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諾看着唐烽神秘的樣子,雖然不知道他安排的什麼事,心裡卻奇異的安靜了下來,剛纔在胸膛裡亂跳的心也迴歸了原位。
“呼,嚇得我坐都坐不住了,心臟差點沒從嗓子口跳出來。”說着,蘇顏諾低笑了一聲,好像是在嘲笑自己剛纔緊張的樣子似得。
唐烽看着她這個樣子只覺心疼,伸手放到了她臉上,輕輕磨砂着她的臉,“累嗎。”
他問的沒頭沒腦,蘇顏諾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她伸手蓋住了唐烽的手,而後緩緩的搖了搖頭,“不累,這是我的追求。”
每個人的追求都不一樣,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理解別人的追求,但是,也正是因爲追求他們纔在這個世界上堅持掙扎着存在着不是嗎。
她不會爲了自己的追求感覺到累,因爲那是她自己選擇的。
酒泉山莊外的記者們已經守了幾個小時了,從剛開始來的時候精神奕奕,到現在每個人都頂着通紅的鼻子。
早就已經有人忍不下去了。
這可是在山上,雖然雪已經停了,但是風卻沒有停止啊,他們基本是屬於站在了S市最冷的地方。
“我看那個給咱們消息的人根本就是耍咱們的,還是回去吧。”說話的人一面說一面還擤着鼻涕,可憐他感覺自己的鼻子都已經不是自己的鼻子了。
他身前站着個短髮幹練的女人,她嘴脣凍的都有些發紫了,眼睛卻轉也不轉的盯着山莊裡邊,“不行,都已經來了,這可是咱們的機會,你忘記被人騎着腦袋是什麼感覺了嗎?你給我打起精神來!”
山莊裡邊空空蕩蕩的一點熱鬧的意思都沒有,只除了偶爾從裡邊走出來的人。
有了那個女記者的話,剩餘的那些記者都把吐槽和抱怨又吞回到了肚子裡,他們來這裡之前已經想到了會有多艱苦,但是他們依舊還是來了,爲的就是想要拿這一手的大資料,讓自己在公司的地位得以提高。
一想到這個,他們身上某個地方就源源不斷的傳出了熱量。
蘇顏諾站在窗前,微微撩開了一點窗簾看着那些記者,他們凍的不停在原地跺腳,蘇顏諾心裡不免有些不忍。
“讓人給他們送點熱水吧?”
唐烽順着她的眼睛看了看,“再等會兒。”
二十分鐘之後,一輛豪華的汽車慢慢的駛了上來,衝着圍在門邊的記者們鳴了鳴笛。
看到這個車子,唐烽脣角勾了起來,“你的救星來了。”
聽了他的話,蘇顏諾好奇的問道:“誰啊?”說着探頭去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感覺那個車子很熟悉,好像在那裡見到過似得。
“我去讓人給他們開門。”唐烽說着走到了門邊,打開房門之後快速的閃身出去了。
唐烽出去後,蘇顏諾又開始坐立不安了,她放下手裡的簾子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的。
酒泉山莊的保安得了吩咐把門打開了,那輛車子緩慢的駛了進來,不是他們不想開的快一點,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旁邊那些記者特別聰明的隨着汽車進來了。
那些記者們睜大了眼睛看着汽車,心裡期盼着從裡邊能出來一個驚雷一般的人物,最好是個男人。
後車座的門打開了,一個男人從車上下來了。
看到這個男人,那些記者一個個睜大了眼睛,在心裡低呼了一聲。
這個驚雷實在太大了!
居然是文臺長。
一時之間,大家都忘記拍照和採訪了,愣愣的看着他站在地上左右看了看。
“文臺長,您出現在這裡是不是與什麼人有約?”一個記者眼明手快的跑了過去。
文臺長好像才發現攝像頭似得,愣了愣繼而一笑,“對,我來這裡是與人有約定。”
那個記者心裡一喜,緊接着開口問道:“那請問您和……”
說道這裡,他突然閉嘴裡。
因爲從車子的另一邊又下來了一個人,正是文臺長的夫人文夫人。
以前的文夫人沉寂了九年可能沒人認得他,但是前幾天的壽宴卻讓她又成爲了上流社會中的最吸引大家視線的人。
看到文夫人從車上下來了,記者暗歎自己幸好沒有把那個問題給問出來,否則現在就尷尬了。
偏偏文臺長不準備放過他,和藹的問道:“你剛纔要問什麼?”
記者一愣,“哦,我是想問文臺長您和夫人來這裡是和什麼人有約呢?”
話音落地,文臺長樂呵呵的笑了,文夫人也跟着樂呵呵的笑了,那個記者卻更蒙圈了,這是什麼情況?他們的笑到底是什麼意思?!
山莊的老闆受了唐烽的吩咐從裡屋迎了出來,衝着文臺長和文夫人躬了躬身子。
“蘇小姐在裡邊很好。”
文臺長點了點頭,“她喜歡這裡嗎?”
“很喜歡。”老闆恭敬的回答。
所有的記者都聽的雲裡霧裡的,真的是蘇小姐在這裡,但是爲什麼老闆要跟文臺長彙報她的消息?
難不成文臺長真的對蘇顏諾有意思?
但是,爲什麼又帶着自己的老婆過來呢。
文臺長似是沒有發現衆人的疑惑,擡腳朝着屋裡走去,文夫人則遙遙的跟在身後,以前走路的時候都是文臺長扶着她,自從她身體好了她便不讓文臺長再扶着她了。
“文臺長!文夫人!!請問蘇顏諾和你們是什麼關係?她和葉深之間的緋聞你們知道嗎?”
一個記者眼看文臺長要走進去了急忙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文臺長和文夫人的腳步停了下來。
文臺長慢悠悠的轉過了身子,眼光在在場所有的記者臉上劃過,最後衝着衆人咧開嘴笑了笑,“既然你們都說了是她和葉深之間的緋聞,那一定就是假的了。”
那些記者一個個都拿着筆在自己的小本上快速的寫着。
剛那個問出問題的記者一面寫一面抽空擡頭看向了文臺長,“就是不知道文臺長和蘇顏諾是什麼關係。”
他現在已經不管不顧了,即便是文夫人在身邊他也問出了這麼刻薄的問題。
文臺長和文夫人卻是一臉平靜的樣子,絲毫沒有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