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裡不過平靜的呆了十分鐘,麻煩事就來了。
畢竟夏秋家裡在村子裡的借款還是不少的,加在一起有好幾萬了,雖然這點錢對現在的夏秋來說,實在是看不在眼裡。
但是對於樸實的農村人來說,卻是他們好多人一年也賺不來的收入,他們對金錢看的比任何人都重。
夏秋開着三十多萬的車回來的消息很快就被好事的人傳了出去。
你絕對不能小看農村人傳播信息的速度,他們中某些人的嘴,甚至比最先進的互聯網都要好用一萬倍。
一些債主很快就找上門來了,破敗的院子裡,很快就聚集了十來號人。
對於這種情況,夏秋也是始料未及,他從來沒想到,自己家在村子裡竟然有這麼多的債主,他也從這些人的面孔上看了出來,媽媽這些年是多麼努力的在維持着這個家。
雖然他明白,這其中好多的錢都是當年父親開廠失敗留下的歷史欠款,但是,還有一部分是之後才借下的。
“夏秋啊,聽人說你在外面發大財了,叔也不求能從你這佔什麼便宜,趕緊把你爸六年前欠叔的六千塊錢給還了,或許對你來說這六千塊不算個啥,但是,對叔來說,真的是很重要啊,兩個娃都要上學啊。”
“是啊是啊,都欠了好多年了,都是街坊鄰居的,你有錢就趕緊給了吧。”
一個四十多歲的本族中年人出來說道,身邊的幾個人也附和道,好像是害怕夏秋跑了,賴了他們的錢不換似的。
這個人夏秋是認識的,是已逝爺爺的一個堂弟,爸爸早年的確是借過他們的錢,這些他還是知道的。
而且他提的要求很簡單,甚至連利息也不要,只要本金,夏秋看的出來,他不像是來要債的,倒是像來解圍的,怕是擔心夏秋一時腦袋發熱,受了某些人的挑唆,多給了錢。
不過他這份心意,夏秋只能心領,他這次帶了大筆現金回來,就是爲了把所有歷史遺留的問題一次性解決了。
“各位,都先彆着急,先把各家的欠條都準備好,稍等一會我媽來了,我再一個個給大家還,你們放心,當初我爸媽給大家說的多少利息,我一毛錢都不會賴,我這次回來,就是專門爲了還錢的。”
夏秋說着,讓水野到房子裡搬了一張桌子出來,然後拿出那個裝了錢的手提箱放在了桌面上打開。
一疊疊的紅鈔票就那麼吃果果的暴漏在衆人面前的時候,所有的爭吵聲幾乎一瞬間,全部消失。
院子裡寧靜的都能聽到人的呼吸。
倒是應了那句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名言。
“當金錢咣噹作響,一切的閒言蜚語都全部消失。”
夏秋很喜歡這種感覺,看着院子裡的人一個個有點不敢相信的樣子,他感覺自己有必要再解釋一下了。
“這些年,我們家的確是拖累了各位,你們放心,這裡一共有三十萬的現金,我們這次除了會還掉你們所有的欠款和利息,還會每家多還本金的二成,算是我們家給各位的賠禮。”
夏秋的聲音很真誠的說道。
一旁,奶奶也是有點發呆,有點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疊疊鈔票,看着夏秋的眼神全是懷疑。
“各位也放心,你們眼前的這些錢來路絕對正當,都是我夏秋一毛一塊努力掙來的,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夏秋說這句話的時候,臉有些發燒。
不過他心裡知道,在當下這個時間,他必須這麼說,事實上他的錢也的確是來路正當的,只是不是他掙得,而是天上掉的,彩票中獎來的而已。
“tm的,別墨跡了,鬼知道你的錢是搶的還是偷的,全家的賤貨,欠我家的六萬塊趕緊先還了,老子沒時間跟你廢話,我爸說了,連本帶利一共八萬二,加上你說的二成賠禮,一共是九萬四,我還要着急回家呢。”
就在衆人的情緒剛剛有些安定的時候,一個十分囂張的聲音從人羣后面傳了過來,人羣也慢慢分開,走過來一個約麼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身的名牌,染的金黃色頭髮,一身的流氣。
夏秋眉頭不由一皺,身邊的奶奶則是一臉的憤怒。
“你罵誰一家賤貨,你再說一遍,你個小慫娃,你再說一遍,叫你爸過來,就你爸來了,也不敢這麼給我說話。”
奶奶顯然是生氣了,就往前衝,要和眼前的青年一決高下,夏秋趕忙將她拉住,剛要說話安慰下老人,就聽見了一句非常討厭的聲音。
“你個老不死的,怎麼,還想和我pk啊,有種就過來,不知死活。”
金髮年輕人很囂張的說道。
夏秋原本微笑的臉猛地僵了,只是轉眼又笑了,因爲他認出了眼前的人,正是***親弟弟的小兒子,師天順,一個含着金鑰匙長大,被寵的有點不知天高地厚的一個小孩。
不過這並不代表他不生氣,原諒他了,當他開始再次微笑的時候,就證明,他心中的憤怒已經凝聚到了一個極限。
“水哥,你剛剛不是說,我的奶奶也是你的奶奶嗎,現在,咱奶奶被人罵了,只是,論輩分,他是我的小舅舅,我不方便動手。”
夏秋很平常的說道,水野很快會意。
“對不起,我不認識他,我只知道,任何侮辱我親人的人,都必須受到懲罰,我早就發過這樣的誓言,他罵奶奶,就必須受到懲罰。”
水野臉上的表情突然也變得憤怒起來了,對這個囂張的傢伙,他也有十足的厭惡感。
一個快步,毫無徵兆的,他的身體只一閃便出現在了師天順的面前,看似輕飄飄的一拳隨手揮出,後者的身體便向斷線的風箏一樣,往後飛了兩米多撞住牆才停了下來,躺倒在地上拼命的喊叫,嘴裡也流出了血絲。
顯然是受了內傷。
“對不起,打狗打習慣了,打人就有點控制不住力量,可能給你惹麻煩了。”
看了一眼躺倒在地上蔓延都是恐懼的囂張哥師天順,水野有些不好意思的對着夏秋撓了撓頭。
特種兵出身的他,對付這麼一個不入流的小癟三,還不能用太大力,真的讓他有些爲難,天地良心,他剛剛真的只是輕飄飄的打了一拳,還沒用到三分力呢。
“沒事,你過去看看他,死不了就好。”
夏秋的話淡漠的可怕,水野心中一鬆,院子裡的一羣人卻是心裡一緊,一個個都突然變得十分乖。
“我們大家都是成年人,欠債還錢,我說過的話就會算數,但是,如果有人想要借這個機會侮辱我的家人,我絕對不會輕饒。”
夏秋的眼光變得十分伶俐,其實他剛剛已經用實際行動告訴了所有人,在他面前囂張,代價真的很大。
起碼剛剛還很狂妄的師天順此刻還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而且夏秋的那句“死不了就好”也讓所有的人心生忌憚,此刻,原本心裡還抱着其他想法的一些人也都開始安分了起來,大家的心思都變得十分簡單,只求能夠拿回自己的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