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記者期待的目光中,文臺長和文夫人相互對視了一眼。
“蘇顏諾是我們的女兒。”
文夫人聲音溫柔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堅定,就像她的眼神一樣,看着別人的時候雖然很溫柔,但是其中卻帶着認真和堅定。
在心裡想出了一萬種可能,就是沒有想到蘇顏諾會是文臺長和文夫人的女兒。
那個問出刻薄問題的記者瞠目結舌,“你們明明不是一個姓,爲什麼要說是蘇顏諾的父母呢?”
一定是騙人的吧!
下一刻,蘇顏諾歡快的從屋子裡飛奔了出來,歡欣雀躍的像是一個雛鳥見到了母鳥一樣。
她一頭扎進了文夫人的懷裡,睜着烏溜溜的一雙大眼睛說道:“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文臺長伸手颳了她鼻子一下,“你這個小傻瓜,出門的時候忘記帶傘了,你媽怕你淋成雪人,所以來接你回家。”
三個人其樂融融的樣子一點違和感都沒有,就像是一個平常的幸福家庭一樣。
該死的,果然被耍了!這是所有記者的心聲。
“爸媽,你們等我下,我去收拾下行李就下來。”蘇顏諾鬆開了攬抱着蘇顏諾的胳膊,腳步輕快的朝着裡屋走去。
那些記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後相繼離開了。
蘇顏諾下來的時候,那些記者已經影子都不見一個了。
“人呢?”
文夫人笑着摸了摸她的腦袋,“都走了。”
“就這麼走了啊?虧我白緊張了這麼半天的,嚇的我啊……”蘇顏諾一面說一面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文臺長看着她這個樣子,笑着搖了搖頭,“把行李放在車上吧,咱們回家。”
蘇顏諾愣住了,眨了眨眼什麼都沒說,但是也沒有提行李。
記者們不是已經走了嗎?
似是看出了蘇顏諾的疑惑,文臺長耐心的解釋道:“這些記者們一個個都鬼精靈着呢,別看表面上已經走了,說不定就在哪裡等着呢。”
他已經在娛樂圈混跡了這麼長的時間,怎麼可能連這點都不懂。
最終,蘇顏諾到底跟着文臺長和文夫人回了他們的家。
唐烽站在二樓某個客房的窗戶,微微的撇開了一條縫看着院子裡的情形,看着蘇顏諾上了文臺長的車,又目送着他們離開了。
既然有人賣那些消息給這些記者,應該就是今天在小山莊裡碰到的人了。
爲了維護蘇顏諾的追求,唐烽只能強迫自己和翼北在酒泉山莊裡委屈一晚上了,知道這個噩耗之後,翼北倒先不滿了起來,咋咋呼呼的要走。
唐烽怎麼可能讓他走?綁也把他綁在山莊裡了。
這一夜,註定是所有人難眠的夜晚。
蘇顏諾是一個認牀的人,在文家愣是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唐烽更是睡不着,腦子裡來來回回想了很多事。
至於翼北,他是在倒時差,人一到晚上就精神的很。
隔天一早,荊白在回去的路上再三確認過之後才把唐烽從山莊接了出來。
翼北的女助理和荊白又碰到了一起。
兩個人在M國的時候就見過很多次,只不過每次都不是很好的相處就是了。
唐烽和翼北雖然是順着一條路走的,卻是分道揚鑣。
回到S市,唐烽第一件事就是把蘇顏諾從文家接回了家,直到回了別墅蘇顏諾的困勁才慢慢的上來了。
唐烽不過是放個行李的功夫,出來就看到蘇顏諾已經趴在牀上睡着了。
他哭笑不得的拉高了被子蓋到了她身上,又把室內的氣溫稍微調的高了一些。
做好了這一切,他在蘇顏諾的腦門上印上了一個吻,而後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一樓。
荊白在沙發上正襟危坐,看到唐烽下來立刻站了起來,唐烽無聲的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
“查出來了?”
“是的先生,兩件事都查出來了。”
“嗯。”
唐烽端着茶杯坐到了沙發上翹起了一條腿。
“記者這件事屬於偶然,確實是因爲在小山莊有人認出了您和太太,至於太太最佳新人這件事說來有些複雜。”荊白看了一眼唐烽的臉色,確定他是想接着聽下去才把自己查到的事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原來,謝父在出國的時候巧遇了徐文恆的父親,他的心眼比誰都多,當時就知道徐文恆的父親身份不簡單了,設計讓自己救了徐文恆的父親,偏偏還什麼回報都不要。
因此,徐文恆的父親感覺自己欠了謝父一個人情,兩人就這麼認識了,還發展成了很好的朋友。
徐文恆之所以想要把蘇顏諾從最佳新人獎裡除名,就是因爲聽到謝父偶然唸叨了一件事,詆譭蘇顏諾因爲初戀有錢,所有橫刀奪愛。
除了徐文恆親近的人,沒人知道他最討厭的就是所謂的初戀橫刀奪愛的事,這關乎與他的一個心結。
“事情就是這樣,不過幸好他自己聽到了真相。”
想想那天在金玉樓閣的事,荊白就覺得像是老天安排的一樣。
唐烽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嗯,他的公司怎麼樣。”
“客源資料已經轉手送給了他的敵人,還有一些企劃方案,我看着覺得不錯,放在您的辦公室了。”
“嗯,繼續跟進。”說着,唐烽放下了手裡的茶杯,“謝昭陽知道了嗎。”
荊白想了想,沉聲說道:“應該不知道,或許離知道應該不遠了。”
謝家。
事情正如荊白料想的一樣。
謝父已經知道背後動手的人是唐烽了,他第一時間把謝昭陽叫回了家裡。
這次,他不像以前那麼趾高氣昂,而是像是一個垂暮的老人一樣苦苦的哀求謝昭陽,求謝昭陽救救他,救救他的公司。
謝昭陽深知謝父是什麼脾氣,他沒有立刻答應他,而是問發生了什麼事。
謝父閃爍其詞的說辭謝昭*本就不相信。
“既然父親不想告訴我,那您就堅持着吧,我無能爲力。”說着,謝昭陽轉身就要走。
看他果真一點都不留戀的轉身,謝父恨的牙都快咬斷了,“等一下!”
謝昭陽轉身,“父親要說了嗎?”
謝父氣的腦袋一陣眩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