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夠了吧,都老夫老妻了還總是秀恩愛。”佟臨安憤憤的說。
藍槿趴在佟君昊肩頭看着同樣踏雪而來的兩個人,佟臨安因爲之前的車禍左腿還不是太方便,所以袁紫安一直堅持自己走,佟臨安便小心翼翼的扶着她。
看着他們緊握的雙手和那一路以來行行踽踽的腳印,她的心裡忽然溫暖了很多,忍不住趴在佟君昊耳邊低聲說:“看來小五還真是浪子回頭了。”
“那當然。”佟君昊也低聲回了一句,便回頭看着佟臨安大聲說:“我們天天秀恩愛,你有意見啊。”
“有。”
“保留!”
佟君昊和藍槿沒有回家,而是在就近的酒店歇下了,隨他們一起去了酒店的還有佟臨安和袁紫安,畢竟在這種天氣裡駕車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房間裡兩個女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佟君昊洗了個澡進去的時候都兩點多了竟然還沒有睡覺,他皺了皺眉,目光一順不順的盯着藍槿看了一會兒,然後回了客廳在佟臨安驚訝的目光中,在行李箱裡翻出一個特質的鐘表進了臥室往牀頭一放。
那特質的小鳥鐘錶就響了起來,“藍槿,藍槿,睡覺時間到了,快點睡覺,乖,乖寶寶乖寶寶……”
到最後竟然唱了起來,儼然是佟君昊的聲音。
正在說話的兩人都愣了愣,繼而袁紫安便響了起來,哭笑不得的看着佟君昊,“你這是把她當孩子養嗎?搖籃曲都出來了。”
佟君昊不理她,坐在藍槿身邊幫她擺了個看起來很舒服的姿勢,蓋上被子,拍了拍她的臉蛋,“乖,快點睡,明天早晨我給你做你最喜歡的早餐。”
袁紫安:“……”這一定不是佟君昊,她要偷偷的告訴佟臨安。
“我不想睡,我想跟安安說說話。”藍槿鼓着腮幫子回答。
下一秒袁紫安便感覺兩束灼灼的目光便落在她的身上,好像只要她答應了便是罪無可恕一樣。
她無語的哆嗦了下,利索的掀開被子下牀,“好吧好吧,我走我走,我保證絕不會打擾她睡覺的。”
就算是瞎子恐怕也看的出來,現在的佟君昊對藍槿可謂如珠如寶。
藍槿還想說什麼,袁紫安便一溜煙的出了臥室,竟是連拖鞋都沒來得及穿,佟君昊拍拍她的頭,關了牀頭燈,爬上牀將藍槿攬在懷裡,拍着她的背輕聲道:“好了,礙眼的人走了,安心睡吧。”
“亂說什麼,安安纔不是礙眼的。”藍槿嘟囔。
“她礙我的事了。”佟君昊哼了一聲,藍槿再想說話卻被他的手指壓住,再也不讓說了。
累了一天,藍槿沒幾分鐘便沉沉的睡去了,佟君昊低頭又在她脣上印了個吻,在她耳畔柔聲道:“老婆,晚安。”
親眼見證好友還活着,而且還能活的這樣好,對袁紫安來說無疑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以至於整夜拉着佟臨安在說藍槿以前的事情。
總統套房的房間很多,當晚佟臨安和袁紫安便沒有回去,聽佟君昊交代了一些侍寢之後便也找了間房間休息,卻沒想到一大早驚醒他們的竟然是佟君昊。
還不到七點鐘便在忙活,在酒店裡唯一一個擁有單獨廚房的房間裡忙活着。
佟臨安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他,雖然他的廚藝一向很好,但佟君昊一直很少顯露,更別說像現在這樣七點鐘就開始起來弄早餐。
“三哥,你沒搞錯吧,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快四點鐘了。”
佟君昊頭也不擡,一邊煎培根一邊說:“槿七點半要吃早餐,這是她的習慣。”
“不是吧,三嫂昨天晚上睡的也挺晚了,她能起得來嗎?”起牀時間會因爲作息時間而改變,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
佟君昊不理他,繼續忙活手中的活,好像篤定了一樣。
“你回去休息一會兒吧,三嫂醒不了的。”他勸。
“你們要不要吃點,還是要回去再吃?”
“算了,等安安醒了還不知道幾點了,不過今天是週日,不用着急,你不用做她的,我就隨便吃點好了。”他倚在門框上靜靜的看着佟君昊忙活,過了一會兒,忍不住問:“三哥,你再見到三嫂的時候時不時也嚇傻了啊?”
“差點瘋了。”佟君昊想起再見到藍槿時的樣子,給出四個字。
佟臨安噗嗤一笑,還真是符合他們的想法。
正在這時,腳步聲從他身後響起,藍槿頂着一頭還不算太凌亂的長髮走出來,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懨懨的,“老公,我的早餐,好餓啊……”
佟臨安:“……”
他下意識看了看時間,七點二十八……
“來了,先坐下醒醒神,馬上就好。”佟君昊立刻換了副跟佟小五說話時完全不同的神色,將培根煎蛋都放進盤子裡,加幾片面包和橙汁便端了出去,路過佟臨安身邊的時候輕聲說:“你自己的自己弄好了,我沒時間了。”
“……靠。”是親哥嗎?
然而,回過頭他就看到了大跌眼鏡的一幕,藍槿整個人懨懨的趴在餐桌上,佟君昊一邊切早餐,一邊輕聲哄着,“乖,沒睡醒吃完東西再睡,不然餓着肚子又該睡不好了。”
每天早晨七點半吃早餐的毛病是在那三年裡養成的,具體的情況佟君昊不瞭解,只記得見面後的那些天裡,每天早晨醒來摸不到人。
他驚慌失措的衝出臥室就見到在客廳沙發上玉體橫陳睡的正香的某人,以及杯盤狼藉的沙發和茶几。
他問過幾次之後才知道那三年的時間裡,醫生連她的食量和進食時間都控制着,所以三年來,她早晨七點半吃早餐早已成了習慣,每次吃不得都會覺得心慌煩躁。
爲了老婆的身心健康,於是,佟三少這兩年以來都會堅持每天早晨早起做早餐。
昨夜睡的太晚,藍槿強打起精神接過他手中的早餐,整個人恨不得趴到盤子裡面去。
佟臨安覺得不看還好,看完覺得眼睛都快被閃瞎了,然而,還沒等他唏噓出聲,只覺得耳朵一疼,袁紫安憤憤不平的聲音便從耳邊響起,“同樣是男人,同樣姓佟,爲什麼差距就這麼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