是他老婆嗎?
事實就是,是啊!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別人說。不只是不知道該如何跟薄蘇禾說,而是,她根本就對這件事情張不開口。
她小小年紀,她怕傳出去,被同學們笑話。
這裡又不是她的家鄉,這裡不流行早婚。九巫更怕別人知道之後,拿她和喬幕卿的身份說事兒。
畢竟,他是她的老師啊。
九巫拿着紙條,糾結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薄蘇禾的問題纔好。
低垂着頭,想不到該如何的回答薄蘇禾。課也聽不進去,一瞬間,便心亂如麻。
薄蘇禾就一直的看着九巫的背,越是等不到九巫的答案,薄蘇禾的心,就越是涼透。
以九巫的個性,如果她和喬幕卿之間不是夫妻關係的話。她肯定第一時間,便會義正言辭的回答他一句:不是!
可是現在九巫什麼話都不說,這就是真的默認了。
課還在繼續上着,九巫和薄蘇禾卻各懷心事。
九巫手上攥着薄蘇禾遞過來的紙條,手心的汗水,都快把紙條給打溼了。
薄蘇禾也一直盯着九巫,就連薄正陽提醒他教授在看着,都沒辦法將薄蘇禾的深思給拉回來。
終於,講臺上那個一直被忽略掉的駱教授,再也忍不住了。
他往鼻樑上扶了扶眼鏡,然後看着薄蘇禾的方向說:“薄蘇禾同學,請問,你是不是對我的講解有什麼看法呢?”
駱老的話,薄蘇禾是完全一個字都沒聽見。
直到薄正陽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才狠狠的在薄蘇禾的腿上掐了一把,薄蘇禾這纔回過神來。
薄蘇禾有些懵的看着薄正陽,薄正陽提醒道:“駱教授問你對他的講解有什麼看法呢。”
薄蘇禾擡頭望了一眼駱教授那邊,然後勉強的露出一個笑容說:“沒有。”
“是嗎?沒有?那莫九巫同學呢,怎麼今天看上去,學習的積極性也不高啊?”
九巫從駱教授點薄蘇禾名的時候,就回神了。此刻駱教授點到她的名字,頓時就讓她更加不好意思了。
於是,九巫蹭的一下站起來說:“我……我還在倒時差。”
真是一個完美的藉口,只是,從九巫的口中說出來,效果實在是有點弱!因爲,她實在是不善於撒謊,撒謊的時候,臉紅心跳,雙手都無處安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