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趙宣靈瞪着一雙驚訝的大眼睛問道。
秦弋陽沒有察覺到趙宣靈的驚訝,完全一副理所當然,順理成章的說道:“所以我就想收你爲徒!”
其實早就已經知道了秦弋陽的回答,但是趙宣靈還是感覺這麼沒有新鮮感的答案絲毫的意思都無,於是全部的氣都泄了,之後便說道:“明天我答應跟你去一趟你口中的弋陽山,但是我暫時還不能答應拜你爲師!”
聽到這樣的回答之後,秦弋陽猶豫了一會兒,便點點頭,低聲說道:“可以!”
有了被子和水袋取暖,趙宣靈感到好了很多,但是畢竟環境有夠惡略,而且痛經也有夠嚴重,所以一夜之間一直在半夢半醒迷迷糊糊之間徘徊,雙手沒有離開過肚子半步。
終於捱到天亮,出了一夜的冷汗,趙宣靈感覺身上潮潮的非常難受,稍微動彈了一下屁股,感覺下身黏黏的溼溼的,更是溼冷溼冷的,異常難受。
此時秦弋陽在就已經醒來,立在洞口,不知道向外看着什麼。
趙宣靈很想換一身衣服,再說等會兒要出發上路的,必須要換衣服的,
可是看看那個雖然背對着她,但是還是近距離存在的沒眼色的傢伙,趙宣靈咬了咬嘴脣,還是大聲說道:“喂!你能不能暫時迴避一下,我需要換一件衣服!”
秦弋陽聽到聲音回過頭來,看見還是裹在被子裡的小丫頭,好像想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她爲什麼要換衣服似的,然後才無聲的點點頭,接着一個縱身躍起,便不見了蹤影。
趙宣靈伸出脖子看看,待確認了秦弋陽果然離開了之後,才慢慢的打開了被子。
裡面的衣服肯定是不能穿了,趙宣靈拿來秦弋陽給她帶過來的包袱,裡面正好就一套衣裙,拿出來換上,看看那堆髒衣服,拿起來有心扔下山崖去,但是想了想還是沒有鬆手。
刺啦刺啦好幾下,便把貼身的裡衣撕成了幾塊,摞在一起小心的摺疊起來,便成了自制的衛生巾了。
小心的墊好,一切整理完畢之後,便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腹部的疼痛已經好了很多,她以前有聽說過,很多女孩子痛經都是第一天疼得死去活來,但是第二天就好了,她想着她大概也是這樣的毛病。
不知道秦弋陽是不是一直在旁邊偷看還是算的太準,抑或是碰巧了,就在趙宣靈剛剛整理完畢的時候便出現在了洞口。
秦弋陽看到趙宣靈一切都整理完畢,便來到她身邊伸手抓住她的肩膀,語氣徵求的說道:“我們這就出發吧?”
可是趙宣靈卻撅起了嘴巴,雙手摸着胃部一臉委屈的說道:“可是我還沒吃早飯呢,會走不動路的!”
但是秦弋陽卻說:“這裡已經沒有吃的了,這樣吧,等到了最近的小鎮上咱們再吃飯吧!”
趙宣靈左右看看,果然連一個幹饅頭也沒有了,便撇着嘴巴勉強答應道:“看來只有這樣了!”
還沒等趙宣靈的話音落下,趙宣靈便感覺腳下
突然騰空,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的一切都匆匆而過,在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自己的雙腳便已經落地。
被秦弋陽緊緊抓住的肩膀放開了,順勢倒退了幾步,等站定之後,看着眼前的高高的山崖,和滿目的亂石,她便已經明白經過數天的洞穴之居,終於回到了地面上!
“走吧!”秦弋陽轉身就走,順便提醒還在瞧着身後的山崖發愣的趙宣靈。
趙宣靈被驚到,感覺自己真實無聊,一個崖壁有什麼可看的,自己竟然看得發呆了。
甩甩頭,回身更是秦弋陽的腳步,沒什麼可留戀的,不單單是一個山崖,過去的很多事情很多人都不值得留戀!
趙宣靈感覺自己被騙了,這都已經走了好長的路了還沒有看到前方的小鎮,她早就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再加上身體也不舒服,此刻想罷工的念頭越來越強烈!
終於,趙宣靈前進的腳步被最後一根稻草壓垮了,腳下一個什麼絆了她一下,她身體前傾緊走幾步,突然就側身坐在路邊,乾脆不起來了。
秦弋陽聽到了身後的動靜,停住腳步回頭去看,果然就看見小丫頭坐在路邊擡起皺皺的小臉目光可憐的看着他。
秦弋陽不由自主的皺起英挺的眉心,突然低聲問詢道:“怎麼不走了?”
趙宣靈卻理直氣壯的討伐道:“我已經餓的走不了了,你口中的小鎮在哪裡?你看看太陽,都已經有三竿高了,我的早飯在哪裡?”
秦弋陽依言擡頭望望天,果然時辰已經不早了,可是前後左右的看看,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上哪兒弄食物去?
等了好一會兒見趙宣靈絲毫動靜也無,秦弋陽只好用他笨拙的嘴笨拙的勸說道:“那個……我們已經走了有一段路程了,再往前不久就會到達一個小鎮上!”
可是趙宣靈卻對於秦弋陽的話持懷疑態度,說道:“不久是多久?你不會騙我吧?”
秦弋陽聞言慌忙搖頭,語氣微微有些急促的說道:“我不會騙你的,真的是很快就會到達前方的小鎮,你快點起來我們繼續趕路吧!”
可是趙宣靈本來就不容易相信人,對於秦弋陽的這一番話還需要一番考慮。
但是就在趙宣靈猶豫期間,從前方大路的拐角處慢慢騰騰走來一輛包裝樸素的馬車。
只見那輛馬車不大,只有一匹不是很壯的馬拉着,馬車裹着不顯眼的青布,趕馬車的只是一個下人打扮的十多歲的年輕小廝。
此時不止趙宣靈的目光被馬車吸引走了,就連秦弋陽的目光也被吸引了過去。
趙宣靈去看是用羨慕的目光,而秦弋陽去看卻是有霸道掠*奪的目光。
就在趙宣靈看着人家能坐馬車羨慕的不得了的時候,突然眼前的局勢改變了。
只見原本跟她一起在路邊上的秦弋陽猛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一個縱身便落在了馬車之前,拉車的馬兒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驚到了,猛然揚起前蹄,一聲嘶鳴,便停了下來。
那年輕的
小廝看着前方如雕像一樣站在那裡一身黑衣並且揹着一把大刀的一臉冷酷的秦弋陽,渾身哆嗦着,同時用哆嗦的聲音結結巴巴的喝道:“你是何人?爲何要擋住我們的去路?”
秦弋陽沒有出聲,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那渾身的氣勢倒不像是打劫的,比打劫的要顯得正派很多,但是卻比打劫的更駭人!
趙宣靈饒有興趣的看着這一幕,但是她心裡明白,秦弋陽這樣做肯定是想要這輛馬車給她坐,說不敢動是假的,她內心暖暖的很舒服。
就在這時,車簾子突然被氣憤的拉開,接着一個氣勢洶洶的聲音大聲叫道:“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敢攔爺的馬車?”
可是車內的那人定睛一看擋住他們去路的秦弋陽,便氣勢弱了下去,說的話最後一個字都沒有咬出來就收了回去。
秦弋陽雖然不說話,但是就是有這樣讓人觀之喪膽的氣勢,只是筆直的站在那裡,便就如一把鋒利的寒光四射的刀插在當地一樣!
那位坐在車內的主人打扮的人艱難的嚥了口唾沫,才一改剛纔囂張的語氣,雙手抱拳顫抖着音調說道:“這位……這位大俠,請問……請問有何指教?小的……小的願意爲您孝犬馬之勞!”
直到此時秦弋陽纔有所反應,突然伸手一指那輛馬車,聲音冷酷生硬的說道:“我要這輛馬車!”
那人忙低頭看了看自家馬車,彷彿好一會兒才搞清楚秦弋陽的要求爲何,立刻搖着雙手哀求着說道:“大俠您饒了小的吧,要什麼都行,但是小的距離家鄉還有好幾百裡,沒有了這輛馬車,小的要怎麼回家啊!”
可是秦弋陽卻酷酷從腰間掏出一個白花花的大元寶,說道:“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收下這個銀錠子把馬車放下,二是不收這個銀錠子把命留下!”
呃……如此苛刻的兩個條件,任何一個人都知道要怎麼選了,這根本就是霸王條款,趙宣靈真想不到看似老實單純的秦弋陽竟然還會搞這一套!
可是此刻趙宣靈的目光早就已經被秦弋陽手裡的那錠比她的拳頭好要大的銀子吸引走了,早知道秦弋陽會花這麼大價錢給她買車,她就不罷工了,直接把這銀子裝自己腰包裡多好啊,希望還可以補救,爲時不晚!
趙宣靈原本打算起來阻止秦弋陽和那個人做這樣的交換,最好是能把銀子奪回來,可是沒想到的是當趙宣靈的屁股剛剛離開地面還沒有站直身體的時候,那車上的男人便一口答應道:“好,既然大俠這麼爽快,那麼這輛馬車就歸你了!”並且說着就快速接過銀子收了起來!
秦弋陽此時又伸手一指那個趕車的小廝,說道:“他也要留下!”
沒想到那個黑心的主人竟然二話沒說就答應了秦弋陽這樣的要求,只是雙手捂着鼓起來的胸口一臉笑哈哈的就快步離開了,好像害怕萬一秦弋陽會突然反悔似的。
趙宣靈就這樣,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即將可能成爲自己的錢錢飛走了,滿臉的惋惜,悔得腸子都青了!
(本章完)